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不至死好不好！”
“你要信什么恶意可以被阻止，最终只会失望。”
“你个心理学权威，就只会说受害者又坏又怂么？！”
“受害者个屁啊！”
“你怎么不讲道理！”
白玉堂和白烨都默默退到了一旁。
赵虎和马汉凑到两人伞下小声问，“他俩这是吵起来了么？”
白玉堂和白烨都摇头，“那什么……学术探讨吧？”
赵虎和马汉都挑眉，“这么激烈的么？有点像两只猫在互挠了啊……”
“要不要去阻止他俩？”赵虎看了看左右，路过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展昭和赵爵，两个帅哥吵得那叫个激烈。
白玉堂和白烨都看赵虎——你去啊！不是你引起的么？
赵虎直往马汉身后躲——才嫑！感觉很危险！
马汉问，“所以他俩究竟在吵什么？”
白烨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想了想，“就……究竟是应该制裁人还是拯救人……之类的吧？”
白玉堂边说，边看白烨。
白烨笑了笑，跟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显然相互都比较有经验，这些年应该没少给那两个理论怪物总结概括。
马汉看赵虎——你看你问点什么不好。
赵虎挠头——我问什么了？
白玉堂忽然很感兴趣地问白烨，“那你觉得呢？”
“嗯？”白烨看白玉堂。
“是制裁还是拯救？”白玉堂问。
白烨笑了笑，“这是个无解的选择。”
白玉堂等着白烨回答。
白烨说，“有些人，受到制裁的时候你会后悔没有拯救他，而有些人，拯救过后你会后悔没有让他直接受制裁。”
“喔……”马汉和赵虎都拍手，烨叔显然也是有多年总结经验的人啊！
“你们几个。”
这时，身后传来了说话声。
白烨和白玉堂都回头，就见Eleven和伊赛尔也来了，就走在他们身后。
四人都回头，同时，就感觉四周围的气氛好似有些不对。
路上其实没什么人，这个点是上课时间，而且这一片区域学生很少。
可此时，有人从他们身旁跑过，人群发出了一些微妙的骚动，带着某种不安的情绪。
Eleven没有打伞，对着前方怒了努嘴，“你们但凡抬头看一眼……”
白玉堂他们都抬起伞往前看……前边展昭和赵爵也不吵了，两人都看着前方。
就见教师宿舍楼前聚了好多人，都捂着嘴往上看。
而在宿舍楼二楼的窗户外面，正挂着一个人……那是个穿着毛衣的年轻男人，一副眼镜歪挂在脸上，双眼睁着，脖子上套着一根绳索，就挂在二楼窗户上。从变形的颈部和睁大的双眼来看，那人已经死了。
“卧槽！”赵虎突然喊了起来，伸手一指前方……
可他指的并不是挂在宿舍楼外的尸体，而是在上方二楼的窗户里，站这个红色的身影。
第208章 13 风波
展昭他们赶到教室宿舍楼找孙健, 不过这会儿，孙健已经挂在楼外了。
而最令众人惊讶的，是二楼的房间里, 分明就站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
白玉堂带着赵虎马汉就冲向了宿舍楼。
这会儿，楼前已经围了好些人了, 都拿着手机在拍照，照片已经传到校园网和各种社交媒体了。
伊赛尔也去给白玉堂帮忙了, Eleven插着兜站在楼下，望着二楼窗户里的那个红衣“女鬼”。
二楼并不高, 这么看过去清清楚楚。
但此时二楼房间里的那个红衣女却正在房间里左看右看, 表情并不像是什么鬼怪。
马汉和赵虎绕到教学楼前头去了。
白玉堂直接扒着楼外的水管，窜上了二楼, 挂在窗户外，查看孙健的情况。
孙健早死透了, 一点拯救的可能都没有了。
白玉堂摇摇头，观察了一下尸体的情况……初步查看，孙健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脖颈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勒痕四周还有抓痕。
白玉堂拿出手机来在墙外绳子摩擦过的地方拍了些照片，然后一个翻身，直接从窗户翻了进去。
学校的安保人员也赶到了，帮助维持现场秩序。
展昭着拿出电话打给公孙。
公孙那边刚把冰箱里的冻尸融好, 正准备解剖, 电话就来了。
法医小分队只好把尸体塞进冰柜, 然后提着箱子往学校赶。公孙也觉得有点邪门, 这算是学校跟白氏的庆祝活动啊，锦堂都去了……真是走哪儿死哪儿么？
……
宿舍楼里, 白玉堂刚翻进窗户，就听到一阵女人的惊叫声。
与此同时，门口马汉和赵虎也赶到了。
就见房间里，一个穿着一身红群手里拿着一把红伞，黑发披肩的女生，正捂着嘴靠着桌子，看着应该是被突然翻窗进来的白玉堂吓了一跳。
三人都仔细观察这个女生，看着就像是穿着有些奇怪的女大学生，皮肤也挺白的，但就是人类的那种白，这会儿一脸受惊的表情，是个活人无疑。
白玉堂掏出证件给她看了看，“我们是警察，你是谁？”
女生这会儿也平静下来了，喘匀了气，回答说，“我叫王小梅，是外语系的，今年大二。”
“你来这里做什么？”白玉堂问。
王小梅刚想开口，但立刻就闭上了嘴，摇了摇头。
白玉堂不会心理学都能看出她有所隐瞒。
“你认识孙健么？”白玉堂问。
女生似乎有些茫然。
“你是外语系的，孙健是机械系的老师，这边也是理工科的，人文科也不在这个学院。”白玉堂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女生低着头，小声说，“我走错了……”
门口，马汉和赵虎对视了一眼，这么找借口也未免太不走心了吧。
这时，展昭和赵爵白烨也都上来了，外边法医室的警车直接开到了宿舍楼前。
与此同时，整个学校都已经开始躁动了。
孙健的尸体被挂在外面，法医组和鉴识科采集证据之前也不能贸然拿下来……可学校人实在太多了，这么挂在外面被围观，只能任凭大家拍照，保安都管不过来。
……
宿舍楼里，那女生哆哆嗦嗦站在桌边，时不时地瞥一眼桌上。
白玉堂也注意到，桌上一个烟灰缸，压着一个信封。
信封上，只有三个字“徐列收”。
白玉堂皱眉，就知道糟糕了——大哥和徐列还在学校里呢！
……
而此时，学校的会议室里一派喜气洋洋。
刚才徐列跟学生们拍了照，参观了实验室，这会儿大家一起坐下，面对上百家媒体，准备开始采访了，校长三页纸的演讲稿都准备好了，准备煽情一番。
可奇怪的是，原本注意力都在徐列身上，等着提问的媒体，此时竟然统一地低头看手机，而且时不时交头接耳，情绪都有些异常。
双胞胎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大丁就扶额，把手机递给一旁的白锦堂。
白大哥接过来一看，默默把手机给了徐列。
徐列有些不解，接过手机，就见是展昭发过来的一张照片……正是挂在窗户外面的孙健。
徐列整个人都愣住了。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有个老师急急忙忙跑进来，低声跟校长耳语了几句，校长的脸就僵住了。
突然，有个记者高声问，“学校有个留校的老师，留了一封遗属给徐列，然后自杀了，这是真的么？”
起了个头，其他记者也七嘴八舌开始问，“徐列，听说那老师是以前你的室友？”
“网传他们集体霸凌过你是真的么？”
“你当年的三个室友到今天为止全部死亡了，你对此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