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穿着龙袍穿越了!(147)

2025-08-10 评论

  郭嘉摇头:“荆南望族,无论是蔡氏,还是蒯氏,手中都是有大量私兵的。你想想看,一个手握兵权的人,若能应时而动,就不叫趋利避害,而叫审时度势。而且他们明面上受制于宗贼,需要在漕运上给他们让利,实则有着叫板任何一方的底气,不过是觉得现在这样,更适合于让他们稳守富贵而已。我们甚至的可以忽略其中某一路宗贼,都觉不能忽视了这些举止并不张扬的荆州士人!”

  刘备听得郭嘉的话,拨过了马头,向这边靠近了些,问道:“那以奉孝所见,我们应当如何和他们打交道?”

  郭嘉道:“他们有兵马有见识,但兵非强兵,见识也非远见,那么无外乎就是一句话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张飞远远听得这一句,忽然大惊,想到郭嘉此行还带上了一批陛下在河东制成的新盐,更是脱口而出:“你不会想学陛下,又要让我大哥去兜售一次盐焗鸡吧?”

  郭嘉茫然地回头,看向了后面的张飞:“盐焗鸡?”

  这又是什么事情?

  刘备尴尬地警告了一眼张飞,低声解释道:“我刚至河东担任太守时,陛下让我与河东卫范二氏打交道,争些军资回来。彼时陛下仍需隐藏身份,免于招致董卓迫害,于是用了些迂回的法子,名为售鸡,实则……卖盐,让他二人签订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合约。”

  郭嘉愣了一下,忽然扶着一旁的窗棂,放声大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好,好一个迂回。”

  刘备说得含糊,但这又是盐又是鸡又是诓骗的,已完全能让他猜出,卫觊此人到底是如何被拖上陛下的船。

  再想到此前于夫罗一个大意,说出的什么荀攸不装账房了,给他出谋划策保命之类的话,和荀攸这家伙彼时的欲言又止,郭嘉笑得就更大声了。

  “哈哈哈哈哈我可真是晚来了,陛下草创基业,于河东重新举兵时,当真有趣!”

  太有趣了!

  若能早一步来到陛下身边,他能看到多少新鲜的奇闻轶事!

 

 

第68章 

  哎,现在朝廷的秩序逐渐恢复,估计就看不到这么多乐子了,真是让人大觉遗憾啊……

  好在,相比于那些仍在洛阳等待一展才华,在陛下面前露脸的人,他这个已包袱款款往荆州办事去的,怎么都该算来得及时。

  在张飞险些要因他笑得放肆而上前来“教训”他前,郭嘉及时地止住了笑,答道:“此一时,彼一时,我这盐可不是用来入菜,它是货物,但也可能,不全叫货物。”

  旁边,孙策眉头一竖:“你能不能将话说清楚些?”

  跟这些文人打交道真是麻烦,就不能都学一学公瑾吗,知道他听不明白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也就不搞什么故作高深的路子,有话直说出来。

  不过总算郭嘉此人,比起吴会的名流好上太多,言辞之间对他们这些武将也不落尊敬,也没那么多端着的架子,让人并不觉讨厌。

  可听不懂就是听不懂,还不如直说,此次执行陛下的任务,要让他去打谁。

  郭嘉答道:“孙小将军稍安勿躁,此次既为智取,还需劳烦你与孙将军驻军缓行。到时自然知道,我意欲何为。”

  这一团乱麻的荆州局势中,荆南望族是其中的关键。

  但望族之中又分高下,还分敌我。

  不能让此地的宗贼落马,成全了物资匮乏的陛下,这荆州,却还在荆楚名门的掌控之中!

