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掏掏袖子,拿出一个带着白色穗子的玉坠,放到阿箐手上,道:“这个是一个很挂念你的道长托魏哥哥带给你的礼物,抱歉晚了些才送到你。”
玉坠是晓星尘还在空间里时所赠,当时还开着玩笑说‘来得匆忙没带什么礼物,这玉坠权作小师叔的添妆’之类的玩笑话,不过,魏无羡觉得,送给阿箐更有意义些,毕竟,也不知这辈子晓师叔是否还会下山来呢。
阿箐拿手指摩挲着触手即温的坠子,很是爱不释手,但也没漏掉那句很挂念自己的道长的话,询问道:“道长?江姐姐还有你们肯收留我、带我到这里,也是因为那个‘道长’吗?那道长什么时候来啊?”虽然很清楚自己从小除了娘亲外,就没有其他亲人,但莫名地,她似乎很想见见这位‘道长’。
魏无羡拍拍她的头顶,道:“道长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不知道还能不能到这儿来,不过阿箐放心,要是他来了,一定会来和阿箐见面的。”
阿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对江厌离道:“江姐姐,可以帮阿箐找个链子吗?阿箐想把这个玉坠带在脖子上。”
江厌离点点头,厨房里已经料理得差不多了,正好她也要回去梳洗一番好带上阿羡亲手做的礼物,又和魏无羡、蓝忘机说了几句,再嘱咐一旁的家仆小心看火、装盘,便带着阿箐一起走了。
魏无羡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右手往自己额头上一拍,对蓝忘机懊恼道:“傻了啊,竟把这事给忘了。”
蓝忘机点点头,也是他没来得及提醒。
江澄刚好也过来了,听了这话,便嗤笑一声,道:“指望日理万机的夷陵老祖?你不把人忘得一干二净就不叫魏无羡了,晓道长算不算是所托非人?”见色忘义的家伙,后面这句到底没当着蓝二的面说出来。
这次是真的忘了,魏无羡也不反驳,道:“呃,偶尔记性不好么呵呵,不是还有江大宗主在?你是在哪找到的阿箐?”
江澄双手抱胸道:“先前和蓝宗主计划派人搅乱舆论的时候,就着人带着寻找了,也没什么消息,倒是遣人去眉山路上,碰巧遇见了,便带了回来,几日前才到。”接着道:“行了,晚膳也快好了,前厅入座吧,二位。”
魏无羡一听,赶紧把昏昏欲睡的阿苑闹醒,然后在小孩委屈到不行的表情下,将人举高高跑走了,还喊着道:“阿苑,羡哥哥带你去吃饭啦~”而小孩的尖叫声还在原地徘徊不散。
蓝忘机:……
江澄:这孩子要真交给魏无羡来带,能活几天?
……
?小剧场?
时间倒回十几日前。
魏无羡拿到聂怀桑送得那块玉石的时候,果然不出意外,十分之见猎心喜,当即熬了两天,精雕细琢一番,将给自己师姐的护身三件做好了;还剩下材料,取比较整的一块,给温宁刻画了一块玉符,比起黄纸符箓外,压制煞气的效果更上一层楼;其余那点边角料,魏无羡想了想,磨成一颗颗珠子,穿了起来给阿苑当玩具了。
到全部做完后,面对一地的玉石粉末,想起这是谁送来的玉石后,魏无羡才感到一点点的心虚,怎么说那块玉石质量上乘、还不算小了,没给聂怀桑留些用得着的送回去,好像不大不意思?
于是,魏无羡随手捡了个做好的风邪盘,唰唰几笔写了封信,让蓝忘机找人帮忙送到清河去了。
蓝忘机:我的呢?
魏无羡:你们蓝家以君子自律,所用玉器还少吗……呃下次,下次一定也给你做一个。
蓝忘机点头,下山找人送信去了。
几日后,不净世里,聂怀桑拿着风邪盘,对着信纸上那句‘玉不错,再送一块过来’的话,皱紧了眉头,夷陵老祖亲手所制风邪盘这么贵?然而既然已经有一个给大哥用,为什么还要送?我又不用去夜猎。
第17章 续十七、
从乱葬岗不欢而散,夷陵约战两败俱伤,再到无字天书空间之中的一场跌宕起伏,江澄早就憋了满肚子的火气,却碍于先是时机场合不对、后又因两人都诸事缠身而无处发泄。
等收到魏无羡这家伙终于安排他那堆乱七八糟的往云梦来了,结果不愧是惯能躲懒的魏无羡啊,夷陵、云梦两处这点距离居然硬生生走了五天才到!
这也罢了,进了莲花坞,还没能安安生生和他说句话,就跑得没了踪影;好容易能坐在一起吃顿饭了,这人也没个闲得住的时候,好歹还在招待客人呢,一点礼仪规矩都不顾,将他们江家待客大厅当做寻常酒楼大堂一般,插科打诨耍嘴皮子,逗得阿姐掩口轻笑,耍得阿箐小姑娘和那个叫阿苑的小孩儿哇哇大叫,还时不时抽空对着蓝二一番撩拨,一来二往忙活地,几人间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