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苟,下弦壹穿上了女装_作者:郁郁鹤(407)

  她善解人意地笑了一下,知道少女只是因为端着花魁的架子,不好直接说出来。

  “我知道了,那我下次给你带个更好看的,好不好?”

  蕨姬绷着脸,就当耳旁风:“我?我才不要。”

  她看着祢豆子起身辞行。少年起身辞行一连串的动作,并没有什么犹豫。蕨姬忽然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可能短时间都回不了吉原花街了。

  但是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到了这个念头,她只是感觉一阵无名火从心里烧了起来。

  蕨姬想不通这件事,她脑子笨,一想不通就发火,说出来的话也就常常被自己的话曲解,很多时候就连妓夫太郎也不能明白她的意思。

  没想到少年行至门口,忽然很遗憾地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蕨姬怒道:“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你好大的胆子。”

  “我之前还以为你很喜欢呢。”

  少年好像是真的有点难过了,他看了花魁一眼,“那我就先走啦,你好好休息。”

  以名贵浮世绘装点的拉门在堕姬眼前被拉上,她都没说话。

  什么狗屁蕨姬?

  她才不叫这个名字!

  而且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她?她又没做错什么!这都是为了他好,他应该感谢自己!

  各种烦躁的情绪在堕姬心中翻涌着,但是她又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

  该死,干嘛要这么看她!

  她没做错!没有!

  刚刚有老鼠溜进她存放食物的地方,她都尽力忍住不去发作了,还要她怎么样?她已经那么努力地压抑自己的脾气了!不就是一个破发簪吗?她要多少有多少,还缺这么一个寒酸简陋的东西?!

  堕姬对着镜子,拔掉了大部分发饰,只留左右两边各三根扇形的玳瑁吉町簪,一头银发顺着如瀑翻滚的发尾流淌而下。那些头发宛如有了生命一样,几道看不清的银光一晃,她身上那些过于沉重的华美和服便碎裂成了几段,露出了一身在旁人看来可能有些裸露的过分的打扮。

  她的左脸和右额上出现了妖娆的花朵刺青,鶸色眼睛也不再进行伪装,取而代之的是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亲赐的【上弦·陆】字样。

  “好笑,我才不叫什么蕨姬。”

  她冷笑,这种姬字样的名字,四百多年来,她换的要多少有多少,他再怎么叫也不过是一个假名罢了!

  ——她是堂堂上弦之陆,堕姬!

  ——

  “很好,又来一个送死的家伙。”

  妓夫太郎稳住身形,双手飞快挥舞镰刀,无数漆黑如墨的血镰刀风自身侧斩出,呼啸着扑向了方才加入战场、仿佛如同熊熊烈火,能够照亮黑夜的青年!

  可恶,怎么两个人都是这样仪表堂堂的人,这岂不就像是在嘲笑阴暗丑陋的自己吗!

  他改主意了,他要吃掉这两个人,让他们的养分被自己充分吸收。

  “炎之呼吸·四之型·蜿蜒的盛宴!”

  烈火自雪白的刀刃翻卷而上,一下子就化解了这招饱含毒素的血鬼术。

  “你可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要撑到天亮呢。”宇髄天元一个后倾,躲过漏掉的一记黑色刀风,喘了口气:“这下打起来可容易多了。”

  “我们还是第一次联手吧。”

  “不如说是第一次联手打上弦?”

  “说的也是呢,哈哈哈!”

  炼狱杏寿郎接过对方的玩笑话,但手中的日轮刀仍一丝不苟地紧握于手中,金红的双目紧盯着对面那个长相极为丑陋的恶鬼,只待对方再使出下一轮袭击。

  “你也是柱?”

  妓夫太郎愤恨不平地问道。

  “是的!”炼狱杏寿郎报上了自己名讳,气势如虹:“我是鬼杀队九柱之一的炎柱,炼狱杏寿郎!”

  妓夫太郎刚要说什么,他们所在房顶下的游女屋忽然打开了一扇门,老板娘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走出来,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妓夫太郎的柠檬发言。

  “喂,我说你们大半夜地干什么呢!”

  “要打架去别处打啊,别在别人屋子房顶上瞎折腾!”

  老板娘根本没看清房顶上到底站的是什么东西,可能她也默认就是普通的浪人之流之间的打斗闹事,更不可能会想到上面站着的,究竟是怎样的食人的恶鬼。

  直到屋顶上那个身形佝偻的东西,转过头来,朝她看了过去——

  好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老板娘的身体之间飞速闪过,可是在夜色的掩映之下,即使是近处也很难看清那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