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拿天之锁锁住你,然后把你关进笼子里,就算你哭着求我,也不会放你出来。”
看到恩奇都难得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吉尔伽美什唇边绽放出一抹恶劣张扬的奢艳笑容,恍若神明的容貌因为这抹笑容而熠熠生辉。
“最起码得把你这个愚蠢惹怒本王的家伙关个十年八年,等你好好取悦本王,我再给你出来的机会。”
“唉?”
因为想象不出这种画面,恩奇都满脸问号,只当挚友是在开玩笑。
不说天之锁是他本身的意志,而且两人的实力可谓是势均力敌,恩奇都可不担心随随便便就会被吉尔伽美什捉住。
完全没有把重点放对地方的泥人实在没有开窍的征兆,他叹了口气回复道。
“好吧,我是开玩笑的,吉尔。”
踏越了无数个时空的距离,辗转在岁月与轮回之中,正是因为想见到眼前这个人,恩奇都才会停留在那个黑暗的世界中,一遍又一遍寻找着友人的方向。
至于还会离开,那是不可能的。最后一个世界里,他已经脱离充满了抑制力的许愿空间,完完整整的走了出去。
“嗯?那擅自不与王见面,也是你的决定吗?”
果然和年幼的王料中的一样,吉尔对这件事还是很介意啊。
恩奇都苦着脸,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认真的思考,斟酌着语句,却又在看到与他相对的视线中,注视着勾首凝视着他,眼带笑意的王,又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去回应。
“没做好想见吉尔你的打算,是因为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去把你带走。”
实际上恩奇都是有占有欲这种他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未知情感的。
正因吉尔伽美什把恩奇都看做他们彼此的唯一,恩奇都在下意识中,也会认为,吉尔应该属于他一个人才对。
但这种想法太过自私,在察觉到会有这样的情绪出现时,恩奇都第一时间不是惊讶自己出现了人类才会有的情感,他更多的,是不解和责怪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面目可憎。
“吉尔,抱歉。”
哪怕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恩奇都还是把这句话说出口,吉尔伽美什的眼神幽深,向来高傲目下无人的眉眼间竟多了几分伤感的怜悯。
“为什么会自责呢?”
他不解的低下头,金色的耳坠微微晃荡出波纹般的弧度,一如王的内心,并不似他表面上展现的那样平静。
“能够有这样的想法,你应该高兴才对,毕竟也只有本王能够容忍你这样的野心。”
手握着挚友的长发,王原谅了恩奇都的嘴拙,想要听点情意绵绵的好话估计是指望不上了,不过吉尔伽美什根本不怎么在意,能够听到泥人说出这些,也算是一种奇迹。
“感恩涕零吧,恩奇都。不仅将王座分你一半,就连你对我的觊觎我都允许下来,这世间只有乌鲁克的王能做的这个地步。”
好像有哪里不对?
想不出结果的恩奇都无奈的看着得意洋洋的挚友,总觉得哪里好像变了意思,不过没能等他继续说什么,越来越靠近的巨大魔力冲击令恩奇都变了脸色。
坚固的房间房顶处破了个大洞,一个身影直直下坠落在了屋内,浓烈的黑色气场包裹着看不清身形的乌影,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响动声,他慢慢站了起来。
通体黑色的盔甲阻拦阻他人的视线,就连头部也戴上了头盔看不清真实的面容,只是杀戮的气势并非简单的遮掩就能真正掩盖,浓厚的血腥气伴随着英灵的步伐扑面而来,而原本心情不错的吉尔伽美什眼中燃起可怖的怒火。
“杂修,谁允许你擅闯本王的领地!”
数道宝具发射而出,瞄准了沉默的擅入者,那道黑影略微抬起了手中的剑,几道闪光就将宝具们打落下来。
只是房间也被轰炸掉了一半,再也看不见精心布置过的景象,吉尔伽美什怒极反笑,没有顾虑这里是时臣的宅邸,瞬间密密麻麻的金色涟漪从身后浮现,誓要将打扰了王的安宁的罪人给予最严厉的惩罚。
没有被这份恐怖逼人的气势所影响,即使面对一道道宝具,英灵也只是偏了偏头,紧盯着吉尔伽美什,虽然头盔挡住了他的面容,但恩奇都能感受到那阴冷的视线正一寸一寸扫过,不像是人类,倒像是渴望着血肉的野兽。
“先等等。”
恩奇都犹豫中反应比思考更快,唐突的开口后,英雄王好歹听进去了一点,众多宝具蓄势待发,倒没有真正出手。
只是吉尔伽美什的表情不爽极了,腥红的蛇瞳排斥的看着那个大胆的家伙,就像打量着什么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