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先问:“京都校怎么样?”
“腐朽得要命。”叶藏小声抱怨,“弄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完全没超出预料,这种世界扔森先生来都够,能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哪里需要两位太宰先生。”
织田作说:“你忘了自己。”他沉稳而笃定道,“阿叶的智谋手段不输太宰先生,没有难度的话,就好好享受生活吧。”
“做你想做的事,看想看的风景。”
不知哪句话戳中叶藏心头,让他脸红了,眼睛也变得水汪汪的,他慌忙表示:“我是肯定不如太宰先生的,就算织田作你这么说,我也……”
我也要生气?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织田作也很淡定,不管叶藏对外疯批成什么样,在他面前永远是可爱乖巧的猫咪,前几天他跟叶藏通电话,说要去京都采风,叶藏听后高兴极了,跟他约好一同逛景点。
不过……
“后面的是认识的人?”织田作问,“他已经跟了好久了。”
叶藏眉眼含笑:“是禅院家的直哉君,他可崇拜甚尔了。”叶藏讲其当作一通与织田作分享的笑谈,“他以为甚尔君跟我有不正当关系,谁叫甚尔君曾姓过津道?”
织田作点头:“是这样。”
“直哉君受家庭教育,禅院家保留许多战国时代的糟粕,譬如男尊女卑思想、譬如妾室,他认为甚尔是我的外室,因此愤愤不平。”叶藏眼中含笑,“同时跟多名男性交往,将甚尔放置一旁,他难以接受。”
织田作问:“我也是男性中的一名。”
叶藏:“是这样的。”
织田作说了个冷笑话:“那我是正室吗?”
“哎,这……”
好在织田作只是说笑,不是真要答案,他问:“没问题吗,这样对禅院?”
叶藏暧昧不清道:“直哉君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想必他能通过这事学到不少,此外……”叶藏笑道,“等见到他你就知道了,他真是有趣的人。”
织田作一听就知道是叶藏恶趣味大爆发,想要逗直哉玩,他想对方也没打扰他们游乐,无视即可。
……
直哉追甚尔出门,看着对方伟岸的背景,他伸手,似想抓住什么,口中也不住道:“甚尔君!”
甚尔记起直哉是谁,对他照旧没好脸色,只莫名其妙道:“干嘛。”
直哉面对偶像,脑海中闪过无数想法,既想让甚尔看自己的成长,又要劝说他脱离叶藏的魔爪。
直哉:可恶,对着甚尔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伏黑甚尔对禅院家的一草一木都厌恶得可以,更别说人了,直哉疑似他的崇拜者,但那又怎样,他驱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恶声恶气道:“有话快说,没事就滚。”
最后直哉说:“我想再感受一次,甚尔君的强大。”
伏黑甚尔:“哈?”
“这么多年中,我一直以甚尔君为目标,每一天每一天锤炼自己,只有我才能理解甚尔君,我想拥有与你相等的强大。”
伏黑甚尔被腻歪到了,他嘲讽地想,自己都不理解自己,禅院家的垃圾怎么可能理解他,说到底跟想要“拯救”他让他改邪归正的女人一样,只是自我满足罢了。
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太多,她们都是提款机,唯一打动甚尔的,是能够接受他的一切缺点,像阳光一样拥抱他的人。
而不是自我感动的禅院直哉。
他掰动骨节狞笑道:“想挨揍,我成全你。”
直哉大喜,当即要降下帐,谁知正要动手的甚尔却僵硬了一下,他收放自如,立刻停下脚步,先接电话。
‘对甚尔君来说我竟然不如一通电话吗?’直哉才想完又换上险恶脸,‘肯定是那家伙,他术式是强大没错,更有用的是他漂亮的小脸吧。’
‘既然是强者的话,还要依靠什么男人,像女人一样,真是丢脸。’
“喂?”
“啧、我知道了,花见小路对吧?”
“你怎么知道?好吧,又让你说中了。”说到这甚尔看了眼直哉,“先放过他?你又有什么邪恶的想法了吗,阿叶?”
“行吧行吧,了解”他拖长音,女人就吃这一套,甚尔跟叶藏说话时也会带用撒娇式的口吻,他很快挂断电话对直哉道,“算你好运,放你一马。”
那直哉会同意吗,当然不会,他直接放下帐,固执地盯着甚尔,大有不打一场不让人走之感,甚尔看他这样一天都不头疼,相反笑容更凶恶道:“这可不是我不放,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