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珏一个哆嗦,门牙就磕着了水檀的嘴皮,扫兴地瞪了水檀一眼。
好嘛,这会儿看谁还继续得了。
啧!
水檀抹着嘴唇意犹未尽地叹了口,随即不耐地皱起眉:“你信不信吧,这回定又是那个没脑的老大瞎咋呼的,哼,也不知什么时候那东西才能学到他外家十之一二的狡诈于身。”
贾珏哼笑着轻甩过去一个耳刮子,然后抚弄着自个儿打的地方冷冷道:“也就你这样的能说出这种话,好歹是自己的骨血,说你薄凉无qíng也是轻的了。你那老大最多也就不到十三,叫你一讲活脱脱便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偏偏又生xing凶残的家伙了?屁话!”
水檀夸张地一瞪眼,捂着脸颊委屈道:“你不信我便罢了,居然还打我么?我好苦的命,幼时无依无靠给那些兄弟们欺负个遍还自罢了,好容易找了个看得过眼的相公,居然还时常挨打?”
他看贾珏依旧是那幅不信的模样,嘿笑一声,笃定地问:“我说了你不相信,那便只有叫你自己去看了,咱俩打个赌,叫你真真切切地看一回水贺的心xing,若与我说的有出入,我便随你处置;若是.....他当真有头无脑心xing恶毒,那么......”
水檀暧昧地笑开,捻着手指摸了摸贾珏的下巴,颇有意味地拖长了尾音,其中意义自然不言而喻。
贾珏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觉得这样一个小娃娃不可能真的如同水檀所说那样恶毒,想了想,便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想来,自己不吃亏的可能还是大些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久久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你不在的时候真的发生了好多事啊哈哈哈哈
关键是!我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啊!
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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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贾迎chūn 孙绍组
番外贾迎chūn孙绍组
“娇女哪懂风月————只是chūn色无边————”
迎chūn捻着孔雀金丝的手一顿,探头向窗外看去,随即一笑。
“坠儿,你又在唱什么呢?”
窗外梨丛繁密静匿,粉白的叶瓣儿被微风轻轻chuī下,落到梨花树下小丫头脑袋上。
坠儿穿着不知哪儿淘来的长胡袖袍子,袍子长了拖了几乎一半在地上。小丫头摆了个玉女摘桃的身形,余光瞟着迎chūn,咧开缺了门牙的嘴儿乐滋滋地道:“这是朴子新教我的戏,娘亲,您瞧我这架势如何?”
迎chūn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咬着下唇捂嘴道:“简直国色天香!坠儿,你日日就缠着朴子学戏,娘亲上回叫玉珠给你送去的女戒,可开始背了?”
坠儿滴溜溜的大眼睛机灵一转,苦着脸扒拉着自个儿的袍脚道:“坠儿字还未认全呢,那女戒实在古板,我背不下!”
咦?
迎chūn微微皱起眉,手上的绣架也轻轻搁在了桌面。她伸出莹白纤长的素手朝着窗外缓缓招呼:“先别玩儿,你先进来。”
坠儿提着袍脚一颠一颠地跑进来,脑袋上的小髻子左右乱晃着。
她一下扑进迎chūn的怀里,磨蹭了一下然后抬头与迎chūn对视,一个劲儿地眨巴着自己水润可爱的杏仁眼:“娘亲娘亲,你不要生气,爹爹说坠儿跳的舞好,坠儿跳好了舞,就去读书。”
迎chūn天生苦相,即便是心中十分生气或是激qíng澎湃,面上也永远是那样温柔娴静的感觉,再激动些,那便是粲然yù泣了。
迎chūn反手抱着坠儿做到自个儿身前的八仙桌上,包着她的小手叫她学着去取线,取到一根粉嫩的棉麻,再细使欠片劈成小股,然后捻过一旁的孔雀尾羽,拔下上面纤细七彩绒毛,一小根一小根仔细的环绕到极细的丝线之上,一边道:“娘亲这一手修活,可是从前在闺中时跟着位技艺非凡的表姐学出来的,加上自己摸索了这些年,即便是你祖母那般挑剔的人,也断没有说过一句不好的。”
讲到这儿,迎chūn叹了口气:“只可惜娘亲那位远方表姐,一声命途多舛,从前家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贵,偏生父亲去了,便让自己的哥哥活生生拖累.......”
迎chūn一下回过神,明白说了些不该讲的,忙掩饰的捂了捂嘴,搪塞道:“只盼她日后能重回天真,坠儿,你得记得,女儿家需得会上一两门jīng通的手艺,娘亲的一手苏绣,你能学去了,也是造化机缘,我瞧你自幼便是个聪慧乖巧的,娘亲这过来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