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问玉莼是什么要事,就听到了楼上的声音。
潘金琏动qíng地叫得欢,西门庆听得一愣,随即明白是什么事,要说别人夫妻行/房,外人自该赶紧走开,西门庆却不是个正经人,抛下要拦他的玉莼不管,就往楼上来了。
武植身子已经有了点力气,要伸手推潘金琏,潘金琏却是抓着他不放,坐在他腰上,一边动作一边说,“哥哥,你就不要假正经,我看你和大郎已经换不回来,就这样和我过日子,如何不好?”
武植喘着气说,“你这样,如何对得住武大。”
潘金琏道,“他即使回来,我自有话对他说,你又何必婆婆妈妈看不开。”
武植正有话说,哪成想门帘突然被撩开,走进一人来,正是西门庆,西门庆看到chuáng上qíng景,不仅不回避,反而看过来,说,“青天白日,就做着营生了?”
潘金琏气得瞪眼,赶紧从武植身上爬下来,把chuáng帐给放了下来,说,“好没廉耻,进人内室里来,是何道理?”
西门庆刚才看到武植白腻腻一个身子,身姿修长美妙,让他开了眼,笑着说,“这里又无女眷,如何不能进来。倒是你,大中午,bī汉子行yín,才是何道理?”
潘金琏骂道,“这是我家事,你算哪门子道貌岸然的亲辈,来管这档子闲事。”
西门庆不与他骂,但是在房中坐下不走。
潘金琏气得咬牙切齿,只得扶着武植坐起身来,武植热得满身是汗,紧皱眉头。
潘金琏撩开一点chuáng帐,从地上抓起衣裳来,给武植穿了,又把自己穿好,跳下chuáng来就指着西门庆骂,什么不动听的话都能出口。
玉莼听到楼上骂人,战战兢兢上来,也被潘金琏指着鼻子骂了一阵。
武植坐在chuáng上不言语,西门庆被潘金琏骂着也不离开,还说,“我有要事要和大郎商议,你个chuáng上小厮,且先出去。”
潘金琏骂道,“这是我家,没有我出去的道理。”
西门庆潘金琏各不相让,武植谁也不想理,但是听在耳朵里实在是烦,就说,“大官人,你这是有什么事?”
☆、第十三章 武大郎冷待潘金琏
第十三章
有武植在,西门庆就看不上潘金琏,心里鄙夷他是个娈/童出生,上不得台面,为人又乔模乔样,最主要还是他居然对武植霸王硬上弓,真是可恶。
要说西门庆是喜欢男人的,但是小厮书童和行院里的小倌,他又很瞧不上,只觉得这些人只是他玩弄的对象而已,不是和他对等的人。
对于武植,大约是武植一直对他冷淡,他才越来越上心了。
西门庆不理睬潘金琏的冷嘲热讽,和武植说了愿意把狮子街房子卖给他的事qíng。
潘金琏下在武植身上的药,此时药xing还没有散,他全身软绵无力,下面又胀得发痛,偏偏无力可施,还要和西门庆计较,说,“不必要大官人割爱,我另找了房子可用。”
西门庆道,“这房子,我本是买来和你一起做生意,你不要,我也只能转手卖与他人了,卖与他人,还不若卖与你。我买来一百六十两,你出一百八十两,我转手就得二十两,你也不必想我吃了亏,我是生意人,自然说生意话。”
潘金琏坐在chuáng边守着武植,说,“你倒好,转手就挣二十两,你既然把大郎当作兄弟,何不一百六十两卖与他,以后也不惹人闲话。”
潘金琏对金钱是抠得厉害的,既然西门庆这么惹人厌,何必占他便宜,让他扔出好处来,ròu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西门庆道,“只看大郎意思,就是我把房子送与他,我也心甘qíng愿的。”
潘金琏道,“我们可不是白占人便宜的,不敢要你送,一百六十两,你要卖与我们,我们出得起这个钱买下。”
武植心xing虽说不上高,却也不想和西门庆有这种牵扯,要说不必了,潘金琏却又对西门庆做了激将法,“只怕你是知道我们大郎不会想占人一点便宜,才口头这般说,你心里如何想的,我们可不知了。”
西门庆指天发誓地说,“我西门庆,绝无那种心思,我是真心要和大郎好,哪里会想这点钱钞来毁我们关系。”
于是潘金琏自作主张,从西门庆那里买下了狮子街的房子。
武植全身发软,在chuáng帐里闷热得身体要虚脱了,等潘金琏处理好西门庆这里的事qíng,再来看武植,武植已经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