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的想法如此坚定。
叶藏:“……”
顶着小庄的眼神,他缓慢而沉重地点头。
小庄松了口气。
下午四点时,伏黑爱花上门拜访,对爱花,小庄倒没什么防备,主要爱花看上去太柔弱,一看就是跟叶藏一样各方面都很纤细的太太。
唯独她这样无法生活的女人,是绝不会跟叶藏老师在一起的。
小庄速如是想到。
*
叶藏说要留小庄吃晚饭,后者答应了。
他跟叶藏认识一段时间,自然知道阿叶很会做料理。
这在日本男性中很少见,除非是代代相传餐厅的长男,少有人善于料理的,可想到叶藏柔顺的性格,小庄就再也问不出,他为何学做菜。
蔬菜与肉类是早上买好的,阿叶甚至做了奶冻,此时正在冷藏柜里冻着。
五点时,小庄速正开着电脑在坐在高脚凳上工作,门口忽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他愣了两秒,突然发现了先前被自己忽视的蛛丝马迹。
客人的拖鞋与外穿鞋收在玄关的鞋柜中,看不出有几人,可摆放在吧台上的干净马克杯绝不止一只,数量对独居男性来说未免太多。
“叶藏老师。”小庄僵硬着脸问,“您是一个人住吗?”
阿叶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不,我和惠酱一起住。”
“偶尔惠还会带隔壁的津美纪酱一起来。”
惠。
小庄想: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我到底是在哪儿听过。
等到惠那张牙舞爪的头发映入小庄眼帘时,他的表情终于变得无比惊恐起来。
夭寿了!叶藏老师竟然在帮别的女人养儿子!
……
惠填了入籍证书。
从填完证书的那一刹那起,他的名字就从禅院惠变成了津岛惠,法定监护人也成了津岛文治。
叶藏跟文治说好了,等自己成年后,监护权会转到自己手中。
哪怕是在日本,转移监护权都不那么简单,于是叶藏拜托津岛家帮了一点小忙,让惠的入籍变得更加顺畅。
一开始津岛文治肯定不同意。
自己好端端的弟弟,怎么就要去当法定监护人了?而且你记得自己还没有成年吗?
津岛叶藏只是假名,你的真名是津岛修治,今年虚岁才16!
他都恨不得摇晃着叶藏的肩膀让他醒醒了。
打知道叶藏能够看见诅咒后,津岛文治纠结了一阵子,可他很快也释然了,问叶藏是什么时候觉醒的,要不要联系五条家。
至于送到咒术高专,想都别想,他的宝贝弟弟为什么要干这么危险的职业,他明明那么柔弱。
叶藏悄声道:“很久以前就觉醒了。”
文治刚想问为什么不说,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去五条家参拜时发生的事。
他表现出了过于明显的,对咒术师的憎恶。
‘阿叶是不是受到了我的影响?’
文治恍惚地想道:‘肯定是的,他从小就敏感得不行,又听话,长辈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中,我当时那么讨厌咒术师,他肯定会想,如果他觉醒了咒术,我一定会讨厌他。’
‘我是不是对阿叶说过,他一定不要觉醒咒术?’
想到这,文治面色煞白,以为叶藏长达多年的隐瞒都来自于他的话。
文治问:“那你是怎么隐瞒这么多年的。”
“我听说咒术师很容易被诅咒盯上。”
阿叶说:“只要不跟诅咒对视就好了。”
“只要不跟他们对视,就不会被发现。”
听见这句话,文治脑补了许多心酸过往,不存在的记忆又增加了。
他对叶藏的愧疚心更是upupupupup,哪怕叶藏跟他说想要天上的月亮,文治都要试图摘给他看。
有了这一大前提,再讲惠的事就简单许多。
大概……
首先叶藏先说明了:“惠酱不是百合子的孩子,是甚尔先生的孩子。”
别说是文治,连才回来的英子都愣住了。
这话要素过多啊。
在叶藏细致的解释下,他们崩溃地听了组年度大戏,关于你以为我是寄居在女总裁爱的小白脸,其实我们是三人行加一个孩子的故事。
英子:“……所以你要帮另一个小白脸养孩子?”
阿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说:“惠和甚尔先生不同,他是个很好的孩子,即便在混乱下成长,品德上也没出现任何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