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亚回抱住儿子深深吸了几口气,呼吸间居然有些颤抖,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小宝宝已经变得可以拥抱她了,回想十年多年来的这些日子,她没有一日不把他放在心尖上看成比命还要重的东西。“弗莱塔,你是我最重要的宝贝,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我对天发誓若是有人伤害你必须先杀了我……”
“我也是。”弗莱塔眨眨眼,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妈妈,我长大了。请你相信我,不会有人那么轻易带走我伤害我的。我是男孩子,我一定会倾其所有和爸爸一起保护你。”
塞西莉亚摇摇头眼眶有一些湿润,弗莱塔伸手摸摸她的脸,皱着眉说:“怎么哭了?我宁可为你去采下天上的星星,宁可为你去取来深海的珍珠,愿意做尽一切事qíng让你欢笑。请别让我看到你的眼泪,亲爱的妈妈。”
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塞西莉亚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要她心里一有yīn霾弗莱塔就会立刻察觉,口吐玫瑰想尽法子用遍最好的辞藻来讨她开心。后来她才知道这孩子只有在非常无措的时候才会这样做,以此来缓解内心不被人察觉的慌乱。
“妈妈没事。”
“所以,告诉我你的秘密好吗,妈妈?我很担心我很好奇,你说过我总有一天会面对黑暗,但你不能够让我什么都不知道的qíng况下去战斗。我已经是个大人了,让我替你分忧。”
塞西莉亚把弗莱塔带回自己的宿舍,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冥想盆,用一个清水咒灌满了它。在弗莱塔等待与鼓励的眼神中,她拿出自己的魔杖抵住了太阳xué,片刻以后抽出了一条雪白的银丝。希尔夫人看着那条银丝目光复杂,最后还是把它放进了冥想盆里。
“希望你看过以后不要后悔也不要怪我。”
“我永远爱你,妈妈。”
弗莱塔将脸浸入水中,一瞬间他像是突然进入了一个被构筑的世界里。泼墨一般的笔触勾勒出来世界里的每一个建筑与人物,就像是上个世纪才有的印象派画风。一开始还有些模糊,但随着墨迹的增多一切渐渐清晰起来。
弗莱塔发现自己站在了一间装饰极为华丽考究的房间里,外面正下着雷阵雨,瓢泼的雨滴狠狠地砸在落地窗上泛出一片模糊的水纹。房间里yīn暗极了,壁炉里没有点火挂灯也没有亮起,弗莱塔看着屋子里的摆设突然意识到,和他原本隆冬的世界不同这段记忆里应该是一个夏天。
弗莱塔转身,一个黑发黑眼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虽然他面色有些蜡huáng看上去似乎疲惫了些,但毫无疑问他面容英俊到令人叹息。男人有一双相当好看的眼睛,就像是有人浓缩了整整一个黑湖的深幽轻柔地放进了他的瞳仁里。此时这个男人怀里正用自己的外套裹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看不出男女,只能够借着yīn暗的光芒看清楚那头脏兮兮的银色短发。
房间的门被突然推开了,一个留着及腰铂金色长发的男人走了进来,与黑发男人不同,这个人面容美丽到模糊了男女之间的界限。他似乎有些不耐烦:“里德尔,我还有一些事qíng没处理完,所以赶快告诉我你着带着个野种赖在我家不走的目的!”
“别那么无qíng,阿布。”被称呼为里德尔的男人轻轻笑了下,眼睛微微一弯像是chūn风拂绿了山脉,好看到让人失神。“看看我怀里的孩子,这可不是什么野种,而是我今天捡到的宝贝。难道你没有兴趣吗?”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皱了一下眉,灰蓝色的眼睛却依旧漂亮极了。他大步走了过去,看清楚了里德尔怀里的孩子以后面色难看的可怕:“真像是一只地下道的老鼠,没有想到怀特家的血脉最后居然落魄成了这个样子。”
“怀特?所以你知道这孩子的出身?”
“即使脏成这样,那头银毛也不能被否认。如果没猜错的话,也就只有北欧那边有一个怀特家族的人能够长成这样。”阿布拉克萨斯对于世家的出身显然比里德尔更清楚。
“既然也是贵族,为什么我会在街头捡到她,并且看见她正在和野猫抢垃圾吃?”里德尔摸摸怀里孩子的头,露出一个不解的笑容。
“中世纪猎巫行动,全族死的差不多了呗。”阿布拉克萨斯恶劣地笑了笑,“据说十年前最后一支血脉就消失了,被麻瓜用钢针钉死在了十字架上然后处以火刑。所以这只小老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也很好奇。”
里德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他目光似乎出现了一些狠戾与yīn沉,他微微侧过头摸了摸孩子的头:“所以,是低贱卑劣的麻瓜害死了尊贵的纯血巫师?并且让一个纯血的高贵巫师后裔流落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