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要对齐木空助低头道歉的话……又有些不太想,毕竟本身只有这种方法最为稳妥了嘛。
但我考虑到了齐木空助的心情了吗?而且本身对方也是因为齐木楠雄才……
不对。
我突然惊醒了过来,晃了晃头。
刚才又被负面情绪给带偏了。
呀咧呀咧,吐槽的力度还是不够,到了半途就不知不觉被负面情绪给带偏成了什么鬼。
我从这种被负面情绪领导着的自问自答的模式之中脱离出来。
而在此时,回忆里面的齐木空助的脸被一些负面情绪冲刷着,颜色褪去变成了一张老照片,上面用鲜血写满了齐木楠雄的名字,每一个名字上面又被化了一个红叉,那些红叉组成起来,居然变成了我的名字,楠雄·揍敌客。
嗯,这次开始替身梗绝望史了。
我已经接连碰到了三回负面情绪的冲击了,接连经历了无数的狗血剧情,像是开端的“病娇弟弟:为了家人杀了兄弟”,“如果是为了家人我连自己都可以杀”以及现在的“病娇弟控:你是我前世欧豆豆的替身”。
虽然听着很狗血,但这也只是我取了一个比较优秀的槽点满满的名字来概述,真正被这些负面的记忆冲击的时候,就算是我都无法忍住我的半永久的面无表情,那些记忆就像是一个钩子,只要想起来就像是用钩子勾着下水道的垃圾,一下子就涌出一大片,恶臭无比。
还试图把“我的家人都因为我而死去,我想要保护的人都被我的超能力化为飞灰”这种设想刻印在心间。
而这些负面情绪也是人身体和精神的一部分,就无从说像是幻术一样辨认然后打败,那些记忆幻化出来的后果如此可怕,人的思想本能就会幻化出另一个自己来进行挽救。
就像是画外音一般,告诉自己这不是真得,但“掠夺者”却也可以趁虚而入。
在动摇的时候,“绝望”就伪装成为另一个自己,用那种自言自语的方式,在诱惑着人堕落,朝着“绝望”的深渊前进。
就好像这本来就是自己的意志。
就比如说我之前的思想就不断地被引诱到齐木楠雄身上,无比的自然地让我怀疑齐木空助的想法,再往下去,就会演变成思考齐木空助会不会因为想要我变成齐木楠雄而和“掠夺者”合作,毕竟他在之前也有前科。
这躲藏在暗处,偷偷影响自己才是最为可怕的一件事。
但我相信齐木空助。
之前齐木空助和我商量得时候,也说过对方可能会离间我们的情况。
齐木空助当时还似笑非笑地对我说,“如果真得变成这样了,楠雄会信任我吗?”
他看上去并不抱什么希望,但我觉得他还是期待一个答案。
信任……
我当时说道,“你是我的道标。”
齐木空助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样子,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嘴巴张张合合,能言会道老是想尽办法让我和他比赛的口舌都消失不见了,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认真地说,“你又想骗我了。”
我想了想说,“我相信你。”
呀咧呀咧,除了掩藏我的马甲以外,我也没有说过谎,而且我选择齐木空助也是有自己的原因。
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而且答应我的事情都会做到,亚路嘉和拿尼加不会死,柯特也会得到救助。
我也像是我和齐木空助说得那样,这次我会让他成为我情绪上面的道标,我的希望。
齐木空助没有说话,等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都这样了,那我也得做好欧尼桑的工作才行。”
大概是“掠夺者”看出了我对齐木空助的信任,所以负面情绪就更加集中地转而攻击这一点。
只要道标出了一点问题,原本的信念就会分崩离析。
而人也就会因为意志瓦解而无法再站起来。
我和齐木空助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矛盾,但我和齐木楠雄的关系,原本就是一种很奇妙的点。
齐木空助看我是齐木楠雄,但我是楠雄·揍敌客。
前世和后世什么的,硬要写的话,还真得能写出一片荡气回肠九转十八弯的狗血故事。
但我依旧会选择信任齐木空助。
我保持着清明,那些负面情绪不能使我沉沦,反而在这份加注在精神的痛苦之下,我用超能力将“掠夺者”牢牢地固定住。
这个过程很痛苦,像是灵魂化作了一条长绳,把“掠夺者”给死死地捆住了,而“掠夺者”也在不断地挣扎着,它的挣扎让聚集了无数的负面情绪的灵魂的力量朝着我攻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