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步远的茶桌边,段双河指节轻叩棕红的桌面,目光yīn郁地盯着书桌之后的林婉容。
“你近来好像心气愈发大了?”
林婉容装傻般的抬眉看过去,而后抿嘴一笑:“老爷说的什么?媳妇儿怎么听不懂。”
段双河冷哼一声,手不自觉地想去端茶水,触到桌面上釉色青翠的瓷杯,又猛然烫伤一般地缩回来。
这儿的东西,可不敢乱动的。
指不定不明不白的,就受了算计。
林婉容显然看到了,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受伤,立马掩饰的结结实实,抬起纤瘦的素手轻掩檀口,娇笑道:“老爷未免太过小心,即便我是那样的地方出身,也不代表我会将手段使在自己家人身上不是?”
段双河冷笑:“那德儿呢?他难道算不得你夫婿?”
林婉容一僵,悻悻地垂下捂嘴的手,满不在乎地撩起垂到胸前的青丝,拂到身后,一举一动,皆是万种风qíng。
林婉容抬眼看着段双河的冷脸,并不惧怕,反倒撒起娇来:“段郎——我这一心一意全给了你,即便是伤了天下人,我也断不会动你一根毫毛的。”
段双河挑起一边嘴唇不屑地哧了口气,起身朝门外走去,嘴里倒:“我若真信了你,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我可不是德儿那慈悲xing子,若不是……”
他住了嘴,回头幽幽地盯住林婉容,启唇道:“我今日来,只是想警告你一声,别再做出今日那样不分轻重的蠢事,虽说你手里握着德儿的xing命,我动不得你,可真的将我bī急了,也不见得这世上便再没有胜过你的能人异士。”
林婉容面色慢慢冷肃起来,等到段双河说完,却扑哧一笑。
“真是可惜了,段郎这样的人物,偏偏却与段长德这样的废物绑做一块,你若是能弃了他,每日与我快快活活,日子不知道有多好。”
她顿了顿,仿佛还嫌不够,又加上一句:“偏这世上还真出了段长德这样的东西,不学无术贪恋美色,脑子蠢的似猪,你还……啊!”
段双河的巴掌显然没让她接着挖苦下去。
林婉容偏着脸,捂着红肿的面颊,吃吃笑起来:“你打了我,他就能捞到好了?……你听。”
段长德的屋子里有人急匆匆奔出来,正巧看见段双河的身影,一下就跪下了——
“王爷,不好了,世子方才无缘无故呕了一口血,现下又……”
段双河紧紧捏住双拳,死死盯着屋内捂着脸颊讥笑着他的女人,忍了许久,终还是忍不住挥出一拳击在桌面上,转身有如同狂风借力一般飞速地走远了。
身后的木桌发出几声沉闷的声响,缓缓裂成两半,倒在地面上。
林婉容神经兮兮地笑起来。
只要我想要的……
“段郎……”
“我说,”
隐约能听见不远处嘈杂集市的纷繁,莲蓬停下步子,主动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事qíng解决了,你们什么时候走?”
东方闻言抬起头去看,只能瞧见莲蓬认真而倔qiáng的眼神,自从二人渐渐熟悉,这样看不清莲蓬在想什么的时候,还是很少的,莲蓬即使面无表qíng,也不会让自己的神色掩饰的那么gān净。
东方有些踌躇,却不得不回答:“即便是事qíng无法解决,也得在牡丹花会前赶回黑木崖吧,下山之前教主……”
莲蓬点点头,示意他不必再说,然后开口问:“也就是说,实际上你能呆在这儿的时间,再远也不过一个来月了对吧?”
东方盯着他波澜不惊的眸子,有些心悸的感觉,却分不清这是为了什么原因,莲蓬的反应与言谈让他有些不安的感觉。
东方点点头。
莲蓬叹口气,深深望他一眼,渐渐拧起眉头,不虞之感蔓延而开。
莲蓬垂下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扭身继续前行——
“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辣么积极……
虽然没到五十个,可是还是有点受宠若惊……
算了还是双更吧,第二更在八点半之前送上
鞠躬
霸王们,我可抓住你们的小尾巴了
桀桀桀桀……
(这是婉容美人的娇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