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狡黠一笑:“你刚才不是说了么?这里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哦……”景天点着头:“我明白了!上面的土湿,是因为昨晚上下过一场小雨,而下面的土gān,是因为昨晚以前已经很长时间没下雨了,要看这地方是不是有蹊跷,只要看看那gān土下面是不是有湿土就行了。”
“我已经看过了,下面有湿土。而且gān土上还长了一些糙。”边说,边指着地面上挖开的一块给景天看。
“这么说,这个废墟是人为搭建的?而这个都是白骨的坑也很有可能是故意挖在这里被我们发现的?”景天拍着脑袋道,“不过这就奇了,放假是大人今早突然定的,地方也是我们随意选的,而这废墟看来布置在这至少有一天了,谁那么厉害,竟然会未卜先知??”
“唉……”白玉堂叹了口气道:“你啊,有时聪明得过头,有时又笨得可以。这废墟的确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迟早有人会发现,只是偏偏遇到你这颗霉星,竟然就直接被送到了开封府,不过也算是走运。如果再过两天再被其他人发现的话,可能就没那么容易看出这现场是假冒的了。”
果然,两人到附近的村镇一问,大家都说这附近没人居住,也从来没有看见过什么废墟之类的。
忙活了半天也没什么收获,只知道是有人故布疑阵,伪造了一个杀人现场,也不知道gān这些事的那位仁兄是出于何种目的,是内有隐qíng呢,还是单纯地恶作剧,实在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景天和白玉堂就这样满腹狐疑地结束了这次现场勘查,赶回开封府。
“啊!!”刚走到热闹的街区,展景天突然大叫一声。
“怎么了?”正低头捉摸案qíng的白玉堂被他吓了一跳。却见景天抬手指着前方的一座三层高的jīng致酒楼喊道:“会仙楼啊!!”
白玉堂一听就明白了,这会仙楼是前两天刚开起来的酒楼,专卖海鲜,景天不愧是野猫转世,最爱吃的就是海鲜,前天公孙和朋友上这里来吃饭,回去时给他带了这里的招牌菜“花雕酿醉蟹”,吃得他这两晚睡觉时做梦都直喊螃蟹。(你是怎么知道地??)
“走吧”说完,就带着欢蹦乱跳的景天走了进去。
这会仙楼可见的确是风味独到,现在还不是饭口,但里面也几乎是座无虚席。景天转着圈想找个座位,却被白玉堂一拉,就要往楼上的雅间走,景天挣扎着:“我不去!我要在大堂吃!人多吃饭热闹!!”
抗议无效,已经被白玉堂提上了二楼,但那人还是没放手,直接走向三楼。
“不要!!”景天死命抱着柱子:“我不上去!!我要在人多的地方吃饭!!”
“吵什么?!”三楼的楼梯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呵斥。随后,一个身着青衣,拿着剑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楼梯口,略带嫌恶地俯视着楼下的景天和白玉堂:“不想活了么?!”
景天听到那人说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即捂着嘴偷笑起来,偷偷瞟了白玉堂一眼,心说这位仁兄今天是活腻了吧,这开封城里,恐怕连皇帝都不敢说白玉堂不想活了的。
而这时,很有眼力的店小二连忙跑上三楼,叫那青衣人:“这,这位客官。”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快点赔个礼吧,那位是白五爷,开罪不得啊。”
哪想那短命的青衣人一把推开店小二,恶狠狠地道:“我管他白五还是白六,没听说过!”
景天在心中为他默哀:“你安息吧……”然后轻轻地用食指捅了捅身边正略有兴味地打量着那人的白玉堂,道:“杀人是犯法的!!虽然是他不对,但我还是反对bào力。”
白玉堂却没有怎样,拉起已经从柱子上下来的展景天走上三楼,没再去看那男子,而是对一旁紧张的小二吩咐道:“要一个雅间。”
那小二连忙赔着笑在前面引路。不料那短命的青衣人却不肯罢休,他够不着走在前面的白玉堂,就一把抓住了走在后面的景天的肩膀。
“啊……”景天疼得一激凌,那一把,正好抓在了刚结痂的肩头伤口上。
随后,“轰”地一声巨响中,那个青衣人的身子猛地飞起,撞开窗户后,直接飞下了三楼。
白玉堂满脸yīn森地看着景天又开始往外渗血的肩头。
这时,三楼的一间包厢门被打开,好几个和刚才那人同样身着青衣的男子冲了出来,其中带头的一个大声喝道:“谁敢伤我水月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