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穿着龙袍穿越了!(210)

2025-08-10 评论

  可现在,却是孙轻一副敬仰的表情,看向了他们父子。“难怪陛下说,多读书是有用的……”

  陈群不知为何,有些想要后退一步,避开孙轻的视线:“……将军何出此言?”

  孙轻连忙摆手:“别紧张别紧张。”

  他一边说,还一边笑了出来:“哈哈,要不是你们提醒,我们还一时半会想不到,原来这票选将领一事,还可以投袁绍呢!”

  “你们不知道,这消息一出,就被换班戍守的士卒送到了洛阳。然后啊……”

  孙轻原本笑的动静还不大,可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就难以避免地想到了今日早上看到的场景,突然笑得有些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那些士卒中,有一部分人是已先投了票的,虽然这选择艰难了点,但总算给出了个答案,把投票用的竹片交了上来,结果一听还能投袁绍,全来把这竹片给要回去了。”

  “多亏二位,多亏二位……”

  孙轻在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先愣住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还真是个绝佳的选择!

  相比于让这些士卒纠结万分,觉得投了谁都是对不起某位将军,还不如投个“众望所归”的,起码戍守洛阳的士卒都心安了。

  至于袁绍心安不心安,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孙轻兴高采烈地说道:“二位此来,在律法上如何不说,在这件事上,却是先立了一大功了!”

  要不然,他又为何要来看看,这陈氏父子是何许人也呢?

  陈群沉默了一下,竟不知这引导风尚,到底该不该说是件好事。

  他迟疑着问道:“可这票选结果若真是袁绍,陛下会让他……”

  会让袁绍这位世家贵子去养鸭吗?这职位若是真落定了,往后谁还记得袁绍曾为司隶校尉,只知那养鸭大将了!

  孙轻一脸理所当然,仿佛陈群问了一个好生莫名其妙的问题:“为何不能?”

  袁绍若能得票最高,也就证明了他在军中,是士卒心中的无用将领之首,不仅对陛下无功,甚至有过。这样的人,被末位淘汰去牧鸭,有什么问题吗?

  他都该谢谢陛下对他的恩赐了。

  如今抵达洛阳的各位“贤才”,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只能从事胥吏的工作,因陛下置身河内的缘故,连陛下的面都没有见到。若是这些人知道,这牧鸭,是被陛下器重的沮授提出,朝廷今岁的大事之一,恐怕会对这个职位抢破了头,真竞争起来,还不知能不能轮到袁绍呢?

  还轮得到他嫌弃?笑话!

  当孙轻赶赴河内,将此地的结果告知陛下的时候,也果然听到,刘秉在翻阅了片刻呈递上来的统计后,忽而失笑:“这安排也好。”

  袁绍此人,毕竟是有些本事的,在方今这个各方都缺人办事的时候,真让他什么都不做闲置着,还真是有点浪费了。

  他和沮授说,希望对人依法定罪,也并不是一句托词,而是真打算将其付诸实践。

  若是袁绍真能改过自新,从牧鸭做起,抗衡司隶常见的蝗灾,以保住百姓的庄稼,那也未尝不能成为一个劳改赎罪的典范。

  往前的事情,便就此翻篇,不必再提。

  至于袁绍可能知道他和刘辩身份有异?那其实也算不上什么。

  刘辩自己都乐得只做个协助朝廷匡正礼法的官员,而不是那个让他提心吊胆的皇帝,觉得他推断出的“真皇子”刘秉,要远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这样一来,光袁绍在那里一头热有什么用?

  同样心中有所怀疑的刘表,现在不是也好好地做着冀州牧了吗?

  荀攸却在旁,听得有些不太乐观。

  他也是出自世家名门,深知这其中有些人的傲气。

  虽说袁绍论起出身,本是庶出,但自过继给伯父后,他在家中的话语权就不小,也多得家中长辈提携,才能在年纪不算大的时候就在朝中担任要职,成了司隶校尉,还比袁术更多地涉及到袁氏内部对于家族前程的安排当中。

  这样的人,享受够了家世所带来的便利,等同于是在朝堂之中,习惯了先走捷径,再凭借能力办事,真能接受这样一个官职吗?

