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勇利发现儿子是在低头看自己的手,就伸手给他拉了过去,“被刀刃划伤了?”
冰刀虽然说不像菜刀那样尖锐锋利,但是划伤手还是可能的。
勇利把儿子的手拉过去之后,刚看到的还是一条白痕,然后没过多久之后,就有血从被划破的皮下面流出来了。
“啊啊真的划伤了!”
青年马上招呼着丈夫拿一条毛巾过来止血,而维克托也吓了一跳四处找毛巾。翻找出来的要么被他们用过来擦冰刀,要么已经擦汗弄脏了的。
“不、不对,我们应该先用酒精消毒!”手里翻出来一条新毛巾的维克托,突然站住大喊。然后夫夫两人又变成去翻找消毒酒精去了。
总之现场一片混乱。
迪兰抽了抽将手给拉回来,垂眸看着正在冒血珠子的手,“也没有划太严重,应该过后不久就会好了的。”
是他自己心不在焉所以才给划伤手的,所以是他自己的问题。
“不严重也要去消毒,你想知道赛季期间你伤口不小心发炎而不能够吃消炎药的后果吗?”
勇利表情严肃的又把迪兰的手给拉了回去。
这次他又用力了一点,将孩子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带着他去前台优子小姐那里,去问有没有消毒药水了。
留下维克托,他看了一眼被迪兰失手扔在了地上的棉质冰刀套,把它捡了起来,“这种是带着橡皮筋式的,崩太过紧的话确实有点容易划伤手的啊……”
青年一边说着,一边拉扯住这个冰刀套的两端,把它给拉开,“这个确实不太好用,今天还弄伤了小棉花糖。”
说罢之后,他甩手一丢,将让孩子弄伤自己的‘罪魁祸首’给扔进了垃圾桶。
之前迪兰的冰刀套明明是塑料制的,不容易划伤手的,为什么今天突然换成了棉质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维克托跟了上去儿子和老婆的脚步,在前台问了这个问题。
“嗯?因为那个棉质吸水的话,我就不用专门去用毛巾擦了啊。”他们家的棉花糖理直气壮的说道,手还在被他爸用消毒水涂着,让他疼得时不时小声抽气。
维克托直接被孩子的这个理由弄得无语,他无奈的戳了一下迪兰的脑袋,“你啊,偷了个懒,然后把手划伤了。”
勇利也生气,但他听着儿子已经被消毒水刺激得抽气了,所以也没有加重力道。
“你什么时候换的冰刀套?”亚裔青年将消毒的棉签扔掉,拿出大号的创可贴撕开,边往上比位置边问道,“以前旧的那个呢?”
“在他的书包里面,我过来前看到了。”维克托在迪兰开口说话之前,抢先回答了问题,“顺便一提,不好用那款爸爸已经帮你处理掉了,还有我们决定要将你的蠢事告诉给雅科夫——”
虽然那位宠爱孙子的老爷爷,很大概率会把责任放到他们夫夫身上,但这并不妨碍两位父亲向上一级告状。
“……”
少年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虽然他对于自己新买的刀套被扔掉挺委屈的,但是今天确实是他自己走神了一点的问题。被划伤了也会痛的,他也不想再用那款刀套了。
夫夫虽然说是会对雅科夫告状,但怎么着都要在尤里奥的自由滑赛后才能够做这件事情。于是,少年面前拿着一张安全牌,度过了今天日本时间晚上,法国时间下午的自由滑比赛。
第一名没有任何悬念的落入尤里·普利赛提手中。而那位升组第二年,今年十九岁的日本小蒋筱崎怜凤,第一次在大奖赛的分站赛上面,站上了颁奖台。
前三名的落定倒是没有受到太多的质疑,只是在后来颁奖结束的时候,那位银白色头发的日本青年,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被提问对下一组比赛的期望。
「我很期待我的第二场比赛,那是总第四场日本站,我好久没有和一之濑迪兰选手,同台比赛了。」
可能因为非常兴奋的缘故,筱崎选手的眼睛是瞪大的,看起来是战意满满却有那么几分吓人。这问题的回答,还引来了领先二十几分夺冠的冰上老虎先生的侧目。
所有的画面都被各个国家的体育频道采访记者给拍摄了下来,当晚又冲上了热搜。这已经是迪兰进入赛季以来不到一个月,第三次到社交网络的热搜了。
少年他本人对此没有一丝的想法,然而现实好像一点都不打算放过他。
法国站前三名采访结束之后,尤里·普利赛提走出记者范围,去找他的教练。雅科夫在他接受采访的时候,收到了电话到洗手间那边去接听了。
当他回到休息间并且将鞋子换回来的时候,老教练才推门回来,并且看表情像是很生气的样子。
“……干嘛。”
以为教练是对自己这次比赛成绩不满意的金发青年,动作顿了一下才拉上登机箱的拉链。雅科夫门下的徒弟们,没有一个是能够顶住教练生气表情的,即便是他‘凶狠的冰上老虎’也不例外。
青年在心里细数着今天应该没有做让雅科夫生气的事情,边拉着行李箱从老教练旁边绕过。
等他推门走出休息室,外面有人的情况下,老教练就算再生气也不会训人了。
他是本着这一点才加快了行动的。
雅科夫倒是没怎么感觉到小弟子的做作,他将自己生气的原因给说了出来,“维恰和那个日本的胜生勇利真是的!他们打电话来跟我说,白天的时候他们没看好迪兰,让他被冰刀划伤了!”
“伤了?”金发青年维持推开门一半的动作,皱了皱眉。
“对!划伤了手!说是孩子私底下换刀套没有报备!”
“哦……”从这样分析能够得出伤的不算太严重的青年,松了口气,“那棉花糖,他哭了么?”
而这段对话,因为休息室门开着的缘故,被路过的某位记者给听了个全。
于是当他晚上又附加了一个新的热搜。
#一之濑迪兰被冰刀划伤手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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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会告诉你们,到底谁有过那种被棉质冰刀套的橡皮筋弹性影响,而划伤手的经历的。
一些词汇的解释:
我猜你们都知道那种冰刀套什么样子,不用我专门放图?感谢在2022-03-28 18:00:00~2022-03-30 18: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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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学会‘爱’的演绎
当天晚上临睡之前, 迪兰正在重新拆开手上贴着的创可贴消毒时候,接到了来自法国那边,雅科夫爷爷打过来的电话。
“你的手伤严重吗?还痛吗?维恰他们也真是的!”
对方在连续问了迪兰的手状况, 最后让迪兰不得不打开前置摄像头转变成视频电话后,又变成指责少年的两个长辈。
“其实是我自己不小心划到的。”
少年弱弱的为假装解释了一句, 而后将手中的棉签扔到垃圾桶, 重新拿出一片新的创可贴出来贴上。
“那也是维恰他们的错!没有看好你。”
老爷爷依旧是将责任推给夫夫两人,透过手机摄像头看迪兰处理伤口, 而露出心疼的神色。
迪兰的伤口其实不深, 估计过几天就会慢慢好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这位对迪兰向着溺爱方向发展的俄罗斯老教练,他的心疼。
“尤拉奇卡呢?”
迪兰看着老爷爷有继续抱怨他爸的倾向,于是扯开了话题了。少年的脑袋侧了一点, 仿佛试图从在摄像头范围里面,探过去爷爷身后看有没有熟悉的人。
不过摄像头传过来的画面是已经平面化了的,所以迪兰无论怎么探, 都探不到对方的身后。
“尤里?尤里——”老爷爷转过头,朝着酒店门口旁边的浴室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