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没有拥有写作这一发泄渠道”的年幼孩童,也可以被视作是对犯罪这一本身的追求吧?
与其说Alterego【江户川乱步】是他具有“犯罪欲望”的侧面,倒不如说更贴近于“只拥有犯罪欲望”的这一个阶段。
然而,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话,【江户川乱步】也多半只会是一个性格比较特殊的魔术师(Caster)而已。
事实也正是如此。
【爱伦坡】之前有提到,他与【江户川乱步】曾经在一场圣杯战争之中合作过。
“那个时候”的【江户川乱步】,还仅仅只是个外表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魔术师(Caster)罢了。
但是,在获得了圣杯战争的胜利之后,【爱伦坡】却说出了“我对圣杯没有追求的欲望,只拥有最基础的好奇心”。
所以,“就由你来许愿吧,乱步”。
那个男人是这么说的。
而【江户川乱步】许下的愿望是,让他见见“最纯粹的罪恶”。
这个概念实在是太抽象了,所以圣杯完成他愿望的方式是“让【江户川乱步】成为最纯粹的罪恶”。
与其凝视深渊,不如成为深渊本身。
圣杯这种不懂人心的“工具”,也仅仅只能用这种扭曲的方式实现【江户川乱步】的愿望。
于是,无数象征着“罪恶”的人格侧面填补进了【江户川乱步】的灵基内,将他彻彻底底地改造成了特殊职阶他人格(Alterego)。
在这之后,【江户川乱步】所拥有的一切都化作了“恶意”。
对【爱伦坡】的敬慕之中带上了挑衅,对【太宰治】的兴趣之中带上了戏弄,对【芥川龙之介】的敌对之中带上了嫉妒。
好意化作恶意,恶意也只能成为更深沉更粘稠的黑暗。
甚至他的宝具“怪盗二十面相”也变得更像在向世人展览不同的“罪恶”侧面一般。
而这一切,站在【江户川乱步】对面的两人却都并不知晓。
就算是智商处于人类顶峰的江户川乱步,也只是认为他天生就是这样扭曲的反社会人格而已。
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江户川乱步无奈地摇了摇头:“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嘴巴!”他的上身向前倾,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你怎么想的名侦探我才懒得管,但我不想再从你的嘴巴里听到对坡君的诋毁了!”
“啊。”【江户川乱步】表示自己明白了,“原来如此。你是坡君的监护人吗?”
爱伦坡:“………”不是啊!他明显已经成年了好吧!!
而且,与其说乱步君是他的监护人,倒不如说他才是乱步君的监护人才是。
爱伦坡回想起江户川乱步以前对自己提出来的各种各样过分的要求,不禁深深地叹出了一口气。
然后,他听到江户川乱步大声的回答:“是啊!坡君太让人担心了,所以说我其实是他的监护人也没什么错!”
爱伦坡:“………”
他已经明白了,在这三个人里,自己就是食物链最底端的那个生物。
爱伦坡伤心地伸出手,抱紧了怀中的浣熊:“呜呜,卡尔,我只有你……”了。
卡尔愤怒鸣叫一声后,狠狠地咬了他手指一口。
爱伦坡:“痛……!”
好吧。原来我不仅仅是三个人里面最底端的那一个,甚至还要加上一只没有任何威胁力量的浣熊。
爱伦坡悲伤落泪。
卡尔又咬了他一口。
探讨完“监护人”的话题之后,江户川乱步的态度就没那么针对了。
要说为什么的话:“你的监护人是那个爱伦坡对吧?”
【江户川乱步】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没错没错!所以对我有任何问题的话,都烦请您联系先生哦!仅仅只有八岁的我是没办法清扫自己留下来的烂摊子的!”
江户川乱步吐槽了一句:“没法理解你对敬仰的人怎么会是这副态度。”
随后,他摊了摊手:“既然是『文豪结社』的人……不,准确来说,可以归为『文豪结社』势力方的对象,那名侦探就没有理由继续警惕你了。”
【江户川乱步】伸出手,戳了戳江户川乱步的脸颊,好奇问道:“诶?为什么?”
江户川乱步往后一仰头,猛地后退了几步:“你在干什么啊?!”
【江户川乱步】举着手指,贴了过来,认真回答:“感觉很软。”
江户川乱步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幼稚的人:“搞什么,你这家伙是小学生……好吧,”他想起了【江户川乱步】话里提到的“八岁”,“你真的还处于小学生的年纪。”
“但是!不行!”江户川乱步抬起手来,挡住了对方的又一次袭击,“不准乱戳名侦探,你这个身高足足有一米九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