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也曾试图吓唬瑛纪:“你比我矮,小心被人当做是我弟弟。”
瑛纪听后居然一脸淡定地回答:“别人的看法与我无关,只要甚尔不嫌弃我就好啦~”
甚尔:“……”
禅院甚尔深深觉得这个哥就是专克他的。
再比如现在。
禅院甚尔将禅院家还站着的咒术师全打了一遍,他打得很开心,尽管身上也有各种伤,但这些伤都不致命,甚至还在自己愈合。
刚尽情打完,甚尔的身体锋利度和全身战意几乎处于最巅峰状态,当瑛纪大笑着挥刀斩来时,禅院甚尔下意识地反手下压刀锋,同时抬脚踹向瑛纪。
禅院甚尔的速度快如闪电,身体彻底被激活的他居然一脚将冲进来的瑛纪踢出去了。
瑛纪的身体如倒飞的风筝,砰一声落在道场外的空地上。
禅院甚尔心里咯噔一下。
瑛纪应该刚从五条家回来,他打了五条悟,又直接冲过来,身体没事吗?
禅院甚尔想要去看瑛纪的状况,哪想到下一秒瑛纪居然单手撑地,身体轻柔婉转,像是飞在空中的雨燕,身体再度冲了进来。
“好快的速度!”
瑛纪的脸上仍然是快乐的神情,他大笑着,双手握刀,斩下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再来!”
禅院甚尔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憋屈的表情。
瑛纪绝对会在打完后读档,将这件事抹平的。
想到这里,禅院甚尔立刻身体后撤,同时飞速环视四周。
他看到了躯俱留队的队员。
躯俱留队的队员来得很慢。
没办法啊,他们的老大在道场打人,他们这些队员既不能去得太早太早到达现场,他们是帮甚尔打人呢,还是去当甚尔的沙包?也不能去得太晚【炳】的咒术师被打了啊!他们躯俱留队居然不闻不问?那这是失职啊!直到他们听说禅院瑛纪回来了,躯俱留队的人才赶紧跑来充当壁花。
躯俱留队的成员都知道,自家队长虽然习惯物理服人,可在双胞胎兄弟禅院瑛纪面前时,还是会多少收敛一下烂脾气的。
躯俱留队的队员躲躲闪闪地凑过来,正看到自家队长在打手势。
这是躯俱留队的内部手势,是配合和压制的意思。
一个中年人表情微妙地挥手,几个队员将道场边缘的倒霉咒术师扶到安全的地方,然后中年人对着一个肋骨断了八根的咒术师窃窃私语,对方听后表情堪称一言难尽。
但最终,那个脑后扎着小辫子的青年还是同意帮忙。
他趁着瑛纪矮身躲避甚尔飞踢的瞬间,突兀发动术式,用眼睛定住了瑛纪。
瑛纪没想到道场周围倒地不起的族人们竟有心偷袭他,身体被迫卡顿,而甚尔趁此机会反手下捶,一手刀搞定了瑛纪。
看着瑛纪昏迷软倒,禅院甚尔立刻扶住瑛纪,他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很好,这样瑛纪就不能立刻用读档了。
禅院甚尔抱着瑛纪,看都不看周围的人,大踏步离开了道场,去找医生给瑛纪做体检。
等禅院甚尔走后,道场还清醒的族人们同样松了口气:这个煞神终于滚蛋了!
瑛纪醒来时,只觉得后脖颈凉凉的,那里被人上了药膏。
“您醒了。”
瑛纪侧头一看,亮介正坐在旁边,看到他醒来后满脸激动。
瑛纪坐起身,他环视一圈,发现这是自己居住的院落,下一秒瑛纪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他立刻问道:“甚尔呢?”
亮介的表情很复杂,混合着恐惧和敬佩的表情,他微微低头:“甚尔少爷已经离开禅院家了。”
禅院甚尔一个人挑了全家的咒术师,如今这件事已经传遍全家族,这个古老、腐朽和僵化的家族内部如掀起了一场十级地震,全都哗然了。
瑛纪听后有些惊讶,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他离家了?怎么回事?”
亮介清了清嗓子,将瑛纪昏迷后的事说了出来。
禅院甚尔得到了医生的保证瑛纪少爷没什么大碍,除了脖子上被您打了一下,他身体非常好然后这厮又跑到了忌库,这一次族人主动给甚尔打开了库房大门(怕被打)。
禅院甚尔挑挑拣拣,考虑到瑛纪还在禅院家,他没将事情做得太绝,只卷走了三分之二的特级咒具,然后又从亮介那拿走了双胞胎日用的现金,随即甚尔愉快地离开了禅院家。
“甚尔少爷说,他直接去东京上学了。”
亮介说这句话时表情哭笑不得:“他还让您提醒族长,别忘记给他交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