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在小二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回酒楼。
萧清墨等人都没有拦他,四人扶着老伯走到一旁的茶摊上坐下。那位金公子虽然穿着华美,却对于简陋的茶摊没有半点不适,跟着施施然的坐下。
萧清墨两人照顾着老伯,楚留香之前替老伯把过脉,此刻开口道:“老人家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回去后最好修养两日,一些体力活就暂且放下吧。”
老伯对着四人感激连连,若不是萧清墨扶着,他早就给四人跪下了。
萧清墨清雅一笑,本就帮了他,还是个带着书卷气的文人模样,使得老伯对他好感极高,“不知老伯与那王掌柜如何起得冲突?他竟在光天化日下做出此等事?”
闻言,老伯深深的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都似乎更深了些,“各位恩人有所不知,这味鲜楼之前的掌柜并非这王掌柜,他是前不久新来的。小老儿承蒙之前的张掌柜照顾,自家种的菜都卖给这味鲜楼,靠着这些银子聊聊度日,但自从这王掌柜来后,就不一样了。”
说到这里,老伯愁眉苦脸的,“小老儿今后的菜,要想想其他办法,不能就这样浪费在家里卖不出去,可不行啊!”
萧清墨一时间只觉得味鲜楼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仔细思索片刻后,蓦得想起,上次听说这个名字,是从李姑娘和李二口中。
不过,当时他们并未谈及味鲜楼换掌柜一事,难道那个时候味鲜楼还不是这位王掌柜?
老伯向四人道谢,坚持独自离开回家,萧清墨几人见他确实没有大碍,只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直到看不见背影,展昭才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白衣青年,轻声问道:“阁下侠义心肠,不知展某是否有幸得知阁下姓名?”
白衣青年看了他一眼,他也看见了萧清墨三人的行为,对他们同样欣赏,意气风发的笑道:“在下姓金,名懋叔。你那一脚踹的解气!”
展昭嘴角微弯,对他的好感更甚,“哪及得上公子,上好的雨前喝就这么泼出去,做了王掌柜的洗脸水。”
白衣青年望着他大笑出声,两人对视见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感。
一旁的萧清墨两人只好静静的站着,等两人互相寒暄结束。
“在下展昭,今日有幸与公子结识,果然不虚此行。”展昭眉眼间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松惬意,也许是因为面前这人身上的潇洒不羁,与他相处展昭也觉得自己更轻松。
然而,方才还笑意吟吟的白衣青年,听到他的名字后,笑意戛然而止,面色复杂,“御猫展昭?”
展昭抿了抿唇,点头承认。
白衣青年瞬间木了,望着展昭一时说不出话。
笔墨书生(九)
陷空岛五鼠,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尤其是五爷锦毛鼠, 相貌俊美, 文武双全,喜欢行侠仗义,在江湖上时不时就弄出写大动静。
而就在前不久,江湖人见到五鼠中常常出面的大哥钻天鼠时,总会莫名的露出笑意,虽不含恶意却也实在古怪,引得五鼠一头雾水。
经过多方打探后,这才知道开封府御前侍卫展昭, 被当今圣上赐了个御号——御猫。
还不等钻天鼠有什么反应, 亲眼见到钻天鼠被他人‘嘲笑’的白玉堂就再也忍不住,没有同其他人商量,孤身前往开封,想要亲眼见识见识,这位御猫到底有何本事。
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开封, 本打算修整一番再前往开封府, 谁知用膳的酒楼的掌柜,竟然是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不过, 也因为那王掌柜他也结识了三位同道中人, 但谁知最让他欣赏的那位,竟然说他就是御猫展昭?!
白玉堂心中复杂难言,面上也忍不住带出些许。望着一无所知的展昭, 想到他刚才行为,心底仍然满是欣赏,但想到远在陷空岛的几位结义兄长,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一时间白玉堂纠结的立在原地,皱眉望着展昭,再无其他动作。
展昭见白玉堂说出自己身份后,脸色就变得复杂难言,双眼直直的看着自己,却一言不发。
“金公子,可是展某有何不妥?”犹豫稍许,见周围越来越多的行人将目光投向他们,展昭不得不开口打破僵局。
白玉堂蓦得回过神来,对上展昭疑惑的目光,挥去脑海中的杂念,纠结无用那就跟在他身边,仔细看看这位御猫罢!
心底的纠结一消而散,他嘴角微扬,瞳孔中倒映着展昭的身影,“久闻御猫大名,如今见到真人有些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