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先生,怎么连你也沦陷了?
我真的,面如死灰,感觉自己的胃在抽痛。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的诚实,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猫猫流泪头.jpg。
“怎么了吗,青先生?”炭治郎的鼻子动了动,大概是注意到了我身上弥漫着的悲伤,“难道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事。”只要我不眨眼,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我究竟造了什么孽?
炭治郎的鼻子不会出错,他能够看出我有心事,但是却很有分寸的没有继续问下去,不知道他事想到了什么,于是就马上把话题转到了我应该更关心的地方去了,“治先生只要有空是一直会守在青先生身边的,不过可能是临近大战,治先生的训练越来越严厉了。”
治先生已经融入到鬼杀队中去了吗?
我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炭治郎看着我露出的笑意,心放下了一大半。
“青先生要去看看吗?”炭治郎问道,“我一般来浇完水之后,都还要再去训练的,一起吗?”
去看看鬼杀队的训练吗?
我确实很好奇,于是兴致满满的点了点头,换上了房间内准备的浴衣,我和他一起出了这个庭院。
一路上,炭治郎帮我介绍着现在鬼杀队和外面形势的变化。
鬼舞无惨很是安分了一小段时间,但是对于永生不灭的渴望终于还是超过了对一个意外出现的人偶的恐惧,各地鬼的行动突然就放肆了起来。
看来鬼舞无惨也是抱着必得所求的决心来了。
原本全面训练的鬼杀队自然也就需要在训练途中派遣队员去进行灭杀恶鬼的工作。
经过了九柱和治先生的魔鬼训练,鬼杀队成员的素质有了极大程度的提升,也都配备了蝶屋和珠世小姐借助我力量一起研制出来的保命的药,只不过有些伤亡也实在是不可避免。
我听炭治郎说,善逸的师兄就在一次任务中遭遇了上弦之六不,现在应该说是上弦之四的兄妹了。
因为事先的情报和上弦之四潜藏在花街中的情报不相符,所以提前安排的支援队伍也出现了误判,导致了善逸师兄稻玉狯岳的死亡。
这也是这一个月来,唯一一起鬼杀队员死亡的事件。
“听说善逸的爷爷慈悟郎爷爷非常伤心,已经决心完全隐退不再培育新的剑士了。但是因为放心不下善逸,所以现在慈悟郎爷爷也在这边监督善逸的训练了。”大概是害怕这最后的一个小弟子也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吧?
炭治郎的表情有些难过,明明有这样完全的准备,但是总还是有各种意外,“最近善逸的训练也格外的认真,完全看不出来以前总是喊疼喊累还逃训的影子了。”
说起这个,炭治郎颇有感触,“我也要更加努力才行,为了打败鬼舞无惨!”
我听着他说这样的事,心中竟然感觉没有太多的波动。明明是鬼杀队员的死亡报告,但是我竟然感觉自己对善逸师兄稻玉狯岳的死亡有一丝微妙的庆幸。
这个认知让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异化了一样,这才原本的我吗?
这样冷漠。
但是我在脑中设想着,如果这个死亡的人不是善逸的师兄,而是我妻善逸的话
我抑制不住的感觉到了一丝悲伤和愤怒。
仅仅是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就已经有这样明显的情绪变化了。
那为什么……
我抿唇,低下了头。
或许是我身上那种因为自己的设想而萦绕的悲伤和愤怒的味道太明显了,让炭治郎有些误会的安慰我,“青先生,我们会一起打败鬼舞无惨,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仿佛透过他的样子看到了数百年前那个创造了呼吸法,把鬼杀队引出了绝对劣势的那位剑士,我笑了出来,把那些设想全部抛在了脑后,“嗯,我们一定会的!”
还没有走到训练场,我和炭治郎就听到了蝴蝶忍有些生气的声音。
“不死川先生,我说过很多次了,伤员请不要随意行动,尤其是开「斑纹」这样的尝试,难道不死川先生忘记了吗。”
蝴蝶忍的声音总是这样,明明是很淡的音色,却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势,“看来我的话是不管用的了,那要让主公大人亲自来和您探讨这个问题吗,还是让小玄弥来管着你?”
一听到要让主公来亲自说这件事,还要让自己弟弟来看顾自己,不死川实弥的青筋都要迸起来了,但又有些理亏在身,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噗,就像是一个炸毛的刺猬被人拿捏了柔软的腹部一样,即视感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