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炜当场就想将那只被人握着的手抽回来, 拽了两次没拽动在,只好搭理他:“那能一样吗?我那个时候也没想到你会动作那么快,而且我今天吃了李子,上一次你不是还要漱口,我都没漱口,你闻,都是李子的味道!”
凡人和尚凑过来,张口呼出一口热气,全是山脚下那种植着的李子味,淡淡的酸甜扑面而来,让人闻的真真切切。
躺在外侧的人幽幽的看着他,一声叹息。
“你看吧,我都说吃了李”
说话的人当场被抬起下巴,脖颈后仰着,唇瓣上多了一道温热的触感。
“既然是你要帮我,那就你说了算,吃李子也可以。”
细碎的解释入口穿舌,陈炜根本没机会反驳对方这种歪理,反驳工具也被堵的严严实实,想拒绝都困难。
这一次的心动帮助,比起上一次在屋顶上的亲密无间却又温柔至极,如今变成了成份复杂的强势攻占,凡人和尚被过分侵,占的彼此呼吸交织,气息紊乱成一团。
许久之后,回过神来的人发现自己被人抱坐着,战栗汗湿的后背被人手掌轻抚着帮他缓气。
陈炜手脚都是软的,那种唇瓣接触像是过电一样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仿佛被融化了一般。
“喝点水。”玄奘等他呼吸顺了,瞧见他眼角湿红,唇瓣微肿的呆坐着的模样,给他倒了一杯冷茶过来。
陈炜看到那杯茶,抬了抬手指,半响才握住杯子,两只手抱着茶杯的人,像是才满月的奶猫,小口小口的喝着茶。
冰冷的茶水入了口,过了喉,凡人和尚刚才断联的脑神经终于重新接了回来。
“你……”被过分使用的舌头,让陈炜又忍不住的多喝了几口茶水,一杯茶喝完空杯递出去:“还要喝。”
重新倒满茶水的杯子又回到了陈炜手中,一连喝了三杯冷茶的人,揣着一肚子的冷水大脑终于彻底清醒。
也终于组织好了说话语言功能,“明天告诉僧值堂,我们把那对野鸳鸯赶走吧。”
“好,明天早上我就去跟法正说。”玄奘点头同意。
“还要告诉他们家长!”陈炜磨着后槽牙。
“好,我让常光去查他们两家是什么人,弄清身份后就去通知他们家长。”
陈炜坐了一会觉得有点冷,找到不知道怎么踢到角落里的被子,“我有点困了。”
“睡吧。”
坐在一起的两个人重新躺了下去,玄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被褥拉上来帮身边的人盖上,安静无声的等待着对方真正回过神来的时刻。
陈炜一躺下去就背对玄奘,脸对着墙壁的位置,睁着眼睛瞪着那面墙。
数息后,他又鼓足勇气转过来,瞧见对方也还没睡,正面露不解的看着他。
“我给你日记写了回复,你没看?”
“回来看到你将书桌布置成那样,以为你有特别的举动,我就没过去,你给我写了什么?”玄奘面不改色说完就要揭开被子,起身现在过书桌前观看。
“算了,明天看吧。”
现在看跟明天看,已经没区别了。
陈炜又重新翻身,面对着墙,暗自觉得自己吃了老大的亏,还是自己那种自己主动送上门的吃亏。
千错万错,都是那对野鸳鸯的错。
第二天一早,陈炜醒过来的时候房内只剩下他一个,半夜才睡着的人穿上鞋子走到那书桌跟前。
看到上面自己写的内容后面多了一句回复。
“昨天忘记看,我去找法正赶鸳鸯。”
“现在赶鸳鸯还有什么用。”陈炜将日记合上,去用井水洗了一把脸后,就凶壮壮,气昂昂的带上狐九跟白间,拿上僧值堂的棍子,摩拳擦掌的要去搜查化生寺所有林苑。
经过一个早上的深刻反省,他认为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关键是要将这羊圈里的野鸳鸯全部赶出去,才能杜绝下一次羊被叼走的可能。
狐九跟白间不明所以的跟着他,同样手里拿着一个木棍。
一人二兽,专注的在各大院落花多,树多的地方打转。
陈炜忙着抓野鸳鸯,连藏经阁内的十名学生都听说了这件事情。
毕竟最近一个月都是陈炜上午为他们讲课,下午或是出门办事或者在道场一同听圣僧讲经。
今日却突然没来藏经阁,还有人说看到陈仙长去了纠察僧值处,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可是拿着棍子的。
一开始十名学生以为庙里是有僧人惹了仙长不开心,急匆匆的跑出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