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闻言一惊,愣愣的看向贾珍,“还贾家的船?你要干什么?你是缺钱还是缺揍?政治上的事,有你爹把握着呢。你记住,贾家是保、皇党,懂吗?不从龙不站队,保百年。”
“可眼下那么多皇子,谁晓得今后会如何呢?我还那么那么那么的年轻。”贾珍郑重强调了一下,“连个媳妇都还没娶呢。”
“可是珍儿,你爹现在的处境其实很危险的。”贾赦语重心长。
“不是。”贾珍想了想,挥挥手,认真道:“把纸牌让老二给皇上,由老二做人情,这样子也算感谢他当初在周尚睿面前帮我们了。然后这样子划分,老二出钱,老九出力,贾家出点子,三家各占据两成,皇上出名,占四成。”
贾赦闻言,定定的看了眼贾珍。
贾珍被看得有些发虚,“这……这不对吗?你们不是说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哭穷只能解决一时的,但是若是有个赚钱的产业了,那就是下蛋的母鸡了。对我爹而言,也有好处啊。没因为姨夫即将出来,就过河拆桥,把老二给踹了。”
“而且吧,”贾珍拧拧眉头,“我爹跟姨夫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隔离感,他反而跟二伯显得就直接了当一些。还很耐心的陪着二伯名为修房子实际上闲逛街。”
说着说着,贾珍抬眸看着射、过来火、辣辣的视线,挠挠头,“叔,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不是啊,只是叔忽然发现你小脑袋瓜挺聪明的。”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娃!”贾珍闻言,眉飞色舞,昂了昂头,“我只是脑筋没转动起来,一转动,我连爹都能坑到呢。”
“你现在看着就是挺坑爹的。”贾赦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想着帮九皇子呢?”他一个重生的,都没想着抱所谓的后任帝王金大腿。
“长得好呀!”贾珍理直气壮的应了一句,“五皇子他们个个脸蛋嫩的,就只有九皇子有些憔悴模样。瞧着多别扭啊!你想想那么一排,中间有个落后的,难道你不会有一种把人往上提溜,让人与其他一起肩并肩的?”
贾赦:“你特么还有强迫症?”
密室内,德嘉帝转眸瞧了眼贾敬,意味深长着开口,“你儿子倒也是聪慧的啊。”
之所以将众人安顿在西五所,自然是因为下面有个密室,能够观察到皇子们的日常情况。也是因为此处离宫门也是近,若是遇到兵变,能够通过密道出宫。
他刚打算好好培养贾敬,连密道都跟人分享了,岂料转头发觉自己看中的小黄鹂也能变成雄鹰,展翅翱翔于天。
“多谢皇上谬赞。”贾敬像是未察觉到帝王眼底里翻腾的杀气,面无表情的开口,带着望子成龙:“他若是能够用到正道上来,微臣喜之不尽。现在远远还不够一个普通家族继承人的标准,担不起贾家整个家族的重担。”
“你要求倒是高啊。”德嘉帝瞥了眼人,“要像你这样的不成?那你是不是就算后继有人,可以篡位了?”
原本底下就沉闷些的氛围此刻愈发死一般的凝固起来,连空气似乎都不流传了。
“皇上您说笑了。”贾敬跪下,像是朝堂上“帝王息怒,朝臣下跪”的习惯性反应一般,垂首叹道:“对于微臣来说,权倾朝野其实比帝王更肆意些。当皇帝,得当昏君暴君才能如此,否则都会受禁锢。微臣倘若真篡位了,那定不是奔着当昏君而去。”
“贾敬,”德嘉帝怒极反笑,“你还真有脸说啊。”
“贾家人都比较看重脸。”贾敬匍匐扣首,回了一句。
与此同时,屋内传进一声亢奋至极的话语“那么多美人哥哥,整整齐齐站着,才养眼啊!”
德嘉帝嘴角一抽,静静听下去。
“贾珍,你不要命了?”
“不,叔,我要替干爹维护皇家威严!没错就是这样子的!皇上的儿子再穷也不能让奴才们笑话了去呀。”浑然不知自己无形中坑了爹,贾珍铿锵有力着,“维护皇家威严,人人有责!”
“干爹已经为朝政忧愁,早生白发,作为他义子,虽然不能建议他早睡晚起,尤其是早会能不能往后延几个时辰。但是帮他办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很义不容辞的。”说完,贾珍还看了眼贾赦,想拉人下水,“叔,你说实话,大朝会的时候你起得来嘛?我现在可是忠兴侯爷,也要参与大朝会的呀。那么早!夏天还好,冬天怎么办啊?”
“哎,说着也是啊。”贾赦重重叹口气,“我比你还赖床呢。”
“我现在都没法一觉睡到自然醒了,我爹让我起码把轻功学会,学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