  他会不会觉得,陛下仍对于他引董卓入京一事有所怨恨,不仅褫夺了他的身份和家财,现在还要用这样的官职来嘲弄欺辱于他?

  明白人会知道,陛下是真希望他能借此“要职”好好反省,认真做事,有了拿得出手的功绩后,自有其他位置可做。

  对于已走入了死路的人来说……

  “公达,你在想什么?”刘秉忽然瞧见,荀攸一派神游天外的样子,开口问道。

  荀攸也不怕将话说出来,“臣是在想,袁绍他会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能理解陛下遵从众意,让他牧鸭治蝗的良苦用心?”

  刘秉道:“可我已决定给他一个机会了,但愿他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出路。”

  相比于袁术这个先上山挖薯蓣,后去凉州装匈奴逃兵的人,袁绍这个去处真不能说是差,甚至该说是再好没有了。汝南袁氏失去了财力,也在朝廷上失去了袁隗、袁基这些重臣,若要光复家业,治蝗怎么都比守仓库好。

  前程都摆在眼前了。

  袁绍难道看不出吗?

  哪怕是心中怨怼,也该忍辱负重,先寻求立功的机会。

  刘秉笑了笑,向荀攸道:“若是公达还不放心的话,那就在调度官职时,再多告诉他一句,他如今在军中是这样的名声,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还望他自己清楚。”

  有这样的“口碑”在,刘秉突然提拔他,让他官复原职,那才是天大的笑话。能不被闲置,他都该偷着乐了。

  若能除蝗灭灾,收获的民心必定不少,这不正是他扭转口碑的机会吗?

  荀攸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但从陛下的角度,这确实是最好的安排,如今又有凉州前线正在交战之中,哪来的多余时间留给袁绍悲秋伤春呢?

  孙轻也很快带着对袁绍的牧鸭校尉委任,回到了洛阳。

  可就在短短五日之后,孙轻便又一次来到了河内。

  他自马背上跳下,疾奔到陛下面前时,面上的震惊与紧张还未彻底消退,也让眼见这一幕的刘秉,在心中生出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他开口便问:“袁绍那边出事了?”

  制定律法的沮授那边,还有不少的准备工作,很难闹出什么让人失态的事端,孙轻此等表现,只能是因袁绍而起!

  刘秉也在下一刻,听到了孙轻未能平复呼吸,急促给出的答复。

  “是出事了——陛下!袁绍他跑了!”

  孙轻简直要被袁绍的操作惊呆了,完全不明白他此举是何意思。“他……他不仅自己跑了!他还借着更换官服的机会,把荥阳王一并劫走了!”

 

 

第97章 (二更)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好悬没让刘秉直接跳起来。

  别人只当刘辩是替他周旋于董卓面前的忠臣,刘秉自己却很清楚,刘辩到底是个什么身份。那袁绍此举,就分明不仅仅是在逃避当牧鸭校尉。

  他是谋逆!

  不赦,禁赎的重罪。

  刘秉怒骂出声:“他有病吧!”

  孙轻连连点头应和:“就是啊,他有病啊!自己不想为陛下办事,觉得养鸭难听,转头就跑了,这也就算了吧,反正弃官而走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但他把荥阳王劫走算怎么个事?对!我也嫉妒荥阳王能在陛下这里位居首功,得以封王,现在还不必东奔西跑,只需画画衣服就行了,但荥阳王做的事,难道是寻常人能办到的吗?那是要冒死而为的大事!”

  他能早早安享富贵,那算他有本事。

  袁绍这厮当真可笑,怎么还不让别人睡安稳觉呢!

  孙轻完全没觉得袁绍劫持刘辩,是为了指认当今天子的身份,只当袁绍他自己无路可走,便把刘辩也给一并“解决”了。

  有病!真的有病!真是枉费了陛下对他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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