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奇案录_作者:耳雅(14)

2016-03-27 耳雅

“那个跑掉的人具体什么样?”展景天问白玉堂。
“他穿戴和那群死掉的差不多,不过身材却不那么壮实,至于脸么,很脏,看不清楚。”
“哦……”景天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传来了张龙的声音:“先生,车马都准备好了。”
“好吧。”公孙站了起来“先回府再作商议。

庙门外,展景天看着牵马走到他们身边的白玉堂,怕怕地问:“怎么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去?”
白玉堂哈哈笑了两声后凑近他说:“这么快你就忘啦?都说了,爷现在不想走了。”
汗……
展景天转身想向马车奔,却被公孙拽住。
“gān吗?”
“这马车只能坐两个人。”
“你一个,我一个不就两个么?”
“我还要带上他!”说着,公孙就拉着一边不停念着佛的净清小和尚上了车。
展景天yù哭无泪,看来屁股又要受罪了,正想找来时骑的那匹黑马联络联络感qíng,不料腰上一紧,双脚离地,骇然间已被白玉堂抱上了那匹威武非凡的神驹云响。
“你……你……想……gān吗?”展景天全身僵硬,舌头打结。
“呵……白玉堂晒然一笑,也不理他,只是一手拽住缰绳,一手按住拼命挣扎的展景天,回身对开封众人道:“我还有事要办,待会开封府见。”
说完,在展景天的惨叫声中策马扬鞭,飞驰而去。
展景天只觉耳边风声呼啸,大骇地抱紧了马脖子,心道:“难怪开封府的人到月芽沟要半天,而白玉堂只用半个时辰。这云响,绝对是法拉利级别的呀……
只是忘了告诉白玉堂,他有很严重很严重的……晕车……

 


月芽沟奇案09 名刀

  
白玉堂无奈地看着抱着树吐得天昏地暗的展景天,有点后悔刚才这样捉弄他。
“怎么样?”凑过去把已经连胆汁都吐光了的展景天扶到路边坐下。
很惊讶白玉堂竟然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人说话,这个傲慢到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竟然也会有这种认真又略带温柔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那晚入睡前他说的话“你比展昭可爱多了,他的话,一定会死咬着牙不说话,又臭又硬,像块石头。”如果后半句有一丝埋怨的话,前半句却是浓浓的无奈……
白玉堂看景天已经止住了gān呕,就坐到他旁边,递过水壶给他,“休息一下再走吧待会骑慢点。”
展景天喝了口水,见一旁的人似是无聊地拔了一棵枯糙在手里摆弄着,于是就认真地看起那人的侧脸来。
“怎么了?”那人觉察到目光,转过脸来,两人就这样靠得很近,直视着彼此。
“展昭死了,你是不是很伤心?”展景天突然开口问。
白玉堂微微地一愣,随即含笑道:“不肖儿,你怎么直呼你爹的名字?”
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傲慢口气,展景天却分明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那一瞬间的茫然。
“当时我也伤得很重,等清醒过来时,他已经躺在棺材里了。”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在陈述,“不能说是伤心……只是有些遗憾。”
“遗憾?”展景天不解。
“如果……”那人边说边抬手拂开景天额前的碎发,“再等一等,也许可以走得更远……”
这段对话就这样结束,随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站在不远处的云响悠闲地踱着步,似乎是对林间飞舞着的一只蝴蝶很感兴趣,视线追随着那双舞动着的翅膀起起落落,直到它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休息够了,两人继续上马赶路,这次展景天坐在了后面,云响还是撒开了蹄子跑得很欢,却是出奇地平稳,直到展景天靠在白玉堂的背上,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两人来到了一座很“壮丽”的建筑前面。大门上高悬的匾额上赫然写着“白府”两个字。
门口的小厮一脸惊异地跑了出来:“五爷,您怎么回来了?”
白玉堂下了马,让展景天在马上等,说他很快出来,随后就消失在了门里。
门口,景天乖乖地坐在云响上。云响安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听明白了刚才白玉堂的话。
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云响脖颈上顺滑的毛,云响似是很享受地打了个响鼻,回过头来亲昵地舔着景天的手,再抬起头来时,白玉堂手中提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袱,正抱着手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那相白玉堂已经飞快地跃上了马,调转马头,抖起了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