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
纳威:“可是我们没想到解决问题的关键就是一点儿青蛙脑!!!”
斯科皮:“……”
“赫敏要爱死我了!”
斯科皮:“?!……”
“噢,当然,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别告诉人家这个,乔治会杀了我的。”飞快地说,“可是我们要成功了,斯科皮,谢谢你!哦,现在我要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了,向他再要一点儿龙血――那么回头见,斯科皮!”
斯科皮木然点头:“去吧,再见。”
四年级斯莱特林站在风中目送了六年级格兰芬多的离开,直到对方微胖的身躯彻底消失在了走廊转角后……
“……听着,盔甲先生。”斯科皮将手插进口袋里,木着脸转向那个破烂的盔甲,“连纳威都能做魔药了,为什么我他妈非得失恋不可?――”
“――噢,很显然,因为这里面没有逻辑可言,先生。”捏着嗓子,他又再一次装作盔甲先生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
接下来的几天,斯科皮觉得自己简直有点儿要神经病了。
如果不是不断地有人来挑衅他,他几乎认为自己就要成了行尸走肉――就好像睡不够似的,他越来越眷恋自己的床。而每天除了上课和睡觉,他其他的事儿几乎什么都不干,就连礼堂也不去,三餐完全在宿舍解决。雷诺的信早就来了,他连拆开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他也不跟任何人闲聊,也不去图书馆,每天回到公共休息室都保持目不转睛状态一路杀向自己的寝室,坚决不乱看乱听。
他成功地过了几天完全没有德拉科的日子。
非常感谢阿斯托利亚适时的失踪,如果这个时候她还像个苍蝇似的围在斯莱特林王子身边,斯科皮认为自己可能一个冲动放火烧了整个霍格沃茨。
……只是说说而已,事实上,他压根没有任何感觉。
他的反应完全慢了半拍,喜怒哀乐的所有功能都像坏掉了一样。
这样的状态整整持续了四天。第四天,早晨,目不转睛地路过了站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明显是在等谁的铂金贵族。中午,他毫不犹豫地在走廊把一个笑眯眯地上来问自己是不是可以重新追求德拉科的拉文克劳揍成了一只瘟鸡。
“我用过的,就算不要了,也不让你用。”他面无表情地说,“滚。”
那个拉文克劳听话地滚去了庞弗雷夫人那。
代价是斯科皮绝对要失去了下一周的“霍格沃茨校刊之最好脾气奖”,以及被路过的麦格教授狠狠地扣了三十分。
三十分。
他来霍格沃茨四年了加起来也没得过几个三十分。
按道理来说,斯科皮认为自己应该觉得惶恐万分。
然而令人惊讶的,他没有。
他只是原地打了个呵欠,觉得自己该去寝室睡觉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斯科皮忽然心里察觉出了一丝不妙。
一个小小的、心虚的想法渐渐从心底滋生,发芽,壮大,当它成为参天大树的时候,斯科皮心中有一句巨大的声音在呐喊――恐怕德拉科说得对,男孩,你确实有哪里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四年级斯莱特林站在挤挤嚷嚷的走廊仔细想了想,随即抿了抿唇,不太愉悦地发现他这种情况居然是从恢复记忆那天开始的――开始只是很小很小几乎不可察觉的症状――他发现自己能面不改色地切掉活生生的青蛙脑袋,然后是他一直敬而远之的血人巴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斯科皮发现自己居然能和它微笑着说早安――他甚至想骑到那个黏糊糊的巨乌贼身上去潜水。
这太不正常了,不,别说这事巧合,说出来连隆巴顿都不会信。斯科皮恍惚地心想,我简直就像,就像是……
完全失去了惧怕的能力。
……
不,不止是惧怕。
他正渐渐失去所有的感知。
这个认识足以叫人浑身冰冷――此时此刻,斯科皮觉得自己就像刚刚从黑湖里游了一圈冬泳出来似的。
黑色的双眸眨了眨,四年级斯莱特林看上去就像准备在走廊里站着睡着一样。站在人群中始终沉默看着所发生一切的铂金贵族微微蹙眉,他扬了扬曲线完美的尖细下巴,在他身后的一群斯莱特林里,立刻走出了一名四年级的男生。
在德拉科的示意下,这名四年级斯莱特林男生老老实实地走上前去扶住了斯科皮。却被斯科皮轻轻推开,下一秒,令众人惊讶的,斯科皮居然破天荒地往他们这边走来。
德拉科站在原地,银灰色的双眸始终注视着他,却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