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低低地笑,醇柔的笑声说不出的暗哑魅惑,“或许等你适应了我让你坐到上面?”
亚当试图翻身把自己埋住。
他感到摩擦的衣物从自己的体线滑落,轻轻的,似乎脱的人清楚他对情色无法阻挡的稚嫩而放轻了步调,可是这样轻微的移动就让他的身躯自内向外深刻发颤,甜美的、从未领略过的渴望在他总是被冷静支配的意识中窜升开来,亚当只能青涩地将自己蜷起。
伍德眸光变深,那湿滑的肢体沉浸在阳光中摇动着,里面最纯洁的灵魂,是它唯一的蛊惑。
“我很担心,如果无法给你最好的……”珍惜的吻落下,“你知道,我和男人没有做过。”
“是的,你只对女人有经验。”亚当在床上闹起了别扭。
“亲爱的,你不能责怪自己来得太晚。”伍德宽慰他。亚当继续扒拉枕头说出尖刻的话:“是的,我没有早点拯救你脱离爱河,她差点就把你变成一个乏味的中年男人了。”
伍德忍俊不禁,捏了捏他的耳朵:“小坏蛋。”
他轻轻吻着那汗湿鬓发间优美的耳廓,将耳垂含在齿列,先是轻舔,然后用可以留下齿痕的力道咬着,感觉着和自己完全贴合的身体一颤。
肌肤与肌肤温柔地缱绻,亚当拼命忍着不断上扬的迷乱感,感受着血液的奔走,爱人湿润辗转的吻,那落在肩背的每一个轻吻似乎都融化了他的感官,挑逗着他灵魂深处对这个人的诉求……
“啊……”当酥麻在接近脊椎尾端的部位窜起,低低的轻吟从妃色的唇之间流溢开来,像是竖琴弦微弱的在夏夜的草香之间矜持地振动,撩拨着蔓延的火焰……他咬住唇,却无法遏制。
金属的遮挡物被拉下,金发青年上身的衣物已全褪至腰间,牛仔裤拉练的打开通往最后的道路,只是轻轻的触碰,压抑的轻喘就化为了哽咽的叹息。
“求你了,伍德,别停下……”肉体的愉悦和渴求的痛苦已经像是两条双生的蛇在亚当意识里钻入,他别无选择地把自己交出,如同一场灵与肉的献祭,“不能做到最后,就杀了我。”
一阵强烈的晕眩,他被翻转过来,腿高高抬起,那刚刚触及的深潭探入一根手指,一下子就达到了临界线边缘,金发青年跳动着迸出嘶喊,眼泪溢出,男人的动作不再有温柔,孔雀蓝的眸子鸷猛而炽热。
“你说什么呢,宝贝儿?”
“……”亚当只是颤抖着唇,混乱地看着他。那还揉弄着尖端的手将剩余的手指深深陷进那片柔软的湿地,直接摩擦最里面,几乎是钝痛的快感蹂躏着他被欲潮冲刷的身体,痉挛着把甜蜜和苦涩的滋味传到心里。
“求求你……”
“如果爱情是剜你心口的尖刀,那么我将如你所愿。”
伍德一把分开那无力的双腿压到胸口,挺腰把炽热的欲望送入,亚当猛然迸出哭叫,脑海深处有什么生生被撞碎了,也许是无谓的矜持,也许是早已失控的爱欲。
呢喃破碎地流泻出来,还原成最诚实的语言,蔚蓝眼眸被巨大欢愉冲击得泪水漫溢:“呜呜……我爱你……啊!”
前所未有的深入让两人契合得几近完美,强烈侵略击碎了所有理性只剩下纯粹的情感,比一切能想象得到的更深刻火热,使人融合成了永久的一部分。
汗水蒸腾着来自最相契灵魂的浓烈香甜,入骨入髓。
垂向床外的手被黑绳捆缚,迷茫找不到归处,他不知道自己的手脚在哪儿,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抛进了火里,仿佛一切都燃烧殆尽化为了飞灰,那双注视他的眼睛是世上最浓醇的烈酒,将狄奥尼索斯的欲望之蛇刺入他的身躯,最美丽的叠翠和幽蓝交融的颜色,宛如从天父那儿得来的奇迹。
激情的曲调穿透了每一处,麻痹似的快感让每一根神经都开始混乱,罂粟的毒液渗透再渗透,体内的抽动让亚当被刺激得几乎出不了声,一开口,欲望就逼得声音沙哑而充满焦渴。
强烈欢愉令他晕眩,腰都要融掉,接连迸发的愉悦使他本能地开始深深占有——伍德一瞬间眯起眼,那渴望的柔软夹得更紧,用失了控的身体渴求他。
他强行推开紧窒,狂乱火花四处迸射,亚当嘶哑地哭喊,忍受着强烈快感令他眉头蹙起,又在持续不断的撞击中松开,反复昏眩,朦胧情欲融化成清澈的泪珠。
“你果然很难过。”最后一个冲撞,伍德叹息着抱紧他,“那时……难受地想死掉吧?”
亚当早已在不断上升的弦乐中达到最顶点的音符,脑海一片空白眩晕,来回响着甜美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