  ……

  汉水中游,隔江而望,立有两城。

  北为樊城,南为襄阳。

  按说襄阳位处水南,该叫襄阴才对。但这城中另有一种说法,说这襄阳之南,便为砚山,北水南山,实为“负阴抱阳”的好格局,就此颠倒,于是名为襄阳。

  也不知是否真有风水命理之说,江北的樊城,充其量也只是荆州的一座要塞,襄阳却是名流聚居之地。

  就以荆南望族蒯氏为例,族中青壮大多住于襄阳。

  郭嘉话中提到的蒯越,如今也在此地。

  此前他为避祸,向何进大将军申请,调往汝阳,又因洛阳生乱,干脆辞呈一丢,直接跑回了荆州。

  襄阳安定,他闭门读书,也正好观望北方局势。

  月前,陛下于洛阳发出的招贤令,其实送到过他的面前。

  但光是这一封唯才是举的招贤令,对于已经冒险过一次却失败的他来说,恐怕还没有这么大的诱惑。

  还是如今这样的安静舒坦……

  不对。

  蒯越搁下了书简,向窗外探头侧耳,就听到前院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动静。

  他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裹上了夹袄,推门向外走去,直到了那热闹的源头。果见动静又是他那大哥蒯良弄出来的。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来关照关照你这位闭门之人。”蒯良笑着,招呼着后面的人入内。

  这形貌温和的男子举止间自有一派文人端方的气度,就是有时候热情得让人有些头疼……

  蒯越往蒯良身后望去,就见后面的人扛着的……竟是一扇扇的猪肉牛肉。

  “你这……我何曾短了肉食啊?”

  蒯良笑道:“来见你的路上遇到了件稀罕事,顺手多买了些,且听我跟你说说。”

  他摆了摆手,示意同来的仆从将东西都交给了蒯越府中的人,自己则拉着蒯越向内院走去:“冬日天寒,你先让我去屋中暖和暖和。”

  蒯越:“……”

  他这兄长平日里多研习仁政,研究没研究出结果不好说,和三教九流都聊得上话的功夫,倒是有着十成的火候。

  蒯越转头吩咐着人送上碗姜茶来,自己也跟上了蒯良的脚步。

  入得屋中,就见蒯良已很是熟稔地把炭火盆踢到了距离脚边更近的位置,随后盘着腿坐在了榻上。

  本就是同胞兄弟相见,他眼下也没了在外人面前的形象,信手剥着桌上的干果。

  蒯越坐了下来:“说说吧,什么事还能让你觉得是件趣事?”

  蒯良道:“我往你处来,会途经安平巷,你知道的。那里原本有一家烤饼铺子,饼里的酱菜最是地道,我就好这一口,可惜前阵子店家归乡,收拾收拾不做了,把盘店转让的告示也写在了门板上。今日一看,这铺子已转租出去了,但不做烤饼,转成了肉铺。”

  “于是你爱屋及乌,照顾了一番这肉铺的生意?”蒯越好悬没翻个白眼给兄长看。

  蒯良笑道:“我在你印象中是这样的人?要怪,就怪这肉铺里有门道。”

  “愿闻其详。”

  “那屠户说是前几年从军,多年没从事这行当了,现在退下来有些手生,我看也确是如此。但此人的力气委实不小,割肉断骨仰仗神力,哚哚几下,便也成了,两把刀舞得虎虎生风。若是此人愿意来做个看家护院的领头,给我当个近身护卫,我实在愿意出高价。但我说的稀罕,不是他的力气。”

  “……那是?”

  “你看此物。”蒯良说话间,从袖中取出了一只小小的瓷罐。

  这瓷罐之中,本应是装载香料的,但当他揭开盖子的时候,蒯越竟见,这瓷罐之中,装着的是细白如雪的精盐?

  “这盐……”

  “好东西吧。”蒯良把罐子收了回来,解释道:“我见肉铺边围着的人不少,还以为是因新铺开张,肉价便宜,来了不少客人,哪知道是因这肉摊上还有这样好的盐巴。我见这盐分量不少,就想问问他是从何处弄来的,又可否售卖于我。”

  毕竟,近年间放宽了限制,民间售盐交纳商税便可,更别说,还是方今这样的世道,是在荆州的地界上。他蒯家吃得下这笔买卖。

  “谁知此人竟告诉我,需得买三十斤肉,才送这样的一小罐。总之他卖的是肉,不是盐。”

  “也就是你说的,此人力气不凡,若此前真是从军的,应当有些门道,才不会被人强抢了东西。”蒯越冷淡地点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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