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是谁的人,把人头都给忠让摆到门口去,记得把‘证据’都带上。”他这个大哥xingqíng最是火爆偏激,若是知道自己被‘栽了赃’,谁知道会gān出什么事来。不过宇文祜也不担心,京城里还有太上皇,他老人家的身体既然好了,总要找些事qíng给他cao劳才是。
暗卫之一领命去了,另一位则退出山dòng,门神一样守在门口。他们昨日在刺杀中,将陛下弄丢已是该死,如今再不敢有丝毫差错。
接下来的路程,可能是杀手已被斩杀gān净,宇文祜走得平安顺畅得很。待到了通州和返京队伍汇合的时候,京城终于有了消息传来——忠让亲王宇文礿,被太上皇开除宗籍,鸩酒赐死。
宇文祜接到消息时,刚刚沐浴过,一把尺长乌丝垂在脑后,正被怀仁轻轻擦拭。他只粗粗扫过密报,甚至都没看其中原由,便随手仍在一边,冷冷笑道:“第二个儿子了。只不知道,第三个会是谁。”
怀仁低着头不敢多嘴,手上的动作越发轻了。伺候主子多年,他自然看出主子此时心qíng差到了极点,暗道等会儿便是用抬的,也定要把贾伯爷请来。
贾赦自从上了船病了,许是那天晚上冻着了,有些发烧但并不太严重,只是整日里都喷嚏、鼻涕不停。大老爷嫌有损形象,便整日窝在屋子里,哪也不去谁也不见。便是对皇帝陛下亲至,也以怕过了病气为由,被拒之门外。
“噗——”怀大总管还没走到门口,便能听见贾伯爷惊天动地地擤鼻涕声,登时便对自己的决定有了迟疑。主子心qíng正糟,把这样……呃,不拘小节的贾伯爷送过去,会不会适得其反?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是试试吧。
当紧闭的房门被踹开的时候,赦大老爷刚打了大大的喷嚏,正举着帕子准备拧一拧鼻子。怀大总管破门的动作太过震撼,大老爷抬着头愣在那儿,一时就忘了擦鼻子的事儿。于是,怀仁在注视了贾伯爷片刻之后,便幡然悔悟,扭头便走。
还是算了吧!万一主子见了贾伯爷吃不下饭,那可就是他的罪过了。
这什么qíng况?
赦大老爷被坏人弄得摸不着头脑,这老小子疯了?!好端端地踹老爷的门,又什么都不说就走人,还有那是什么表qíng,都扭曲了好么!难道说,终于接受不了身体上的缺陷,变.态了?那是不是变有点儿晚啊?!
“噗——”算了,老爷还是先忙活自己的事吧,这都快流到嘴里了。
就在太上皇长子,今上新封的忠让亲王被亲爹赐死,整个京城暗cháo汹涌的时候,乾元帝宇文祜在文武百官的迎接下,回到了紫禁城。
望着庄严宏伟的天安门,宇文祜的目光略微停顿。虽然对那些亲人们觉得有些抱歉,但是……
他,回来了!
同样回来的还有胡汉三……呃,不,是还有回到荣国府的赦大老爷。大老爷回府,迎接的阵仗就小了许多,除了门口的下人之外,也就是邢夫人带着一双儿女迎在二门处。
迎chūn和贾琮一看见爹便红了眼眶,贾小琮更是小pào弹一样冲过来,被他老子接住之后,便搂着亲爹的脖子开始嚎,眼泪鼻涕全往亲爹脸上蹭。
“这是怎么了,想爹爹想成这样?”赦大老爷开始还挺高兴的,儿子、闺女心里想他啊,这老子没白当。可邢夫人的一句话,便让大老爷变了脸色,转喜为怒。
“可不是想您了,这是跟您告状,等着您给他报仇呢。”
第二十九回诉委屈邢氏嘴不停为爹娘鸳鸯坐不住
“宝……嗝、宝哥哥说、说喜欢我的球、球球,我、我没给他……”贾小琮抱着亲爹哭得直打嗝,委屈地小脸儿皱巴成个包子,“爹给我的球球,我也喜欢啊。我没给他,老太太就、就骂我,还要罚我跪,还有、还有,哇……”想是觉得太委屈了,贾小琮说到一半便又嚎起来。
“琮哥儿乖,不哭不哭了啊!多大点事,有爹呢,有爹呢啊,不委屈不委屈……”赦大老爷心疼得不行,抱着小儿子放柔声音哄着,一只手托着他的小屁股,一只手又是给他拍背,又是擦眼泪的,根本忙不过来。
邢夫人看着也心疼,再想想老爷不在的这几个月,脸色也难看得很,接着贾琮告状,道:“琮哥儿说的是您给他玩儿的那些琉璃珠子,也不知怎么被宝玉看见了,觉得稀罕便想要过去,琮哥儿没舍得没给他。结果就叫老太太知道,把我跟琮哥儿叫过去,劈头盖脸便是好一通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