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也就真的没有变回自己的身体,留着这个鸟的身体,规规矩矩地缩在地上,眼睛看着这个骨架,对比了自己的身体。真的就像是巨人和小jī仔的对比。
鲲鹏的幼崽都是这样的巨大,伯特现在也只不过是有两只老鹰加起来那么大罢了,完全没有可比xing。
这就是真正的qiáng大与弱小的对比,神与人的对比,是天堑。
金银铃离开也没有让伯特有什么其他的反应,这都是正常的,在这里,又会有什么样的际遇,伯特并不清楚,只是有的事qíng,的确需要了断。
比如父母的仇,比如这具麻烦的身体。
虽然中国的古话都说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在伯特看来,这种身体给了他,也算是金银沙的私心。
金银沙虽然爱他,也爱这个家,但是她始终有着一些更“远大”的追求,爱恨qíng仇其实在金银沙的眼里也有些无所谓。金银沙在乎的东西向来都比别人奇怪一些,所以别人才无法揣测她的心思。就算伯特是她的儿子,他也一样不知道金银沙到底在想什么。
伯特对她的爱是支撑着伯特一直走在这条路上的理由,金银沙到底在计划做什么伯特并不知道,但是金银沙从来都是爱他的这是伯特最清楚的。所以,不论那公子翌有什么理由,他对金银沙的杀人都已经是既成事实,既然如此,就要付出代价。
西弗勒斯站在坩埚前,搅拌的动作在他不知不觉中已经停下来了,坩埚里面原本清亮的液体现在却成了一摊恶心的呕吐物。
闻到了一股恶臭味,西弗勒斯随手关掉了火。
对着坩埚放了一个清理一新,西弗勒斯走到了阳台,拉开了窗帘,看着阳台下面那一片妖红色的鸢尾花,有些想念伯特。
但是这个人不过是刚刚离开,伯特与他也不过朝夕相处五年,他人生的三分之一,而他离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所以从现在开始想念,然后,他要恢复正常,不去想念。因为他很忙,不只是忙着制作魔药,不只是忙着把这些魔法整理起来然后等着事qíng平静下来把它们都放出去引起一阵狂cháo……伯特走了之后,他的事qíng西弗勒斯自然要接手过来做。不然那些产业万一荒废了怎么办?可能xing虽说极小,却还是有的。贪得无厌是人类的美德之一,伯特家的企业在普通人眼里也足够让他们可以铤而走险了。
伯特做的事qíng,看上去每天都是陪着他玩儿了,实际上他每一天都在忙碌。忙碌的只愿意在他身边随意地休息,不过现在他可以稍微轻松一点了,只用想着怎么变qiáng就行了。
时光匆匆,好像昨天他还是那个一见面就对伯特大喊“滚开”的可怜虫。转眼间这就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现在已经是五年级。西弗勒斯知道自己将迎来在霍格沃茨第一次重要的考试,而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考试应该是在七年级。
只是伯特不能参加了,不论这两场考试多么重要,其实在阿尔弗列德家的人来看,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有时候事qíng变化快到没有谁能反应过来,世界的洪流之中,没有谁能够独立于外。
就像他料不到自己与莉莉会像现在这样形同陌路,他也不会在自己刚满十一岁,在那穷途四壁的房间里面知道自己会在夏天里遇到一个叫伯特·阿尔弗列德的赖皮鬼。
就算他是一个巫师了,西弗勒斯也不认同这个世界上真有神的存在。而在金银铃的身上他竟然真的看到了所谓的神xing,金银铃的身上无所谓大爱小爱,她身上甚至很少能真正看到活着的气息。
除了看到金银沙的时候,金银铃才会稍微变色。甚至就是一幅画像,金银铃也可以看很久。
在金银铃的身上,唯一能够时时刻刻看到的东西就是规则,或者用他们的话来说,是“道”的存在。
她行事都是以道为先,所有的事都是用道来作为自己的准则,所以她不动用术法,因为在这里她一动就会破坏规则。
而在她的眼里看到的,她所做的都是她愿意做的,换言之,那是“道”让她做的。
这样想起来其实还是觉得很可怕就算她是绝对的qiáng者,可是她没有自我,只有在提到金银沙的时候,她才有了一个人真正应该有的反应,她会想着复仇,她会有愤怒。
此一去,伯特与金银铃两个人面对这个未知的世界,不知是好是坏。可是在金银铃的身边,伯特才是最安全的。西弗勒斯正是为了伯特的安危才会愿意让伯特跟着金银铃离开,虽然不知道伯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但是西弗勒斯并不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