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透也发表了赞同:“嗯,也有可能在绝地大反攻的时候给勇士们建立通往他心灵的通道,然后某个勇士通过嘴遁戳中他心中的柔软,让他放下屠刀……”
五条悟顿时就有些懊悔了:“哎~是哪一种呢?我有点后悔把那家伙抓住了,如果真的这么发展好有趣啊。”
神山透则有不同意见:“还是别了吧,我并不想看那家伙的内心的黑泥。”
五条悟顿时沉默了,可恶,这样一说他也不想看了,更不想让男朋友看别的男人的内心。
当代的“六眼”转了转眼睛,默默将内心搞事的冲动删除,他将脸埋在了男朋友的肩窝里,说:“那家伙看起来也不笨,应该不会用这么蠢的办法吧?”
神山透沉默片刻,然后在男朋友疑惑的注视下说道:“悟,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你和夏油同学做这个任务,在这个关系中,明明只有你才是关键点。”
五条悟张嘴,刚想自信得说出“因为我们是最强的”,却忽然住嘴,然后表情渐渐阴沉了下来。
“看来你想到了。”神山透执笔,在索的名字下面加上了一行字操纵别人的肉体,括号:疑似可以使用别人的力量。然后他在纸张的空白处写上了夏油杰的名字,同时增加了一条批注:操纵咒灵。
然后,他在索、夏油杰和天元之间画上了一个三角形。
索当然想到了吞掉天元他可能会消化不良的问题,术式这种东西一定程度上也能够反应内心,一个术式是附身他人掠夺肉体的家伙,必然是惜命又谨慎的。
所以他一定会想出一个不危及自身的方法。
比如操控夏油杰的身体,用他的术式“咒灵操术”降服已经变成完全咒灵体的天元,然后利用他的力量达成某个目的。
笔落的瞬间,五条悟的手臂一紧,整个人杀气蓦然爆发,虽然他很快收敛起了疯涨的咒力,但屋内的榻榻米已然化为了齑粉。
神山透安静坐在满室狼藉中也没有生气,他看了眼以自己为中心辐散开的灰尘,安抚得拍拍五条悟。
这种挚友被算计的恼怒,他很理解。
五条悟恢复得也很快,他很快就提出了这其中的疑点,“杰的出现是意外,那家伙酝酿了这么久,不可能将运气赌在一个能够操纵咒灵的人身上。”
“是的,所以他原来还有别的计划,或者说,这才是他谋算一切的底气,夏油同学的出现才是意外之喜。”神山透垂眸,他又在纸张上写了两个名字。
“九相图”、“虎杖悠仁”。
“在我的世界里,悠仁的身体里被塞入了两面宿傩,”神山透声音平稳,他一点点挪动笔尖,将这两个名字和索一点点联系上:“咒灵之王两面宿傩都能塞,那么,要塞一个衰弱的天元大人,应该不成问题吧。”
“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悠仁的体质很特殊,他的身体是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牢笼,任何咒灵都可以被塞进去,而且他的身体还能自动拷贝体内咒灵的力量,宿傩的可以,天元自然也可以。”
但这种借用一个媒介来操作自然比不上自己操纵来的安心,如果可以选择,索一定不会优先使用这个方法。
五条悟沉默片刻,艰涩得说:“你的世界里,那个身体里关住的是宿傩,所以,是……”
神山透没有回答,而他的沉默已经给了五条悟答案,他咬牙怒道:“杰那个笨蛋,太弱了吧!不过是个脑子而已!本大爷只用了一只手就抓住他了。”
“有心算无心,总是防不胜防的。”神山透见他大有现在就冲去干掉索以绝后患的意思,便拽了他一下,提醒道:“还记得我们之前讨论的,为什么禅院家常会出现0咒力天与咒缚的事情吗?”
五条悟停顿片刻,深深吸了两口气平缓情绪,他努力思索了下其中的因果,最后想到了一个可能:“用来背刺本大爷?”
神山透的笔尖微顿,感觉到背后少年人胸膛急促的起伏,便十分善良得给人美化了一下:“你也可以理解成他是来斩断因果的。”
“哈?”五条悟没有被这份美化哄骗过去,他的嗓门立刻大了起来:“开玩笑,本大爷怎么可能输给……”
“禅院甚尔当时在接到我的任务后没过多久还接到了一份委托。”神山透开口打断他的未尽之言,他抬起脸颊,温暖的褐色眼眸透着一丝冷光:“杀掉星浆体,来自盘星教的委托,他当时想要两份钱一起赚,被我用双倍酬劳拦下了。”
“你之前说,禅院家的0咒力天与咒缚没有能够活到成年的,除了早早离家的禅院甚尔,这么多年来就活了一个,这一个恰巧还比你大一些,在你尚且稚嫩的时候又恰巧是他肉体力量最强大的时候,而他又恰巧接到了这个抹杀星浆体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