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杜鹃鸟还在鸣叫,悦耳清脆的声音在这片竹林里回荡着,而在这些动人的鸟鸣声之下,是两人亲吻时发出的声音,和停下来换气时,令狐冲那有些急促和粗重的呼吸。
令狐冲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但是他此刻却一点也不想在这场疯魔中清醒过来,他将脸埋在了付臻红的颈肩,轻轻唤了一声:“…东方…”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因为呼吸的不平稳,也因为那份克制和忍耐,而变得有些沙哑。
东方…东方……
他和东方的关系究竟是什么,令狐冲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注定了会拔剑相向的敌人,还是可以发展得更为亲密的朋友。
江湖恩怨,错与对都无法简单定义。
人在,江湖便在,而江湖在,血腥与斗争便永不会停止,但是此时此刻,令狐冲不愿去思考这些。
第165章
听着令狐冲将脸埋在自己颈肩之后、那语气低缓的喃呢,付臻红垂下眼眸,看向了将他抵在树干的男子。
令狐冲这一头短发有些粗和硬,此刻发尾末端磨蹭到付臻红的脖颈的时候,平添了几分隐约的痒意。
“…东方…”令狐冲沉沉的声音里仿佛蕴含了无数复杂的情绪。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着,体内那份因为过于猛烈的亲吻而升起来的热度,也隔着衣衫布料传递到了付臻红的身上。
付臻红能感觉到自己胸膛处贴着的那硬而鼓鼓的肌肉,纹理清晰的每一块分明的肌肉都透着一种男性的阳刚和浑厚。
付臻红伸出手,掌心抚上了令狐冲的发丝,他的五指顺势插入进令狐冲后脑勺的发丝里,修长白皙的手指与令狐冲那如墨一般浓黑的发形成了一种十分强烈的对比,也更衬得他的皮肤白如霜雪,细腻光滑。
付臻红的动作使得原本将脸埋在他颈肩的令狐冲抬起了头,令狐冲的眼中有升腾的欲念和炽热的火焰,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付臻红,嘴唇翕动,再次低低地喊了付臻红一声:“东方…”
付臻红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将额头抵在令狐冲的额头处,朱唇轻启,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找到答案了吗?”他的语气轻浅却又充满着一种蛊惑力,仿佛那专门诱惑人心的鲛人:“你希望我是谁?”
令狐冲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手,握住了付臻红另一只手,然后五指紧扣,用自己的掌心将付臻红的这一只手压在了树干。
看着男子这近在咫尺的昳丽容颜,令狐冲的鼻息里也全是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他抿了抿唇,然后下一秒,将唇贴到了付臻红的唇瓣上。
并没有深入,令狐冲只是这么将双唇贴在付臻红的双唇上,他的眼神里有隐晦的暗色,他就这么双唇相贴地缓缓说道:“或许我希望你是能和我一起潇洒江湖的爱人。”
说完之后,他报复性的用牙齿轻咬了一下付臻红的唇瓣,低低沉沉的问道:“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末了,他不等付臻红回答,又继续说道:“清都山水永赴,浮生有酒便足,东方,我永远不愿与你为敌…”
令狐冲话落之后,压住付臻红掌心的那一只手顺着付臻红的手腕一路移动,贴着付臻红的手臂缓缓往上,最后滑过肩膀停在了付臻红的下颔处。
他用手捏了捏付臻红的下巴,双唇磨蹭着付臻红的唇角,此刻,仿佛令狐冲不再是那个年轻一辈里被众多人称赞的大侠,而仅仅是一个被付臻红吸引到的普通侠客。
他代表的不再是五岳中的华山派,他代表的只是他令狐冲自己。华山派的大师兄不能与日月神教走到一起,但是令狐冲可以。
令狐冲的骨子里就是肆意不羁的,他有着洒脱豪气的灵魂,他明白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绪是源于喜欢,所以此刻不愿就这么放开这激起他内心颤栗的男子。
两人的唇瓣摩擦着,耳鬓厮磨一样的亲密。
令狐冲的呼吸沉,而灼,萦绕在两人之间这狭窄里的空气中时,微微的喘声让气氛变得更加的缱绻和旖旎。
他捏着付臻红下巴的手松开了,因为怕自己腰上挂着的酒壶硌到付臻红,他扯下酒壶想要将酒壶暂时扔下,却被付臻红拦了下来。
付臻红从令狐冲的手上拿走了酒壶,单手用拇指抵开了上面的酒塞,顿时,一阵醇香四溢的酒香从酒壶里缓缓飘散而出。
令狐冲的鼻尖轻轻嗅了嗅。
付臻红见状,勾唇一笑,然后在令狐冲有些疑惑的目光注视下,挑了挑眼尾,仰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