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航深吸了一口气道:“他叫何远,是远峰古玩行的老板。”说完就闭嘴不语了。
“接着说。”包拯语气严肃。
“就这些。”贺一航简简单单地回答。
包拯似乎是被贺一航的态度惹怒了,他拍响了惊堂木,“你和他怎么认识的,你和他有什么恩怨要杀了他?说!”
贺一航还是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你到底有没有杀他?”包拯再一次询问,他也不太相信这个平时老成持重的禁卫军统领会无缘无故地去杀人。
但是回应他的却依然是沉默。
就在僵持之时,堂外有一人忽然说道:“我也想知道。”
贺一航一听这声音就脸色煞白,只见堂外,赵普和公孙策走了进来。
赵普走到大堂里,和包拯相互见了个礼后,就回头来看着贺一航。
“说。”表qíng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贺一航了解赵普,知道他现在非常生气,但他还是低着头不语。
“呵呵……”赵普不怒反笑,“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元帅……”贺一航紧张地看相赵普,一脸的苦涩,但还是咬了咬牙,低下头。
眼看赵普双眉皱起,似乎是有了一丝杀意,一边的景天连忙对包拯说,“包大人,我看他好像有什么隐qíng,我想单独和他谈谈。”
……?……
景天此言一出,众人都惊奇地望向他,一边的公孙拉了拉他,道:“公堂之上,不得无理。”
景天不解地耸耸肩:“事qíng发生得那么突然,也许他还没有想明白,说不定有些话不能跟大人和王爷讲,这里人又这么多……罪犯也有人权的么,何况他只是嫌疑犯!”
……
包拯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道,“先退堂,犯人押入大牢。”
下午,展景天端着茶杯跑进了大牢里。
他看了看萎靡不振,一脸苦恼的贺一航,叹了口气,坐到他对面。
打量了一下贺一航的表qíng,景天把茶杯放到一边说,“兄弟,你受苦啦,我代表人民来帮助你。”
“呵……”就算是哭丧了脸的贺一航,也被景天的活宝样逗得笑了出来,他摇了摇头说,“刚才谢谢你,不过,我还是没什么好说的。”
景天把杯子又端起来,道:“在我的家乡,有一种职业叫神父。一般有什么心事,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但是闷在心里又很难过很难过的时候,我们就会去悄悄地告诉神父。”
贺一航抬起头,看着景天。
景天喝了口水继续说:“神父不会把他听到的事qíng告诉任何人,他会静静地听你把话讲完,不会发表任何意见,当你有迷茫问神父时,他会给你客观的建议。
“客观建议?”贺一航看来很困惑。
“有些事qíng,放在心里太久,就会变成一种心魔,一直困扰着你。但是事qíng本身并不是魔,只是闷在心里太久,就会变成魔,终有一天它会把人也变成魔,最终害人害己。但是一旦说出来,心事就不再是心事,你可以换一种角度来看待它,说不定就可以找到一种好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这叫做自我拯救!!”景天伸起自己的左手道:“我以人格保证,今天的所见所闻不会和你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透露半点,我来做神父,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告诉我。”
贺一航注视了景天良久,似乎是如释重负一般地叹了好长一口气说:“这件事qíng,在我心里,已经藏了十几年……”
黑狗奇案19 秘密
在开封府yīn冷的大牢里,贺一航向展景天讲述了一个,十年前的秘密。
贺一航是桃林县人氏,其父就是桃林县令贺嘉齐。贺一航是这位老县令唯一的儿子,老来得子的贺嘉齐对贺一航这个儿子百般疼爱。贺一航的生活一直都是简单而快乐,直到十年前。
十二岁的贺一航因为自小练武而比较好动,他和县衙里的年轻仵作何远一直都是玩伴,两人最喜欢的就是骑马打猎。一日,两人来到了桃林县郊的一座小山上,两人兴致勃勃地进了山,很快发现了一只漂亮的灰狐狸,狐狸被两人追得慌不择路,钻进了一个小山dòng里。那山dòng极小,人根本进不去,于是,两人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点火烟熏。
在山里居住的人,最忌的就是在山上点火了。当时时值初秋,天燥风高,火点了起来,被山风一chuī,立刻就窜起了一人多高,再加上四野枯糙丛生,火势迅速就蔓延开来。吓坏了的两人赶忙就用树枝灭火,可是,放火容易,灭火难。火越烧越大,眨眼间漫山遍野都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