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泼皮在他手下吃苦头,痛得昏天黑地,本都不是有义气的人,其中一个就老实jiāo代了,说如此如此。
武植听在耳里,说话算话,放了两个泼皮,只是jiāo代道,你每也知道,若是让西门庆知道你每不敌我还把他的机密告诉了我,他定然不饶你每,我这里有十五两银子,你每拿去,如此这般去做,我之后还有银子与你们,如何?
都是眼里银子是亲爹亲妈的人,看到武植手里的银子,虽也忌惮西门庆,但更喜欢钱财,就忙不迭地应了武植,带着伤跑了。
武植回到家,自是不同潘金琏说自己遇到的事qíng,只是让他带着玉莼这一晚去间壁王婆家里借宿一晚,第二日再回来。
潘金琏听他如此说,就知道有事发生,问道,“是不是家里要出事,你这是支走我。”
武植知道不和潘金琏说实话,潘金琏不会听自己的去间壁借宿,就同他半真半假说道,“今日我回来时,遇到两个破落户泼皮,来向我要银子,卖消息与我。”
潘金琏之前受伤,这些日子吃武植给开的调养身子的药,身子已经差不多好齐全了,此时就很担忧地望着武植,又拉住他的手,“什么消息?”
武植道,“说西门庆今日会偷来我每家里,想要下迷烟迷倒我每,再神不知鬼不觉把我带走去吃苦头。”
“啊?”听说此言,潘金琏一声惊叫。
武植安慰他道,“你别担心,他既然定了如此计策,我就看他送上门来,来个瓮中捉鳖,反倒把他擒拿住,兜头一个麻袋套了,当成夜贼抓了,你听到我楼上的叫声,也就把王gān娘他每一道叫醒,都来抓贼,把西门庆打一顿,又送官。这样才能报上次的仇了。”
潘金琏蹙眉道,“这样好是好,只是,你一人能对付得了他西门庆吗?”
武植道,“如何对付不了,他一个绣花枕头罢了。终日□,身体早已亏空,恐怕敌不了我几拳头,我恐怕还要手下留qíng了。”
潘金琏被他说得笑了,也觉得此计可行,就点头应了。
此日正是八月十四,天上月亮清辉皎洁,一看出去,树,房屋,街道,都像是落了一层白霜一般。
那两个泼皮,接了武植的钱,就替他办事来了。
他每去回西门庆,说拼着自己受伤也把武植打了一顿,还给他服下了那让人骨苏经软的药,保管他晚上动弹不得。
西门庆自是高兴,又给了他们赏钱。
待到三更过了,他让两人打头阵,带了迷香前来,准备迷倒了武家众人,再把武植偷出去,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把武植当个女娘关在他家里供他□,岂不美哉。
只是往往事qíng不如意十之八/九。
且说武植这里,他让潘金琏带着玉莼早早去了王婆家里住,理由是他和武植又发生了争吵,不yù在家里见他,王婆也就收拾了她外出未归的儿子的房间给了他住,玉莼则睡在脚踏板上。
武植在chuáng上躺了,chuáng里放了一盆水,还有一块巾帕,即使有人真放迷香,他也是不怕的。
就这样躺着看着窗外月光,只见月光皎洁可人,从窗户上一点点地移动,他不由思乡了,想原来的家里,不知如何了,不由轻叹了口气。
正是此时,有个人从月台爬上来,翻进窗户里来,武植隔着放下的chuáng帐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想着,没想到西门庆忒大胆了,时辰还这么早,就敢来了,看不让他好看。
没想到此人却并不直接到chuáng边来,而是叫道,“哥哥,如此早,已经睡下了么?”
武植一惊,这声音,不是西门庆。
他正坐起身,此人已经撩了chuáng帐看过来。
来人背着月光,不能见其面貌,但见身高八尺有余,很是雄伟高壮,威风凛凛。
武植惊道,“你是谁?”
来人已经在chuáng上一屁股坐下,伸出健壮的胳膊就把武植抱住了,欢喜道,“哥哥,可想死我也,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八九也要被口口
☆、第十九章 武二郎誓天兄弟qíng
第十九章
武植明白这是武松回来了。
他想着自己不是此人亲哥哥,却占着人亲哥哥的皮囊,很是过意不去。
此时任由他抱住,便也没有反抗。
武松四处看了看,道,“金琏却是去了哪里?”
武植道,“我让他到王gān娘家里去寄宿一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