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看着又打起来了的展昭和白玉堂,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有些问题啊……”
随后的日子,开封府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小四子多出了一大堆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零嘴儿吃。展昭和白玉堂合作办案的时候,经常会有人暗中相助,但是那个消失了的另一个白玉堂,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白玉堂去哪儿了?其实他一直都在开封府,他每天都深入简出的,平时暗中帮帮展昭他们办案子,没事的时候,就找个清静一点的房顶,喝喝酒,想想天天……
他终于明白了公孙留到千年之后的那封信中所说的,“一切皆有天命”是什么意思,他是qiáng行回来的,这个时间和空间里本来就有另一个他,他不属于这里。”
时间也算是难熬,白玉堂每天看着电子计时器上的时间一点点地往回走,心里想的是天天不知道最近又闯祸了没有,晚上睡着的时候,是不是搂着展小白蹭来蹭去,就跟往常蹭着自己一样。
幸亏来的时候带了一小本和天天一起去拍的照片,没事可以翻翻,聊解相思之苦。
……
白玉堂是每天理智的想天天,这头的天天可是已经有些魔障了。
抬手腕看计时器的动作天天一天大概要做几百回,紫影他们帮他算了,品均每分钟都得抬一下,平时有事qíng做还好,没事qíng做的时候就坐到阳台上去发呆,坐在白玉堂平时拉大提琴的那张椅子上面,手上拿着那把大提琴,一傻就是一下午。有时候在沙发上睡着了,还搂着展小白叫小白,吃没心qíng玩没心qíng,整个一副标准相思病的样子。
赭影紫影有些看不下去了,就揪着天天出去玩,但是天天上趟街回来病更重了,天天上街不能看见有人穿白衣服,一见白的就呆住。去冷饮店,想到白玉堂喜欢香糙味的冰欺凌,去打保龄球想到小白总是全中,去游乐园就抱住米老鼠不放,整天疯疯癫癫的。
众人每天战战兢兢地看着,六个人轮流撕日历,就希望时间快点过啊快点过……
终于,厚厚的一本日历被撕去了一大半。天天的相思病也从量变上升到了质变。如果说前半年是天天思念小白,那么后半年就是天天准备迎接小白回来。
白玉堂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洗好,熨平整,生活用品重新买,新开的饭店要记录,这一趟趟把天天给忙的。乌仁杰有些担心,暗中提议要不要带天天去看看心理医生。
到时间只剩下最后一个月的时候,天天的病qíng到达了顶峰,以平均每十秒钟一次的频率看计时器,没个小时都去实验室里看时光机,每天给云响擦洗,搂着它嘀嘀咕咕,“响响,小白还有X天X分X秒就要回来的。”
而白玉堂那头也到了每天晚上做梦都梦见天天的程度,感觉已经有些到极限了,而展昭和白玉堂的襄阳之行,也终于到来了……
白天奇案 23 奇迹
白玉堂一路小心地跟着展昭和白玉堂来到了襄阳城,他不敢做太过明显的阻挠,以免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按他的记忆,当年冲入冲宵楼取盟书,的确是成功了,只是后来他误中了机关,展昭为了救他而死。也就是说,他只要在展昭掉下机关的时候,将展昭救上来就可以了。
于是,白玉堂每天都在暗中观察着,看着曾经的一幕幕在眼前重演,那种感觉真的很是微妙,手表上的数字也越来越小,天天的脸也一次次地出现在了面前,越来越频繁。
白玉堂这几天冷眼旁观,觉得有些可笑,眼前的展昭和白玉堂整天打打闹闹的,一个羞涩内敛,一个又拘谨傲慢,两人其实早就暗流汹涌,但就是没人去捅破那层窗户纸。也许是曾经不在,或者自己真的已经变了,白玉堂现在面对展昭,没有了过往心头的那阵悸动。时过境迁,人果然是会变的么,当时不把握,一旦时机过去了感觉也就变味了。
白玉堂有时一个人呆着,还是在心底了暗暗地佩服天天,也许是因为现代人的观念和古人有些不同吧,天天当年有事没事地就会撩拨他几下,对他示示好,起码让自己心里清楚,他是有感觉的,不像那猫,别扭得要死,还自己乱猜。
现在站在远处观望,白玉堂时常看见曾经的自己跟展昭吵了嘴后,负气转身就走,每每此时,都会错过了展昭眼中的不舍……自己当时还是太年轻、太傲,所以才错过了很多么。
白玉堂是越看越急,越看越觉得有趣,一个怕耽误了另一个的终身,一个则是怕表错了qíng被拒绝没面子,两个都怕一旦捅破了窗户纸之后连兄弟都没得做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当时就是不懂,现在却一看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