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把他的行李提到火车上,看他在发呆,轻声问:“怎么了?”
“突然不想回家了,在学校真好啊。”弗莱塔看着霍格沃兹,觉得自己是真心爱着它。它那么温柔那么好,给他温暖给他食物给他保护,平等地爱着每一位学生。
德拉科挑眉:“是哪个二百五在去年开学的时候,不开心地告诉我还想继续放假的?”
“额。”
“你愿意在学校呆着就呆着吧,请随意。”德拉科耸了耸肩,就要往里面走,突然却被拦腰抱住了。
德拉科面无表qíng回头,弗莱塔嬉皮笑脸耍流氓:“你都不在了,我在学校呆着有什么意思啊?来亲一个好吗,宝贝儿。”
学长被这个混蛋撩得满心无语:“你叫我什么?”
“叫你……”弗莱塔转了转眼珠子,“宝贝儿,亲爱的,甜心。”
“我快吐了。”德拉科一脸嫌弃,真心实在地翻了一个白眼,把人推开往列车里面走。
弗莱塔又抱着黏了上去:“哎呀,害羞什么嘛!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啊!”
“你令我恶心。”德拉科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那几个黏糊的称呼给撩到了,心跳得有点苏麻。他回头看了一眼弗莱塔,见这个小混蛋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像是在期待什么。
德拉科快被气笑了,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进了车厢再说。”
“你都当着全校师生在礼堂吻我了,在火车站就地亲我一下不行吗……”看着学长义无反顾走进火车里的背影,小流氓小声嘟囔着。其实他还是想错了,只是因为学长骨子里的贵族教养让他不愿意在公共产所进行亲密行为而已。
至于学校礼堂?他可是主席,整个学校不都是他的地盘吗?
弗莱塔挠着头本想跟着走进去,却在火车站看到了一个熟人。凯瑟琳·埃米尔小姐一个人提着好几个笨重的行李,艰难地走在火车站上也没有人帮助她。
弗莱塔深吸一口气,作为一个半法兰西帝国血统的绅士,没有理由看着女士这样困难不去帮忙。他上前不容拒绝地提过凯瑟琳的一个行李,却为那个分量皱起了眉。
“嘿,小妞!你带了多少行李回家啊!”弗莱塔低声抱怨了一句。
凯瑟琳从弗莱塔走过来开始就没说话,此时被问到,平静地回答:“全部。”
弗莱塔一愣:“为什么?”
“因为明年我不会再出现在霍格沃兹,我已经办理好了布斯巴顿的转学手续。”
弗莱塔心里一空,将手上的行李放了下来。他看着凯瑟琳那双奶油太妃糖一般的棕色眼睛,突然之间哀伤极了:“你不必……你不必这样……我知道你肯定有苦衷,或者是来源于家里的,可是你……”
“是我自己要去的。”凯瑟琳打断他,“我不愿意在呆在霍格沃兹了。”
弗莱塔沉默了一会儿:“因为你做了对不起它的事qíng?”
凯瑟琳没有说话。
“那条伤害凯蒂·贝尔的项链,是你给她的吧?”弗莱塔沉静地说着,就像是在说一件非常普通的事qíng,“还有,那天晚上我碰见伏地魔,是因为你在学校里打开了消失柜。你是在翻斗巷买到它的,今年开学的时候,我看到你在那里了。”
凯瑟琳依旧没有说话,甚至低下了头。
“可是……”弗莱塔伸出手牵住了她,眼里满是悲伤与期待,“可是你在最后关头还是悔悟了,对吗?因为那天伏地魔是从校外进来的,而不是出现学校里面,避免了很多学生受到伤害。说明你毁掉了消失柜,你始终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对吗?”
“不要走,凯瑟琳。你始终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给我抄作业给我带路,和我一起被院长惩罚。我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小姑娘。”弗莱塔不舍极了,这是他在学校最先认识的人之一啊,他在那个晚上明白了一切,他的朋友一定很煎熬,凯瑟琳受的苦没有办法对他述说,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凯瑟琳看着他:“对不起。”
“是我食言了。”弗莱塔心如刀割,“我曾经许诺过你,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超出实力无法解决的困难,那么我不折手段也要帮助你,可是我没有。”
突然,凯瑟琳放下了行李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她眼里满是泪水,这么看来,她还像是当年那个在丛林里见到尸体吓得哭个不停,还要别人安慰的小姑娘。凯瑟琳深吸一口气:”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