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直男,保直吗?_作者:岫夕(147)

2025-04-21 评论

  没有波本身上的危险感,干净又柔软的,像是永远能够对他交付信任。

  也许杀了他确实算一种足够的刺激。

  但知花裕树伸手将金发男人拉起来,两人的高度差瞬间颠倒。

  知花裕树微微仰头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降谷零。

  “你想得到我,对吧。”

  这不是一个问句。

  对方颤动躲避的目光却是最好的答案。

  “对……对不起。”降谷零以为这是来自知花裕树新一轮的质问与审判。

  而知花裕树拽着他的衣领,狠狠下拉,迫使他低了一点身子,继而仰着脑袋吻上他的唇瓣。

  唔,好重的血腥味。

  降谷零瞳孔微微放大。

  雨珠沉甸甸地砸在身上,狂风肆虐,雷声轰鸣。

  知花裕树感觉自己又出现了那种被拉进降谷零身体里的症状,他能感受到来自降谷零的情绪。

  那些浓烈到要撕破胸腔的情绪。

  世界在崩塌。

  倾盆的雨如同大海。

  降谷零在混乱中感觉到只有怀里的人才是唯一的真实,是他唯一的锚。

  他开始意识到这是梦。

  这确实是梦。

  只有在梦中心上人才会这样吻自己。

  既然是梦,是不是自己也可以……稍微放肆一点?

  他将手放在知花裕树的腰间,湿漉漉的衣服让两人贴得几乎没有缝隙。

  刚要分离的唇瓣又被拉回,紧密相贴,牙齿嗑到舌头,分不清黏腻的水声是雨还是别的。

  知花裕树能听到降谷零的心跳。

  也能感受他的想法。

  现在,知花裕树觉得快要被溺死的人变成了自己。

  真讨厌,这个人这种时候都在想什么啊。

  满脑子都是——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好爱你。

  

 

第78章 

  先醒过来的人是降谷零。

  在知花裕树进入他的梦境前,这场梦便一直在循环,循环了数十次的梦让公安卧底睁开眼后茫然了许久。

  房间里黑乎乎的,不知道是几点了。

  梦境与现实在脑海中交叉,一时很难分辨此刻究竟身在何处。

  眼睛习惯黑暗后,降谷零在自己身前看到了知花裕树。两人相对侧躺着,一个在被子里,一个在被子外。

  屋子里暖气很足,降谷零身上出了薄汗,额头贴着毛巾,毛巾已经和体温一个温度了。

  身上因为汗湿而黏腻,降谷零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梦中大雨的由来。

  唇间还残存着柔软又冰凉的触感。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偏到对面淡粉色的唇瓣上,顿了两秒,移开。

  做了这样的梦已经很冒犯了……

  想到那些混乱的梦,降谷零叹了口气。

  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而且梦境如此真实,就像是一切都曾真正发生过一样,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降谷零微微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一只手被铐在了床头,另一只手则和知花裕树的手握在一起,被一根红线缠绕。

  说是握在一起,其实更贴切一点,是他抓着知花裕树的手不放。对方可能正是因此才迫于无奈这么躺了下来,躺着躺着便也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房间里虽然开着暖气,但这么不盖被子躺在这里也很容易感冒。

  降谷零轻轻松开了知花裕树的手,又从床头抽屉里拿出黑色发夹将手铐解开。

  睡前还特意拿手铐将他铐上,看起来知花裕树现在真的很防备他。

  额头上的毛巾早在动作间掉到了枕头上,触及到它,脑子里大概拼凑出事情整个发展过程的降谷零目光变得柔软。

  但即便这样防备,知花裕树还是很努力地在照顾生病的他。

  原来迷迷糊糊睡着前瞥到的银发身影不是错觉。

  降谷零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腕,绕到另一侧的床边。

  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盆水,看起来知花裕树照顾他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将毛巾反复浸凉的。

  床上的银发男人微微蜷缩起身体,是一种无意识防备的姿态。

  降谷零站在床边低头看了他几秒,忽然想到,如果不是有花在,那么梦中景的死状就会成为现实。

  幸好只是梦。

  现实中景活着,花也在他身边,在他眼前。

  知花裕树漂亮到不可思议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疲惫,降谷零心想他可能是累着了,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手指很小心地伸过去,试图在不惊醒知花裕树的情况下将他放进被子里。

  ……

  梦境坍塌后,知花裕树并没有马上醒来,意识在一片纯白的海洋中躺了许久,仿佛是一种保护程序。

  他渐渐从降谷零那种难过到心脏疼、喜欢到要疯了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大脑渐渐变得空白。

  像是回到了从前。

  他趁着无需走剧情的时候,躲在攻豪华大house的图书馆角落里看书。很多时候,他其实根本看不懂那些文字组合起来究竟代表着怎样的意思,只是在反复的阅读中逐渐记了下来。

  然后从中窥探想象,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和世界应该是怎样的。

  图书馆也是世界设定的情趣场所之一。

  到了该走剧情的时候,他被按在地毯上,脸埋进看了一半的书里,眼泪沾湿纸张。

  他模模糊糊在心里念这张纸上的字。

  【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

  知花裕树第一次理解【自由】这个概念,就是在他意识到自己没有自由时。

  他颤抖着手想去摸那张纸,却被忽然翻了个身。

  “给我看清楚是谁在你身体里!你在想谁?!”

  声音被剧烈的疼痛弄得破碎而高昂,他恳求对方轻一点,却被当成了某种口是心非,动作反而进一步变重,甚至令他后脑磕在了某个突出的小书柜的角上,血迹滴落。

  他下意识抬手捂住脑袋。

  失去重量压制,页码哗啦啦落下,书本合上,露出封面上“康德全集”几个大字。知花裕树心想,如果他告诉攻自己刚刚在想康德,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康德揪出来打一顿。

  哈哈,他好坏!

  康德也坏坏的,只告诉了他自由是什么,却不告诉他自由该怎么得到。

  身上的人揽起他的腰,摸了摸他的伤口,血似乎让他更加兴奋,他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乖狗,快点给我夹出来,就给你包扎。”

  ……那些声音渐渐变小远去,知花裕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黑暗中一个人影即将压到身上。

  知花裕树喉咙里低低发出一声呜咽,抬手捂住脑袋,蹬了两下被子往上跑,但是床上空间有限,后背很快抵上了床头的栏杆。

  “疼……不要,我不要做了……”

  降谷零没想到知花裕树会忽然醒过来,更没想到他醒过来会是这样的反应。

  黑暗里无法看清细节,但从声音听起来,知花裕树像是哭了。

  降谷零马上轻声道:“是我,花。我是波本。”

  他注意到知花裕树的手指捂着后脑勺,嘴里又说疼,担心他是受伤了,便凑近想检查一下。

  他的靠近却使知花裕树的反应更大,整个人呜咽着蜷成一团,身体在发抖。

  降谷零马上停住动作,转而拧开了旁边的小夜灯。

  昏黄的灯光又一次映亮了蜜色的皮肤,降谷零和知花裕树保持了一定距离,轻柔地说:“是做噩梦了吗?别怕,别怕,我在这里,别怕。”

  光和熟悉的声音让知花裕树渐渐冷静下来,他放下手,瞥了金发男人一眼,眼圈红得像在滴血。

  哦对,这是波本。笨蛋波本。

  反应过来的知花裕树觉得有点丢人,他平复呼吸,凶巴巴地说:“我没哭,不许笑!”

  “嗯,你没哭。”降谷零柔声答应他。

  灯光下,金发男人的脸上确实也没有笑意,只有毫不掩饰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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