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德有些狐疑地盯着莲蓬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我好像见过你。”
东方心里一惊,生怕莲蓬说漏嘴,却听见莲蓬十分淡定的接嘴,撒谎不打糙稿:“我们的确见过,堂堂镇南王世子,每日不思正事街头巷尾地瞎逛,你见过的人多了。”
段长德果然被转开注意力,撇嘴好似闲聊一般:“我有什么正事好思虑的?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随意猜测。”
莲蓬一副八卦模样:“你都娶妻了,据说世子妃还怀孕了,都要做爹的人......”
“闭嘴!”
段长德忽然bào起打断莲蓬的话,喝道:“什么世子妃!那个贱人!”
他面上挂起冷笑:“我倒是也不介意你们知道这丑事,传得越远名声越臭,我才越高兴呢!”
段长德又是一副方才在窗外看到的疯疯癫癫模样:“哎呀这镇南王府可真是美名远扬。”他大步走到书柜前一把扯下方才莲蓬看过的chūn宫图一般的美人图,“这个是谁你们知道吗?这就是世子妃啊,美不美?要我说她可是美极了!”
东方瞳孔一缩,那幅半luǒ美人浴水图之下,赫然写着画手的大名——
段双河。
这......
这是......
东方猛然明白过来,为什么明明听说世子妃在大殿行那yín.靡之事,而段长德却恍若不闻一般坐在书房内凄凄冷冷的自言自语。
天色微晓,隐约闻得一声jī啼,东方偏头一看窗外,半透明的弯月已是若隐若现了。
东方倏然起身,拉着莲蓬拱手便道:“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世子海涵,时候不早,在下便先告辞了。”
段长德单手扶着脑袋盯着东方吃吃地笑:“吓跑了~有什么好怕的,皇帝皇后都知道,不怕你说,我好想讲出去啊......父王我好想讲出去啊.......”
东方看他已是神志不清的模样,颇为心惊,拉着莲蓬头也不回地就要出门。
莲蓬回过头最后看段长德一眼,那蓬头垢面的男人双目血红地看着自己二人的方向,嘴巴咧开极大,露出森森白牙,笑的更为疯癫,前仰后合的模样,却不妨碍莲蓬发现他眼角的点点水光。
莲蓬不大明白仕女图与他的关系,莲蓬没听懂。
可莲蓬知道这个男人必定是受了很重的伤,莲蓬有些不忍心。
东方竖着眉毛朝后又看一眼,发现了莲蓬那复杂的视线,更生气了。
东方只得压低了声音劝阻:“你若是可怜他,我们下回再来便是。现在天太晚,不能再呆了。”
莲蓬叹口气,只得无奈地伴着东方跃上长空。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存稿箱
码字越来越木有激qíng....倦怠期了怎么办
嗷——
19、第 19 章
天色大亮。
段长德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双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远处窸窸窣窣的响起了jiāo谈声,段长德安静下来,缓缓的掉头去看。
不一会儿,便听见轻轻的脚步声响起,磨在青石板路上沙利刺耳。
段长德听出来,这是世子妃的白玉鞋底,她特意穿了自己最爱的鞋去。
那鞋子也是父王赐下的,据说是请来了中原最富盛名的能工巧匠,硬生生将一块坚硬的玉石打磨成了一整双的jīng致小鞋,鞋面上贴服着最为柔软的绸缎与绣棉,加上高高的底托,能把女子的双腿拉伸地妖娆细长。
脚步声近了,段长德更加睁大眼去看。
女子细瘦柔软的身体出现在院门中央。
她有着江南女子特殊的温婉与甜美,一身金九鲛纱,在日光朦胧之下若有若无地透露着她丰满的身躯。她的神色粘腻且餍足,双颊透着淡淡的柔光。
一看就知道刚刚饱经了qíng事。
段长德又发起抖来。他想冲过去一把将她推搡上院墙,狠狠地抓住她的发丝一下一下敲击在泥墙上,然后满足而疯狂地欣赏鲜血蔓延而出的不规则图案;他想立刻就抓起身旁匠人的花锄,找到那最尖利的锄尖使劲浑身力气扎到她的天灵盖中,然后捧着她娇艳的脸庞与她对视——
段长德在痉挛。
女子看到他了,她停在入了院子不久的第一块红焱瞿地砖上:看,同是夫妻,连回寝房路上铺设的地砖也是不同的。
段长德茫然的睁着眼,一下一下试图抬起自己虚弱无力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