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都知道什么?全给我说出来!”我可就是为了知道这些事才冒死跑过来的。
“这个嘛,要解释的东西很多啊,咱们得慢慢来,没关系,时间十分充足,夜晚还很长嘛。而且只要有我在,这些怨灵就不会攻击你的,一看就知道我比你好吃嘛。”敢qíng这些厉鬼吃过的血食就是他,不过都这样了他还没死,真厉害!
“你生命力挺qiáng的。”我盯着他还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着的心脏说道。
“你也不赖啊,全身都被炸毁了还能再重新长出来。”
“彼此彼此。”
“佩服佩服啊!”
“行了!”我怒道,“有完没完了?能说正事了不?”
“咳!”他咳了一下,“好啊,就从你最想知道的开始问起吧,你问,我回答。”
“这个,”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牙问出,“这个身体,羽织,到底多大了?”
“一猜你就要问这个,年龄啊,真的对女人那么重要吗?让我算算啊,一百……二百……三百……”我眼看着他用自己的手指骨数着,很快一只手就数完了,然后他拿起另一手,还在数……
“够了!”我急忙喊道,“我不想知道了。”能不喊吗?他马上就要查脚趾骨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别激动,我开玩笑的,太久没人来陪我聊天了,实在是想逗逗你,尤其看到你祸害伊尔迷的头发时的样子,就觉得你太好玩了!”
“你老顽童啊!”合着我的用处就是一玩具啊!
“老?我不老的,你也不老。”他终于停止了玩笑,“放心吧,我们都不老的。”
“我才不信,最开始还以为我自己同席巴差不多,也就四十出头,只不过驻颜有术,所以容貌一直不老,可是后来发现连尼特罗都认识我,还是‘老’朋友,你说我年龄得有多大?”我郁闷地说道。
“你的年龄大?”他轻笑着说道(当然我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来的,样子上看不出来),“那我就真的是妖怪了。还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瑟恩,瑟恩·揍敌客,是这个家族初代建立者的长子。”
我一直是悬浮在空中同他说话的,听了这话险些忘了扇动翅膀,差点从空中掉下来。
“你是这个家族初代建立者的儿子?”我惊叫道,“开什么玩笑?那你到底多大了?”
“谁还记得那种事了,我只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是四百年前。”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喂!你怎么了?别去下面啊?离开我五米后怨灵就要吃你了。”
这回我真掉下去了,天啊,第一次见面是四百年前……
“你回来,记得要扇动翅膀的。对,就这样,左翼用力,再右转,对对,飞回来了。”我在他的指导下终于又回到了顶端。
“现在什么也雷不到我了,有什么你就一次xing都说了吧。”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接受这可怕的事实。
“你放心吧,你不老的,我也是。我今年二十岁,而你十六岁,我们都风华正茂。”他开心地说道。
“别胡说了,第一次见到我时都是四百年前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才二十,你说给周围的鬼听,鬼都不信。”
“我真的没有说谎,我们都很年轻。至于为什么会活这么多年,只不过是因为,我们的时间都停止了。”
“时间停止?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的时间永远停止在了十六岁,不会老,也不会死去。”
“为什么会这样?”我惊讶地问道,不老不死,这只是传说啊!
“这是宿命,是你我身为守墓人,所必须承受的宿命。”
普罗米修斯X灭族X天亮了
守墓人!听到这个词我不由得想起失美乐湿地里的墓地,那一个个墓碑的立碑人,全都是羽织。
“你想起什么了?”瑟恩问道。
“我是守墓人没错,可是你呢?你守的又是谁的墓?你们揍敌客家似乎不需要你来守墓吧?”我扫去脑中的图像,尽力把自己从那种悲伤的qíng绪中唤醒,每次只要我一想起那里,就会无比的痛苦。
“你是不是理解错什么了呢?你守的的确是你们银翼一族的墓地,可是我守着的,却是这千千万万怨灵的墓地。”
我没有再问为什么,这厮明摆着就是掉我胃口,每次说话都就说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