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怕什么放屁啊,我这就放一个。”
“讨厌——龌龊!”詹岚和铭煙薇一齐捶他。赵樱空面无表情地啃地瓜,好像她不是女人似的。
听着笑闹声,十夜的心情也放松了,再看看楚轩泛红的脸色,又沉重起来。
“你们谁,来给他喂水。”
寂静,郑咤和刚刚还神气活现的张杰垂下头,张恒齐腾一两个小透明变得更小透明。以詹岚为首的女队员却转过头,笑得很奸:“你喂不就行了。”
“我是男的啊!”
“男的也可以喂,张杰不就给郑咤做过人工呼吸。”詹岚振振有词。铭煙薇更嚣张:“真正的男子汉,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想到自己和楚轩的交情,十夜无可奈何,以壮士断腕的决心扶起他:“可恶!”
就在双唇触碰到的前一刻,那双黑眸张开了,十夜尴尬地卡住。
“我…我是给你喂水!”他红着脸强调。
“哦。”楚轩显然神智不是很清醒,也许连他的话也没听清,看到他手里的水瓶,就自己接过喝了。扶他躺下,十夜松了口气,一时间心跳下,连女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也没听见。
棕榈叶洒下点点星芒,篝火、笑谈的人们、不远处的小湖泊,构成这绿洲暖意融融的一角。
在这样的情境中,意识仿佛融入了那片星空,比以往更清晰地感受到胸口虫之歌静静的呼吸。
“咦!”瞥见楚轩睁着眼没睡,十夜举起手里的食物,“要吃吗?”楚轩摇摇头:“吃不下。”
十夜照顾病人,可是驾轻就熟了,笑眯眯地盘起膝盖,一手支在上面撑着头侧,另一只手掖了掖毛毯:“这种时候,就别想什么亡灵真经,印洲队,把他们全赶到爪哇国去。”
“不想……想什么?”楚轩困难地反问,他此时的思路迟钝,也是真的不懂。
在他脑中,从来只有一个个计划,精密的行程表,没有了,他就不知道该做什么。
“休想我为你讲星座的故事!老子只为美女提供这样的服务!”某位伴陪不但思维跳跃还发散式,让大校更加一头雾水。
“唉。”看到他的表情,十夜感觉自己在欺负人,“听过歌没?我唱一首。”
他自得其乐地唱起来,脱去一丝奇妙的不自在,放下所有的心理包袱,在这个沙漠之夜尽情歌唱,这样的放肆和引吭,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奢侈。
那样鲜烈的生命之美,让楚轩注视了很久。
从个人独唱变成郑咤他们群狼之嚎,十夜清清嗓子谢幕,见楚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如果要我尽快康复,可以咬我一口。”
“嗄!?”十夜吃了一惊,“吸你的血吗?那只会使你衰弱啊。”楚轩摇摇头:“一阶血缚能修复我的伤,那就是能量的传导,刺激我的新陈代谢。但是你似乎还不会运用,需要实际尝试。我是你的初拥对象,你不会伤害我,会本能地治好我。”
“好吧,不对的话要说。”想了想,十夜决定信任楚轩的判断。
细细的热流从咬下的利齿注入,全身的血管都起了骚动,没有之前两次那么强烈,头部有些微的眩晕,身体在血能的共感中酥麻、战栗,楚轩不知不觉攀住对方的肩膀,越过他漆黑柔软的发,看到了队员们目瞪口呆的神情。
十夜抬起头:“怎么样?”楚轩试着用手撑地面:“可以坐起来了。”
“他们……”郑咤震惊到话都说不全。张杰大口咬地瓜:“不该想的事不要想!”
楚轩戴上眼镜,看着一脸高兴的少年:“你刚才唱的……是好还是不好?”
“啊?”十夜一呆,信誓旦旦地说,“当然好了!”
今天以前没听过歌的大校点点头,印下第一个错误认识。
根据詹岚的权威认证,十夜的歌声,只比五音不全好上一点。
接下来的日子,楚轩都在练习使用亡灵真经。里面大部分是沙漠环境类魔法,比较实用的是一些辅助法术。十夜从给他治病领悟了力量传送的方法,使他能更轻松地施法。
楚轩着重学的是一个用沙子和骨灰召唤陵墓守卫者的魔法,郑咤纳闷了:“你哪来的骨灰?沙子这里倒是到处都有。”
“主神那里有兑换,一分一吨,似乎是古老的魔法媒介,我带了两包。”
你的小叮当袋里还有什么没有?郑咤仰头瞧着一只悠悠飞在他们上空的风筝,这是用来勘察气候的风向仪。
十夜特别喜欢这只风筝,动不动牵着它跑来跑去。
众人披星戴月来到尼罗河下游的港口,楚轩说:“在这里分队吧,零点你到旷野找个狙击点,我会给你交通工具。印洲队应该会在开罗城伏击我们,如果我们没能全歼他们,我会让郑咤先乘绿魔滑板去死者之都埋伏,我们这群人引他们追。到时,狙击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