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这些全都是正常的。”
医生：“……那这个小朋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可是他现在精神状态很差。”杰森不耐烦的戳了一下怀里的小团子，他现在在这家有着韦恩标签的医院越久，心情就越发的忍不住暴躁，能忍到现在还配合交流，大概算得上是好脾气了。
好脾气的杰森：“我需要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医生也很想知道。
但面前这个男人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一不给做检查，二不给碰，三不让接近的，他也很难做。
杰森也很难做。
小柯克要是真的是普通小孩，他绝对配合，但问题在于他根本不是。
而且这个小团子不知道为什么在身体不舒服之后越发警惕，除却杰森，他几乎是在下意识的抗拒每一个人。
这个医生还算不错，杰森可不想他看个病把自己命给看没了。
医生不知道杰森的心里路程，但他也知道某些时候要识时务。
好在他的医术足够好，加上在哥谭这种地方遇见的奇葩情况也多，在杰森配合的把血检报告情况说出来之后，结合一下患者的状态，勉强也能猜出一点什么来。
“他是不是吃的太多了？”医生好脾气的问：“我能问问这个小朋友早上吃了点什么吗？”
杰森回想了一下：“就喝了牛奶。”
“那昨天晚上呢？”医生继续问。
杰森：“三人份的小牛排和西蓝花，两大碗蔬菜浓汤，两个婴儿奶瓶那么多的牛奶……”他认真的想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些不是很多的餐后甜点零食。总体来说吃的不是很多”
吃的不是很多！？
医生简直要被震惊。
参考了一下之前主餐的分量，医生委婉道：“餐后甜点零食大概有多少呢？”
“两三个苹果派吧。”杰森非常自然的说道。
其实他一开始发现这只小团子这么能吃的时候，也非常震惊。
但后来逐渐发现这个小不点每顿都会吃掉这么多，杰森也就习惯了。毕竟没有了解过小柯克在韦恩庄园的饭量，也不清楚氪星人的身体状况，杰森下意识的就认为氪星人都是这么的能吃。
医生：“……那先生您考没考虑过这个小朋友是因为吃撑了所以难受？”
杰森不说话了。
他抬头去看医生：“吃撑了？”
“对。”医生委婉道：“就我所知，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应该不会吃这么多，他的表现的确像是吃撑了。”医生顿了一下，又补充：“或者也可能是吃了一些对他不算太好的东西。”
杰森：“…………”
杰森低头看了一眼软乎乎的小柯克。
行吧。
……
但不管诊断结果怎么样，医院的旅程还是结束了。
杰森跑了一趟除了得到医生含蓄，但是暗示满满的“请您科学的养小孩，不要瞎喂”的建议以外，并没有得到任何想象中的帮助。
小柯克还是一样的难受，没精打采的趴在杰森的怀里。
不过好在这会儿看起来多少比之前状态稍微好了一点。
至少在杰森试图给他喂水的时候，小柯克已经能喝进去，而不是不停的干呕了。
这算是一个进步。
也让不知道这个小不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的杰森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
抱着这个软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累极了，在回来的路上就趴在他的胸口睡着了的小团子，暂时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恢复正常的杰森，准备先按兵不动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
对于小柯克而言，杰森现在是个什么想法他并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某种意义上变成了奶爸的哥哥正在为他担忧。
实际上现在这个外表看起来正在睡觉的小团子，此刻正沉溺在自己的精神海里面。
那是一片看起来很奇怪的空地。
小柯克本人到达这里的时候，其实并不觉得这里就是自己的精神领域。
从来都没有被灌输这个概念的他，对这方面的情况是一无所知的。
但这并不妨碍小柯克进来，也不妨碍他觉得这个地方很舒适。
周围的环境就像是那天晚上他惊醒时候所看到的一样，全部都是黑白的色调，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只能看到一条小路通往中间唯一一处亮起来的空地。
那里都是大大小小的泡泡。
白光从上而下的打在这些泡泡上面，把这些泡泡照的很亮，空气中能看到有黑色的絮状物顺着白光从高处慢慢的飘落，最后要么被黑暗吞没，要么掉在地上消失不见。
细细碎碎的呓语在黑暗中诞生，又重新隐匿于黑暗。
光看环境说实话有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