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修并不想和邓布利多打交道。比起一所学校的校长,邓布利多更像是一个政治家,他工于心计,这让两世都活得单纯的修有些反感。而且他无时不刻不在算计着压榨斯内普教授的价值,现在他和教授走得挺近,他有些担心会连累了斯内普。
正犹豫着,滴水石兽突然向旁边移开,修抬头看去,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菊花脸出现在他眼前,修有点被吓到。
“修,你在这里站了很久了,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邓布利多很是和蔼地问。
既然都面对面了,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修上前几步,勉强对他弯起唇,点了点头。
“进来吧,孩子。”邓布利多笑着说,让开一条道儿,修轻轻颔首,走进去。
滴水石兽后面还有一道门,邓布利多打开了它,修踌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走进去,门后就是校长室。
修一进门就被里面大量的银器闪了眼睛,花了好一会儿才适应。
邓布利多变出一张金红色的沙发,微笑着请他坐下。修的嘴角抽搐两下,磨磨蹭蹭地在那张完全不符合他的审美观的沙发上坐下。
邓布利多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笑得一张老脸皱成一朵盛放的菊花。
修的注意力被高傲地站在桌上的一根树枝上的火鸡吸引住了。
火鸡的肉质不错,烤火鸡料理好的话也是很美味的。可惜了,圣诞节还有好久,西方的圣诞大餐可少不了这道菜啊。
只是这只火鸡,长得似乎有点奇怪啊?
邓布利多发现他一直在看福克斯,脸上的笑容带着点骄傲,“福克斯是凤凰。它是好孩子,我想你会喜欢他的。”
修这才想起来这只“火鸡”就是邓布利多的宠物凤凰福克斯,不由大大地囧了一个,再联想到他曾经在中国看过的凤凰图,更是无语。
福克斯见邓布利多在介绍自己,骄傲地鸣叫一声,小眼睛里透出得意地光芒。修在心里狠狠唾弃了它一把,但脸上依然不动声色。
“来点蟑螂堆吗?”邓布利多揪着一只蟑螂的长须推荐,修心中欲呕,脸上却还是一派镇定,缓缓摇头。”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邓布利多说着,但他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可惜的味道。他抓起一把蟑螂堆塞进嘴巴里,蟑螂在他口中蠕动着,修几乎忍不住要冲出去大吐特吐。
邓布利多带着一脸的满足问道:“那么,亲爱的孩子,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呢?”
终于进入正题,修大大地松了口气,拿出笔记本和笔,写道:“邓布利多校长,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想请假离开霍格沃茨去祭拜她,请您允许。”
邓布利多掩藏在镜片后的湛蓝色眼睛闪动着光芒,“修,我感觉很遗憾,能够教出你这样聪明乖巧的孩子的母亲一定很伟大。”邓布利多似真似假地感叹着。
修在心里冷笑,他就不相信邓布利多不知道他的母亲是个打着舞女招牌,做妓女生意的女人。
邓布利多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体谅修的孝顺,准了假,“好的,你可以请假,但是必须在周日下午回到霍格沃茨,错过重要的课程不是明智的选择。”
在不涉及所谓“更伟大的利益”时,他还算是个慈祥的长者。
修稍微收拾了点东西,在星期六早晨离开了霍格沃茨。
回到久违的白色两层楼房,大厅里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相信房间里也是。
修卷起袖子开始大扫除。可惜未成年小巫师不能在校外用魔法,否则几个清理一新就能解决了。
等到修大致将屋里屋外整理一遍已经是下午了,肚子欢快地唱着空城计,痉挛的胃有些难受。
修随便做了两样菜解决问题,冲了个澡,将拿出去晒了两个小时的被子收回来,扑上柔软的床铺,疲倦地沉睡。
一觉睡到隔天的清晨,修揉揉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请假回家了。
床头照片中的菲利希亚·怀特依然笑得明媚肆意,无所畏惧。修怔怔地看了许久,才恍惚地进了浴室洗漱,然后去厨房。
先吃了早餐,修去最近的市场大采购,然后开始做菲利希亚生前最喜欢的小点心。
红豆糕,云片糕,五色香糕,千层糕,水果慕斯,提拉米苏,黑森林蛋糕,蓝莓蛋糕,香风起司蛋糕,乳酪,每样都做了一份。
菲利希亚葬在伦敦郊外的大墓园里,面朝泰晤士河,位置不错。修用了菲利希亚的大部分遗产为她购置了这个风水宝地。
修轻轻将食篮放在地上,把里面的各式点心拿出来摆放在墓石上,自己坐在墓石边,扭头看墓碑上菲利希亚的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