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写同人称霸世界_作者:白色的木(70)

  “李路行的到来提醒了我,我不学文,还可以学武,根据规定,只要去边关驻守一年,就能用战功换取武院的内舍名额。明天是参军的截止日,我就不等他了。”

  “你帮我向他带句话。”

  寇渔唇角上扬,日光透过窗纸映进,眉梢眼角都晃成光明一片。他又恢复了林濛第一次见他时,那晚上的意气风发。

  “林稚水,明年皇城见时,再比它一次,别让我瞧不起你!咱们——”

  “来日方长!”

  *

  李路行到家中,龙雀刚好传书回来。

  溅开的墨迹是最温柔婉约的簪花小楷。

  “先祖说你错了,你便是错了?小弟,你要有自己的判断!”

  李路行仿佛见到了他那个最字如其人,温柔婉约的长姐在烛光中看着他,暖黄的光芒柔和她的侧脸,为鬓边勾勒金边。

  她确实很温柔,但是对待他,又真心的把他当弟弟,有时候十分具备长姐风范,在他要走歪时,严厉的训斥他。

  “皇城里不许人胡乱扔垃圾,吐口痰,甚至还专门出了律法。希望别人仪容得体,既取悦自己,又成为他人眼中风景,那到底是只为你高,还是有为他们好?”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的骄傲呢!你的风骨呢!你的坚持呢!小弟,你要明白,没有人是你,也没有人能够完全站在你的位置上看待事情。”

  李路行浑身一震。

  是啊,没有人是他,他应该坚持自己的信念。

  阅完墨焚,一字一字散去,直到最后落款。

  ——李虹。

第29章 旧日真相

  纵使赶走了李路行,李白依然不减郁挫心情。

  倚栏坐望宫道,明月谪仙人手执白螺杯,轻击节拍:“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拔剑醉舞,衣袂流振,欲上青天揽明月。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回身一刺,剑皎如镜,月光与之相随。如海上飘来,又似云间飞没。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且舞且吟中,太白自明月长照的宫道上,瞧见少年拢着红袍,七分眉眼藏进月光中,与他遥遥对望。

  李白笑了笑,剑吟一啸,收剑入鞘。“我吵醒你了?”

  林稚水摇头:“我没睡,出来走走。”窥着李白神情,大胆地问:“师父,你有心事?”

  李白把气一叹,抬手招呼他过来,两人直接席地而坐。“李家……”他眉心皱成川字,“李家儿郎,怎么被教成那个样子了呢。”

  林稚水语气平静:“八百年了,再清贵的家族,也能变得面目全非。始皇英明神武,不也二世而亡?李家之过,非先生您之过。”

  李白当然懂这个道理,可也不妨碍他情感上对此不满。

  “不说这个了。”遂转了话题:“有一件事,我需得和你说一下。”

  “事?”林稚水做洗耳恭听状。

  李白便详细说了他如何沉睡,如何听到有人念《静夜思》惊醒过来,如何因为白玉京所在位置不对和问话方式出了差错,将李路行误认为他。

  “白玉京下,是我寿终之地,白玉京方才在此处现行。我出来后,看到他在殿前,询问之后得到回答,我又看出他并未撒谎,便以为找对了人。”

  “我也是直至今日才确定此事。”李白眼中含着愧意:“险些让你失了机缘,是我之过。”

  林稚水猜测,太白先生应当是教他写诗后才慢慢起的疑心,其中不过十日,从猜疑到确定,这个时速,已经够快了。林稚水也没觉得有什么需要介怀和指责的:“机缘机缘,倘若无缘,再有机会也过门不得入。何况,纵我最终得不到此机缘,难道我就不是我,我就一蹶不振了吗?它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我不放在心上,师父也不必放在心上。”

  “当真如此?”

  少年眼中明镜,映着月光皎洁:“明月直入,无心可猜!”

  ——一束明亮的月光照入室内,可鉴我光明磊落的情怀,真真是无疑可猜。

  李白抚掌:“我信你!心有明月的林稚水!我早知你性子,必不会对此耿耿于怀。”

  但是,该告诉的还是要告诉,该道歉的,也不能因为对方不会介意,就自发省略掉。

  “不过。”林稚水清了清嗓子,“师父如果真的愧疚,不如回答我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