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在手术中吗。”
“是呢,”太宰看了一眼伊莉雅,“虽说是一个绝好的进攻机会,但这不就显得我们像是坏人了吗。”
伊莉雅脸上也浮现出纠结之色,但还是摇了摇头:“不行。”
“说的也是呢。”太宰治重新用望远镜观察。
伊莉雅低声说:“那个姐姐,已经很可怜了……这大概是唯一一次,能够离开地狱的机会了吧。”
说着,她清丽的脸上流露出感同身受的悲伤。
太宰治无言地叹了口气,倒不是在可惜这次错过的机会,而是为魔术世界的残酷:“你们也不容易呢。”
伊莉雅小小地笑了一下,但没有多说什么。
在场的唯有国木田和中岛敦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谜语,太宰治看过了某些爱因兹贝伦家的典藏,加上某些特别的讯息推断出了爱因兹贝伦家在圣杯战争中‘负责’的是什么。
他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也为这种轮回不休的悲剧感到一丝同情。
“总之,现在也不是最佳的攻击时间点,saber和acher肯定都在盯着,就算除去正在进行手术的caster和未知的assassin,里面也有rider在守着,如果我们有异动,肯定会面临至少三骑围攻。”太宰摸了摸下巴,“就算berserker面对三骑也很难赢吧。”
中岛敦和国木田也不是会趁人之危进攻的人,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那么之后你有什么打算?你之前说过黑圣杯是英灵的克星,那么那边岂不是又多出一个战斗力,这样的话,就没有人能阻止狐生星罗了吧。”
四骑、小圣杯都在那边,国木田他们实在想不到这该怎么赢。
“别着急,忘记了是谁给我们提供情报的么?”太宰治嘴边露出微笑,“狐生星罗身边还潜伏着一条致命的毒蛇,他肯定会有所行动。”
话说现在,五条悟应该回来了吧。
刚想着,伊莉雅很快注意到有人在往这边靠近,众人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看到五条悟扛着唐沢流突然出现,还比了一个耶:“成功救回人质。”
太宰治:“恭喜你……这一路上有发生什么吗?”
“没有啊,流也没有受伤。”
“是吗。”太宰治深深看了一眼唐沢流,刚要说什么,突然看到伊莉雅站了起来:
“情况不太对。”
她红宝石般的眼眸紧紧盯着前方柳洞寺的方向,额头竟然浸出冷汗:“……他出来了。”
……
手术进行过程中,卫宫士郎和远坂凛焦急地在外面等待着,还走来走去,折原忍不住吐槽:“你们是预产室外焦急等候的父亲吗?”
“樱不知道怎么样了。”卫宫士郎眉宇间满是担忧。
“不用担心,caster是神代魔术师,本领可比你们想象的高超很多。”
“说起来你是谁?”远坂凛有些警惕地看着折原临也,她的视线往下似乎是想要看他的手背,却发现这家伙带着黑色的手套,完全不知道是不是御主。
“我?一个无辜的路人?”折原临也无辜地歪歪头。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们傻吗?”远坂凛翻了翻白眼,同时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你不会就是那个从未现身的assassin的御主吧?”
“怎么会呢。”折原临也脸上仍然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
“不,你很有可能就是。”远坂凛摸着自己的下巴,“我可不是笨蛋,事情哪有那么巧合,那个狐生星罗明显就是冲着樱来的,他手上有caster,加上我们的两骑英灵,这边已经聚集了三骑,而那个神父的……lancer可能是被黑圣杯吞噬了,剩下的就只有berserker和assassin。”
“那个狡诈的家伙肯定不会让assassin坐享其成,所以要么已经把assassin收拾了,要么就已经把assassin拉入自己的联盟。”远坂凛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理还真有点可能,“所以既然你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也是其中一名御主。”
折原临也鼓鼓掌:“嗯,逻辑说得通。但很遗憾有一点猜错了,我还真不是assassin的御主。”
“哈?那你敢把手套摘下来吗?”
“当然不~”
“所以你……”
就在远坂凛和折原临也拌嘴的时候,手术室内传来一声巨响。
一直神经紧张的卫宫士郎下意识叫了一声樱的名字,就要上前。
“等等。”折原临也果断抱住卫宫士郎的腰身,“别靠近,事情有点不对劲。”
话刚说完,就看到美狄亚从里面倒飞出来,撞在墙面上,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