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
“还有那等人, 怎可相信?!”
【没错没错,不过陛下你】
不等林朝说完, 直接被厉声打断道,“林朝!”
林朝看向陛下,身姿板正, 如松似柏,好像脸上那都写满了,秉忠贞之志,守谦退之节。
“陛下?”
【怎么突然点我了?】
【我是无辜的啊!】
【我是被带来的啊!】
你说朕为什么突然点你,始皇帝黑着脸。
扶苏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就这一幕,很快就被林朝抓住了,事情当前,林朝秉承着既然被点名了,陛下还没说话,那他就本着揣摩一下上心的基本原则直接请罪道,“臣不曾劝谏不利,实在有愧于陛下,臣自请回去禁闭三日,绝不外不出!”
此话一出,别说嬴政看着林朝的目光变了,就连扶苏都不由得看向了林朝。
你管你这叫揣摩上心?!
你这是想不出门,想要借着我的名头去休沐吧!
事情当前,嬴政毫无感情地拒绝了林朝的放假,“你虽然劝谏不利,但是终归劝谏了,已经尽到人臣之本,真怎会惩戒于你?”
【不是,陛下,你可以惩戒我的。】
【我还是挺想惩戒的。】
“你乃是朕心腹之臣,如今更是重担在肩,怎可推拒?”
“自陛下所立御书院后,人才济济,臣也不过其中之一,臣实在不敢托大。”林朝道。
【不过我什么时候成心腹之臣了啊,陛下的鼓励那真的是不要钱一样的撒,如果我不是一个纯正的咸鱼,我就要被迷惑了,好险。】
林朝,你太看轻你自己了。
就你现在的状态,你怎么看得出来自己不是心腹之臣的?
【不过说起来,陛下你当着长公子的面,这般对我说话,是不是也是敲打长公子啊?】
【毕竟长公子和陛下的政策倾向,还是挺大的,尤其是现在长公子已经是太子了。】
【天家父子啊,真的又父子情深,又掺杂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不能混为一谈,也不能不混为一谈。】
【要不怎么说,天家无父子呢?】林朝说着,那声音都异常顿挫,就差再多来个惊堂木了。
“……”
“……”
在那一瞬间,场面都陷入了沉默。
当然,林朝倒是不感觉有什么问题,【说起来,陛下不说话了,我是不是可以】
“这件事你就莫要再说了。”嬴政当即把林朝的念头止住。
而也就是在说话之际,孩子“呱呱”落地,可谓是顺遂极了。
见状,扶苏到底也松了一口气,当即快步前去看夫人和孩子。
……
不久之后,嬴政看着孩子,当即道了一句,“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扶苏回过神来,想起来了林朝之前所言,当即回过神道,“父皇,儿臣有一事禀告。”
“?”嬴政,“说。”
“儿臣起了几个名字,都不甚周全,事情当前,故儿臣斗胆,求父皇赐名。”扶苏当即躬身道。
“???”嬴政。
孩子,都生了,你名字还没定下来呢???
你说的这是当爹的能说出来的话吗?
再看看那边的孩子,嬴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转头就走。
扶苏本想问,随即意识到,父皇没有拒绝,那就是同意了!
而对于林朝来说……
临走之前,被塞了一手红包,仿佛真的像是来算命的一样。
就,不用送礼了。
还收了东西。
感觉怪怪的,特别怪。
不过怪异之余,林朝回去之后,倒是也还记着那些号称对这种事关产子人命之事很厉害的,林朝上书,以打击淫祀为由,打击了一番。
对此,萧何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
这个打击了,能不能把朝廷的部分官员也打击一下?!
和他交好,然后试图求一副留名纸张的,是什么毛病?
他没有那种能力!
没有。
还有刘季!
你能不能当个人呐!
让他亲眼见到了那幅画,还问他要不要签个名,挂房梁上,还美其名曰,“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下自己。”
在那一瞬间,萧何眼皮直跳,甚至爆锤刘邦的心都有了。
只不过就在萧何怒气冲冲的时候,就听见刘邦道,“我写信给曹参了。”
闻声,萧何心下一顿。
“你这些日子不是挺忙的吗,我觉得他来了之后,能帮你。”
萧何顿时不生气了。
而也就是在此刻,吕雉归来,刘邦顿时过去了。
吕雉的面色却不是很好,刘邦顿时道,“考砸了?没事!”
“其实没有这件事,就凭借着你之前的那篇文章,就已经征辟了,眼下把你留下,大抵是为了更加促进国馆声望的。”
闻言,吕雉却是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那篇文章,现在想来,大抵还可以再完善一二。”
“啊……我就知道夫人绝不可能出错!”刘邦轻咳一声随即改口道。
吕雉闻言,顿时看了眼刘邦。
……
几日后,大考结束,定官封位之时,揭露姓名,吕雉的大名赫然其上。
在那一瞬间,林朝甚至有了一种,好像离谱中又透露了一点合情合理的感觉,而且这种念头转眼之间就消散的荡然无存,毕竟就眼下这局面,多合理啊?
系统对此并不知情。
上元佳节将至,林朝也趁着这个时候,彻底不愿意出门了。
还是在家好啊。
但是假期总是短暂的。
当这个年过完,事也多了起来,就连太祝甚至都已经前去雍城祭祀了。
好消息是和林朝没什么关系,坏消息是人得在。
林朝一边摸鱼,听着细雨绵绵声,整个人都空灵了许多,只不过伴随着一声土拨鼠尖叫——
整个人都精神了。
甚至别说林朝精神了,在场所有人都精神了。
朝臣是不认识这东西,但问题是这动静可过于提神了。
就连李斯在那一瞬间都打断了思路,缓了那么一瞬,方才继续开口提及去年书同文、车同轨、文同伦等等诸多事宜,当然,更重要的是秦法与吏治。
伴随着那异镜中的画面过去,转而变成了远处雪山高洁,近处绿意盎然,一身着青衣之人,手持笛子,在那一瞬间,爱好音律之人,顿时准备在心下记谱。
虽然画面不靠谱的很多,但是像是这种异镜十足的,那必定是非寻常之曲。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那笛音传了出来,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利声混杂着噗噗与噌噌的声音,如同魔音入耳,甚至带着让人有点喘不上来气的魔力。
在此刻,之前从那异镜之上所有的动静,对比之下,仿佛如同仙音入耳。
【我感觉,我上我也行。】
【锯木头,弹棉花,对比之下都显得那么有韵律。】
【这笛子吹的,要感情有感情,要技术有感情的,但凡少一点感情,都吹不出来这么难听的。】
原本准备记谱的众位,有人手指都在有些颤抖。
至于太乐那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而且此刻朝着发红去。
但是林朝的迫害还没有结束,画面已经从喘不上来气,变成“蹭蹭蹭——”
那东西也看起来怪异极了,一个杆子在身后,一个竿子在身前,中间以一弦为主,拿着一个说锤子不锤子,说捣器不捣器之物,而在那下面,是纯白之物,好像是白色被压的很是紧实的毛皮。
这也能叫乐器?
这也配叫乐器?!
这边有人想着,那边也有人注意到那根本就不是白色毛皮!
随着那一敲一敲,下面的所谓的‘毛’,直接涌了起来,随着那根被敲击的弦而动,那飞溅之物,仿佛碎屑,更不像是什么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