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去鬼混啊?”天天小声说,“很危险的,小心玩出病来!”
“你说什么呢?!”乌仁杰翻白眼,“我只是想找个能喝酒的地方而已。”
“哦……”天天眨眨眼,“那去夜店吧。”
“夜店?”乌仁杰好奇,“哪里有啊?”
“南街满地都是吧,不过龙蛇混杂,你找档次稍微高一点的进吧。”天天想了想,“东街那里呢,就很多喝茶和喝咖啡的地方,你又不一定喜欢。”
“喝什么茶呀!够苦的了,还找罪受啊。”乌仁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远远就看见紫影站在窗前,正狠狠瞪着自己。
“唉……”乌仁杰再叹一口气,他就这么招人嫌呀?!
紫影在窗边站了半日,就听身后一直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白玉堂实在是忍不住了,说出一句,“别再揪了,就剩下叶子了。”
紫影一惊低头,就见窗边的那一大盆雏jú已经被自己揪得就剩下几根杆子了,花瓣掉了一地。
这时候,天天晃晃悠悠地进来,走到白玉堂身边坐下,蹭上去,“小白,晚上吃什么?出去吃好不好?”
白玉堂放下报纸点头,“你想去哪里?”
“嗯……”天天琢磨着,转脸见紫影正看着他,就问,“小紫影,你要不要一起去?”
“你才是小的好不好?!”紫影瞪眼,想了想又别别扭扭地问,“那个饭桶呢?”
“饭桶?”天天眨眼。
“乌……乌仁杰啊!”紫影刚才见乌仁杰别过了天天,独自出门了,就忍不住问。
“哦……他出去玩儿去了。”天天神神秘秘地跟白玉堂说,“他去南街了!”
“南街?”紫影耳朵尖,听了个清楚明白,问,“南街是什么地方?”
“南街啊,就相当于开封府的玉泉街似的……都是窑子啊什么的,只是这里的名目更加繁多一点,有酒吧啊、夜店啊、夜总会啊,当然还有援jiāo俱乐部什么的。喜欢什么风格的都能找到,前半条街是正常向的,中间都是同志,后面么……”
“听着挺乱的,乌仁杰一个人去不要紧么?”白玉堂跟天天一唱一和。
“他jīng得跟猴儿似的,身手又那么好,还有钱,怕什么。”天天笑嘻嘻,“你不知道,乌仁杰这样的条件在这里叫钻石王老五,而且我们这个年代,最流行他这种混血儿了,到那里肯定被当成宝……”
话还没说完,就听“哐啷”一声,白玉堂和天天惊骇地转过脸,就见紫影一脸怒容,那盆可怜的雏jú现在连盆都碎了。
“贱人!甘去花天酒地?!”紫影又狠狠踹了旁边的立柜一脚,立柜上赫然出现了一个dòng,“娘的,老子去阉了他!”说完,转身气吼吼地冲了出去。
“啊!紫影啊,你知道南街怎么走么?”天天赶紧跟上,但是冲出大门就见紫影已经拦下一辆车,愤愤离开了。
“这下好了。”白玉堂双手cha兜晃晃悠悠地走出来,拍拍天天的肩膀,“去哪里吃饭?”
天天仰起脸想了想,道:“难得家里就我们两个,烛光晚餐吧?”
……
晚上七点,天天端着两份牛排从厨房里出来,还做了一份豆蔻芝士通心粉,jīng巧的餐桌上已经放了一瓶上好的红酒和两个高脚玻璃杯。天天把台子搭好,点上蜡烛,关了灯。
沙发上的白玉堂转过脸看了看,笑:“gān嘛弄这么暗?”
“气氛呀气氛!”天天招招手叫他过来,给他倒酒,正忙活着,就听白玉堂突然说,“对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嗡嗡嗡的声音。”
“什么声音啊?”天天不解,竖起耳朵听……四周安静了下来,就听有类似震动一般的嗡嗡声。
“是谁的手机吧。”天天摸摸脑袋,循声找去,就走到了孔志翎的房间门口……
“是志翎的手机啊。”天天走进去,就见孔志翎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正在不停地震动着。
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小陶”,天天知道,这个小陶是孔志翎的一个朋友,在药理室工作的,是个官方的药剂师,志翎应该是去了他那里才对啊。
“喂?”天天接起电话,就听那头小陶喊:“喂,志翎啊,你怎么还不来啊,打了那么多电话也不接,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