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面情绪——原来如此!那一部分被奈落用圣杯塑造成了Berserker阿塔兰忒,所以这位阿塔兰忒会是alter的模样出现!没错吧?”
“的确是这样没错, 而且,被分离出去的那部分‘我’还持有[卡吕冬的毛皮]。”
“[卡吕冬的毛皮]?那是什么?”
面对两位御主的疑问,穿着绿色裙子、有着棕色兽耳与尾巴的Archer阿塔兰忒皱着眉,犹豫片刻后还是给予解答。
“卡吕冬魔兽是曾经被我猎杀过的魔兽,将它的外皮包裹身躯时,我可以借此获得魔兽之力并进行魔兽化。因为是依靠[卡吕冬的毛皮],所以我在将将自身强化到能和A等级的狂化匹敌的同时,又可以保证头脑清晰……最初在奈落借由圣杯完成了Berserker的我的简介召唤后,她本是打算和我一起联手杀死奈落这个会对人类孩童下手的混蛋。但奈落却又用圣杯压制住了Berserker的我的神智,不仅将我打伤,还派她去攻击御主们……”
不管是因为愤怒而落入阴谋陷阱,亦或是被另一个职介的自己攻击……在谈到这些的时候,Archer阿塔兰忒的脸上只有坦然。唯独在提到攻击立香和立夏的时候,这位骄傲的女猎人才流露出了些肉眼可见的愧疚与自责。
她一向是自诩保护孩童的,哪怕立香与立夏两位人类御主已经是高中生年纪,但在知晓他们在现代人类社会中还是未成年的孩子后,阿塔兰忒就已经在心里自发的将藤丸家姐弟俩连同玛修一起全都划入自己需要保护的“孩子们”的范畴内。
就连那个只匆匆见了几面的神无,在阿塔兰忒看来也依然是“孩子”。
可她却杀了神无,还险些伤到两位人类御主。
藤丸立夏摆摆手,说:“没关系,那又不是阿塔兰忒的错。”
“就是说嘛!明明追根究底都是奈落的错,为什么阿塔兰忒要露出这种自责内疚的表情啦?”
藤丸立香双手叉腰,显然对自家Archer阿塔兰忒只会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这个做法有些看不顺眼。橘发金眸的少女有些危险地眯起眼睛,盯着Archer阿塔兰忒看了半晌,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松开拳头转而踮起脚尖,伸出手指捏了捏这位从者头顶上因某些缘故而长出的兽耳。
“Ma、Master?!”
“我可是能捏阿塔兰忒的耳朵、摸戈尔贡的蛇尾、揉喀耳刻翅膀、抱玉藻前的尾巴、戳玉藻喵肉垫的迦勒底御主喔!更何况,Berserker的阿塔兰忒也完全没伤到我们,比起向我们说抱歉,当然还是大家一起去打爆奈落的狗头更重要啊!”
她双手叉腰,脸上那副理直气壮的表情简直能让达芬奇都为此觉得头痛。但偏偏话语里那副“不要怂就是干”的气场比什么都来的强大。哪怕阿塔兰忒明知这个结论有点微妙的避开了她的错误,但仔细想想,的确是先揍奈落最重要。
只是,当Archer阿塔兰忒示意迦勒底的御主们抬头看向天空后,这位希腊著名的女猎手却是忍不住露出了个有些哭笑不得的笑容。
“虽然我的确乐意响应您的话语,但遗憾的是,已经有人提前一步先去和奈落战斗了。”
***
作为一位驱魔师,珊瑚每次对上奈落都会显得束手束脚——并非是她实力不够,而是因为奈落捏着她仅存的弟弟琥珀的性命。
可现在,当她知晓琥珀和另一个人类孩子都已经被人从奈落手里救出来后,珊瑚便顶着同伴们诧异的目光,扛起飞来骨,与云母一同用自身的切实行动告诉大家,作为驱魔师一族的族长的女儿,珊瑚在退治妖怪这方面真的是专业的。
沉重的飞来骨在空中回旋,带起的风声听了就让人觉得快意。云母变大后张嘴就是火焰吐出,利爪更被珊瑚涂上了见血封喉的剧毒。一般人或许会以为,这只是珊瑚作为驱魔师的战斗经验。但对于了解珊瑚的戈薇他们来说,比起作为驱魔师的珊瑚,眼前这个几乎爆发了120%战斗力的实际上是作为姐姐的珊瑚。
她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族人,除了依靠四魂之玉碎片苟延残喘的琥珀外,她几乎一无所知。可奈落却抓着她的弟弟琥珀一次又一次利用他,而现在,琥珀终于不再被奈落掌控,而这也就意味着,珊瑚作为一个姐姐的愤怒会一口气全部爆开。
而除了珊瑚,同样因为玲被奈落掳走而内心窝火的杀生丸,也赶到了这里。
当然,因为玲已经被立夏和阿塔兰忒救了回来,所以也不再是作为人质。但这并不代表杀生丸就会轻易放过奈落——对于这位西国长大的少主,杀生丸对奈落这种没有实力还只知道算计别人的半妖更是打心眼里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