贾琏这边儿上圆满了,暂时便把花惜之事按下。只跟二姐好着。那边上,却还有个美貌出色的三姐,二姐跟了贾琏,昔日里贾珍父子要做的事儿,行起来便有些不好意思……因此贾珍便只冲着三姐使劲儿。
一夜,贾珍便借故去寻三姐,叫下人布置了些酒菜,两个就在屋里头喝起来,喝了一番,贾珍的xing儿上来,便污言秽语,说个不停,三姐只是笑着听着,也并无异状。外头丫鬟小厮们见状,各自跑了个没影,都也难听下去。
正在贾珍蠢蠢yù动之时,贾琏却来到要会二姐,望见这屋里头yín声làng语的,便进来一探,见贾珍跟三姐两个搂在一处很是亲热,他便也脱了外裳,自也坐下,三人同又吃了一番。
尤三姐能说会道,xingqíng慡快,更比二姐会应酬。竟将兄弟两个伺候的称心如意。且贾珍贾琏见三姐打扮的妖娆客人,举止之间那番风流之态,竟连二姐也不及,因此两个都觉心动,正心旌神驰,动手动脚,想要做成好事……却不料,那三姐竟变了脸,又哭又骂的,将两人骂了一顿,把些不堪的丑事尽数抖搂出来,弄得贾琏贾珍只叫苦不迭,便想逃。
这还不算,三姐哭哭笑笑了一会,便拦住门,不放两个走,最后又指着贾琏道:“你骗了我姐姐去,却只养在外头,你只怕你家里那个母老虎,我却是不怕的……惹得我急了,便进你那府里头去,会以会她才好!”如此痛痛快快,酣畅淋漓的骂了一顿,骂的贾珍贾琏灰溜溜的,十分汗颜。这才知道三姐虽然看似放dàng风流,实则是个厉害的人,因此两个心里有些惊怕,也不敢来撩拨三姐了,三姐自得了清净。
贾琏回来跟二姐商议,二姐便说道:“女孩儿大了,到底不中留的,我看她却似是有了意中人,如今我终身归了你,她一个人的,未免会觉得心里头凄惶,我看……倒是时候该想想看把妹妹也嫁出去的。”贾琏便答应了,只说要给三姐找个合适之人。
贾琏在外头闹腾,花惜却在怡红院内十分安乐,一来内jian没了,二来晴雯安定,她便开始谋划自己的出府之路。近日里听闻贾敬没了,她也不认得那老头,自然是不疼不痒的,闲暇里忽地想到贾琏偷偷娶了尤二姐的事,正在心里头猜疑……私下里跟平儿鸳鸯她们见面的时候,平儿不免说出两句诸如“最近二爷在外头忙得很,久不回来也是有的”,因此花惜她心里明镜似的,自然想的明白了。
只不过……这种事qíng倒是不好cha嘴,也无从说起,因此只自己心里明白便是了,难道要跟平儿说“你们二爷外头有人了”?花惜想来想去,就只默然。
只是近来,院子里却另有件大事发生,听闻近日来林如海到了府内来,这原本也是没什么,偶尔林如海便会来会贾政,可是此番,却是为了一件众人皆惊之事。
花惜也是日后才知道,却是宝玉说的。那晚上宝玉焦头烂额地回来,一脸的惊慌失措,全不似平日神qíng。花惜便问。宝玉就说道:“坏事了坏事了……怎会如此?袭人姐姐你可知道么?我方才自父亲那里来,竟听闻了林姑父要来接林妹妹出去之事。”
花惜一惊,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才说道:“啊?我竟没听说,这是怎么回事?二爷快说。”
宝玉恨得牙痒痒,说道:“林姑父自然是没有说的,父亲也不知道……然而林姑父向来是想妹妹留在院子里头,跟着老祖宗好的,怎么忽然就提起这个来?我细细地想了想,却没别的事了……只是前些日子那抄院子闹得,你说他们是不是没生脑子,没长眼睛?妹妹是什么样儿的人?他们竟也敢去搜,且妹妹又跟别个不同……妹妹那晚上受了惊,定然给林姑父知道了,实在是可恶的很,我方才气不忿,已经去太太那边抱怨了一番。”
花惜问道:“竟是那件事?夫人如何说?”宝玉说道:“太太的样子,倒也似有些后悔似的……且又因那晚上的事,弄得三妹妹也不痛快,四妹妹也不痛快,二妹妹那边又出了司棋的事,真真一团糟……还有我这儿……唉!我看,定然是他们得罪了妹妹,妹妹住的不痛快了,林姑父知道了,才来要妹妹回去的……家里头胡闹,把亲戚都给得罪了,那晚上怎么不也去搜宝姐姐的屋子呢?可见他们真是看人下菜碟儿的!——我如今心里头还气着呢,不过也无法,现在只求妹妹别出去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