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屋子了除了刘国安外已经没有别人,夏永璠眼中的杀意再也不经掩饰,射出骇人的精光。
“来来来……爷的心肝儿,快些把这劳什子的面纱摘了,让爷好好看看你究竟是长了怎样一张花容月貌,竟然让那老贱人收了爷二百俩银子,快让爷受用一下,究竟值不值这个价儿……”刘国安躺在床上嬉笑不止,冲着夏永璠招招手。
眼神隐晦的朝四周看了一下,不错,看着这房间的布置,隔音的效果应该很不错,毕竟来着享受的人可不愿意在自己风流快活的时候还会让别人听到一场活春宫,所以只要动静不太大,外面的人应该是听不到什么声音的。
看着刘国安通身赤-裸的躺在床上,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刚刚欢好的味道,夏永璠微微舒了口气,慢慢的向前走了几步,收拢在袖子里的两指并拢成剑状,期期艾艾的低声道:“公子,合欢……合欢这可头回接客呢,您可要千万怜惜着点,合欢弱质纤纤,怕事承受不住爷的雄壮……”
咬着牙说出这些腻死人的话来,夏永璠心中的杀意更深了。
他的声音晴朗悦耳,有着一股青楼小倌所没有的清华,在这淫靡的气氛之中,竟然透露出与众不同的沙哑磁性。
刘国安顿时神魂颠倒,只觉得心里有十五只小老鼠在不断的抓挠一般,通身都开始痒痒起来,浑然没有注意道永璠眼中几乎就要凝成实质的杀意,揉搓着下-体淫笑道:“爷的小心肝儿,真不愧是那老贱人调-教出来的,这还没有伺候爷呢,就把爷给迷得五迷三道的。你放心,爷心疼还来不及呢,当然要好好的怜惜着!”话音未落,就从床上跳下来,朝着永璠猛地扑了上来。
夏永璠脚步微微一错,就轻轻松松的闪开,与刘国安扑过来的身体交错而过,正要一指点在他的肋间穴道,蓦地瞥见窗外人影绰绰,似乎有几个丫鬟守卫在那守着,心脏一阵抽搐,就要出手的招数也没有使出。
“不好,原来门外还有人守着!想想也是,堂堂山东巡抚来青楼寻欢,必定是有人随行保护伺候的。不过这刘国安倒也真是变态,竟然在寻欢作乐的时候都还有人在外面守着,这不是让人把那恶心的声音都给听了去!”
其实是夏永璠自己不知道,封建时代这些本就是习以为常,在那些大户人家,夫妻行房之时都还有侍女丫鬟恭恭敬敬的就站在床榻旁端着茶盏、毛巾等服侍着。就隔着一张薄薄的轻纱,别说是听到了,就是看到都是有的,还是实打实的实况现场呢。有时候男主人兴致来了,还会拉着丫鬟一起伺候,来个大被同眠什么的。
相传唐玄宗时,杨国忠专权。他生活豪奢荒淫,和姬妾寻欢作乐之时,都要挑选一些美貌少女一丝不挂围成一圈,将他和姬妾包围起来。也称"肉屏风"。比起这刘国安来,那是不知道要开放了多少倍。
一想到这个,夏永璠暗自庆幸还好刚才没有出手,否则现在说不定就已经被收在外面伺候的丫鬟和守卫的侍从发现了。
连忙按下想要动手的欲望,夏永璠拉开与刘国安的距离,先是打了个哆嗦,然后才咬牙用撒娇一般的声音不依道:“官爷,外面……有人呢……合欢待会儿伺候官爷,那声音……指不定就全给他们都听了去……合欢可是头回伺候人,这……这还不想被人给……”说罢别过头去,一副羞涩的样子。
可能连永璠自己都不知道,他平常一副淡漠凌厉的样子,可是做出这种媚态来,哪怕是蒙着一层面纱,竟也别有一番风韵。
刘国安看的欲火如焚,倒没觉着生气,反而觉得不愧是老鸨细心调-教出来的,定是要欲拒还迎的勾引自己,当下哈哈笑道:“爷的心肝儿,倒还真会勾人!爷的骨头都被你给搅酥了……既然你脸皮博了害臊,爷也就不逼你了,让他们都通通退了出去就是了。”
当下急不可待地朝着外面吼道:“你们都通通退到院子里去,别在那杵着了,吓到爷的心肝宝贝,回去通通板子伺候!”
“是爷……”外面传来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和调笑声,那些个丫鬟和守卫都通通离开了。
夏永璠眼见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了,刚才那一番矫揉造作,连他自己听了都觉着恶心,生怕自己一个憋不住都要呕吐出来,现在可算是不用装的那么娘了!
一步步缓缓上前,再度做好出手的准备,夏永璠淡淡笑道:“官爷这么为我着想,我一定要好好伺候官爷,让您风流快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最后两句话,已经变得冰寒无比!
刘国安此时正是色授魂予的当儿,倒是没有听出永璠已经变了语调的声音,还以为他是在那邀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