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付臻红的视线下,杨逸将这手放在了自己的唇边,垂下眼眸,轻轻浅浅的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一吻之后,在付臻红以为他还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杨逸却又松开了付臻红的手,然后拿起了放在篮子里的药浴湿帕,准备为付臻红擦拭身体。
他先是将付臻红的秀发全部撩开,拢在脖颈的右侧,付臻红也没有说什么,任由杨逸动作。
付臻红的皮肤很白,却也很娇嫩。他和清寂的那一场交缠虽算不上是格外激烈,却也是在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
杨逸的目光落在付臻红的后颈,那细嫩白皙的软肉处一个吻痕格外的显眼,他抿着削薄的唇,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付臻红都有些不耐烦之后,杨逸才将手中的药浴湿帕覆盖了上去。
杨逸的力道掌握得很好,不轻不重,恰当好处的擦拭,让付臻红的肌肤毛孔在湿帕的揉摩之下缓缓舒张开来,充分的与温热的水流融在一起。
抛开其他不谈,杨逸的这番服侍并不比陈煜差多少。
付臻红这些日子一直跟着清寂,在破旧老化的寺庙里睡过杂草,也在漾儿和严苗家那种并不柔软的床垫上过过夜,算下来,已经有好些天没有真正休息过了。
此刻,泡在这弥漫着薄薄雾气的浴池里,再加上杨逸手中的力道十分的合适,付臻红便闭上了眼睛,安静的享受起这份舒适感。
闭着眼睛的付臻红,少了几分充满攻击力的凌厉,多了几分随和的慵懒。因为他是微微仰着下巴小憩的缘故,从杨逸的这个角度,恰好就能看到他那闭成的一条弧线的睫毛上,沾染着的雾气。
弯弯的卷翘的弧度,落在杨逸的眼里,就像是一株兰草,若是此刻用指尖轻轻去触碰,定然会轻轻地一颤,娇滴得不行。
想到这,杨逸的眼神顿时加深了些许。他嘴唇微微动了动,缓缓说道:“……教主…别人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一种磁性,“而且……我会做得更好。”
付臻红闻言,睁开了眼眸,“噢?”
“你指得是哪一方面?”付臻红眼尾微挑,饶有兴趣的问道。
杨逸道:“任何方面。”
付臻红嗤笑一声,“你觉得我身边缺人吗?”
杨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教主身边,缺我。”
付臻红这下是彻底的乐了,为杨逸所展现出来的有些惹人发笑的自信。
杨逸却没有因为付臻红的态度而感到羞耻或者是窘迫,反而是大大方方的看着付臻红,像贵公子一般风光霁月,“教主,我可……”
然而,杨逸的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衣领突然被付臻红抓住,紧接着,付臻红一个用力,便将杨逸扯到了浴池中。
只听扑通一声,伴随着一道浪花,杨逸落进了水里。在杨逸从水里找到重心,刚刚冒出头来的时候,付臻红逼近了因为呛水而正在咳嗽的他。
付臻红一把掐住了杨逸的脖颈,然后一边施加手中的力道一边欣赏着杨逸因为呼吸不顺而变得有些痛苦的模样。
“知道吗……”付臻红不咸不淡的说道:“上一个跟本座这么说话的人,尸骨已经埋在了地下。”
“所以,你杨莲亭,有什么资本让本座对你另眼相看?”付臻红冷笑一声,在杨逸快要窒息的时候,才不急不慢的松开了手。
而让付臻红稍微有些意外的是,重获自由的男子并没有露出胆怯和惊恐,眼中也没有丝毫因为方才说得那些不合时宜的话的悔意。
哪怕是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杨逸也并没有露出任何畏惧的表情。他捂着自己的脖颈,方才的窒息让他的喉咙变得十分干涩,他动了动唇,发出的音色已经变得有些沙哑,“教主方才并没有真正下狠手,只是警告了属下。”
“然后呢?”
“属下想着,应该再努力一些,无论是那一方面。”杨逸温声说道。
付臻红啧了一声,对此不置可否。
“教主,还记得之前承诺过属下的话吗。”
杨逸说得是付臻红在离开黑木崖之前所许下的承诺。只要杨逸在一个月之内找到行刺的幕后主使者,付臻红就许杨逸一个心愿。
这事,付臻红自然是记得。
“你还有半月的时间。”
杨逸道:“教主,属下已经查到了幕后之人。”
“噢?”付臻红笑了,“你说说,是谁。”
杨逸盯着付臻红的眼睛,说出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