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穿着龙袍穿越了!(29)

2025-08-10 评论

  天知道他有多不容易!

  什么叫怪癖!

  还不是因为他怕剧烈运动把假发给颠飞了,不得不偷偷把假发摘了藏起来,然后在头上包上了吸汗的布,这样总算不容易露馅了。

  只是他一边舒展筋骨,努力发展自保的本事,一边又忍不住在想,这假发虽然当下还看着逼真,但迟早是个隐患,还是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才好。

  否则,要是再出现和刚刚遇到张燕等人时候一样的情况,该怎么办呢?

  摘掉他假发的人,一定会很“惊喜”的吧。

  这还是大可不必了!

  但当他向南而望的时候,又心中一叹。

  想想他当下的处境,比起洛阳那位真正的皇帝,好像还是好太多了……

  ……

  李儒缓步踏入嘉德殿的时候,殿中低声的交谈戛然而止。

  他驻足停下,就见桌案之后的小皇帝试图绷紧了后背,装出拿住书籍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分明叫他看见,那一卷书被他拿倒了。

  在桌案之后的屏风一角,还有着一抹没藏进去的衣角。

  那是一抹裙角。

  昭示着屏风后面那人的身份,正是当今天子刘辩的妃嫔唐姬。

  刘辩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故作泰然:“你来做什么?”

  李儒抬袖,行了一个挑不出毛病的恭敬礼节:“来向陛下提一个建议。”

  刘辩死死地攥紧了手中的那一卷书。

  正着拿还是颠倒着拿,于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不过是让他的手中拿着些什么东西,仿佛这样一来,就能让他有着说话的力气。

  “建议……建议!”

  刘辩愤然起身,脸色在一瞬间涨红:“你们连废天子这样的话,都能在朝堂上说出来,何必在这里和我装礼数周全!有什么话说来就是。”

  屏风之后的唐姬死死地咬紧了牙关,眼中蒙着一层水雾。

  她知道刘辩是什么样的性子,也知道他平日里几乎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先帝病逝之后的接连惊变,也已让他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已。

  但再懦弱的人,也是会有脾气的。

  被一个从边陲入京的武将拿着救驾之名,当庭提起要行废立之事,对于刘辩来说,更是奇耻大辱。也是对汉室的奇耻大辱。

  “陛下这话就说错了。”李儒温和的声音里带着毒辣,“一句话敢在朝堂上被提出,本身就代表,它有被说出来的必要。昨日早朝之上,有几人当庭反对了呢?”

  刘辩打了个寒颤。

  这句话宛若一把利刃,几乎贯穿他的胸膛。

  想到昨日景象,他先前与唐姬抱头哭诉之时的绝望,又再度涌上了心头。

  有几人当庭反对?

  四世三公之家,备受倚重的太傅袁隗默不作声,像是一根老树桩子伫立在朝堂上!

  尚书令卢植愤然反驳,却被司马防拉着劝住了,向董卓老贼低头。

  朝堂上明明有那么多人,却好像冬日已经提前到来,寒风也把他们冻成了冰坨子。

  朝堂空空,无一人有热血。

  “所以我若是陛下,就别让司空担负什么骂名,自己顺应天命退位让贤最好,也免得多生……”

  “滚!”

  刘辩暴怒着打断了李儒的话,一把就将手中的书卷砸了出去,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捆绑竹简的绳索没有系牢,在这奋力一摔下,竹片四分五裂在了李儒的面前,其中一支弹起,擦过了他的衣角。

  见李儒半步不退,刘辩心中的怒火已攀升到了顶峰,抄起了桌案上的一枚玉佩,掷向了他的脸。

  李儒抬手,直接将玉佩接在了手中。

  “陛下何必如此气急败坏,我都说了,我今日是来劝谏,不是……”

  “咦?”

  李儒的声音停下了,转成了一声疑惑的轻音。

  只因他忽然看到,被他抓着绳子扯住的玉佩竟是如此眼熟。

  他本就对刘辩没几分尊重,此时更是懒得顾及对方的颜面,直接从身上翻出了那枚从中裂开的玉佩,惊愕地发觉,那枚本应随信送给卢植的玉佩,赫然与眼前的这一枚别无二致。

  不,准确地说,他之前截获的那一块,还要更亮一点。

  更像一块,真正的宝玉。

 

 

第20章 

  透亮的玉佩上,若无当中的一道裂痕,和手中的另一枚相比,真可谓是云泥之别,也让李儒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困惑当中。

  为什么,卢植的学生送给老师的信中,会夹着这样的一枚玉佩?

  他心中一念急转,收玉还袖,开口即问:“敢问陛下,此为何玉?”

  “你问这个作甚!”刘辩眉心紧拧,自认不曾错过李儒的举动。

  在接下那枚玉佩后,他分明从袖中拿出了什么,又将它收了回去。

  可听到李儒的问题后,刘辩第一反应不是好奇他刚才的举动,只是觉得一阵荒诞的可笑。

  “自然是因为……”

  “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李儒的问话。

  几乎就是在他开口的刹那,刘辩愤怒地一脚踹起了面前的桌案,踢向了李儒的方向,那木质的桌案在殿中翻滚了几圈,还是躺在了地垫上。

  那早已涨红了脸色的小皇帝眼中怒火勃然,竟是短暂地盖过了他脸上的胆怯。

  “你一个劝我退位让贤的叛臣贼子,有什么颜面指望你问什么我答什么?怎么,朕身上的一块玉佩,你也要问明来历,安放到下一位天子身上吗!”

  “你当真欺人太甚!”

  他眼神一飘,忽然疾步向着一旁的剑架走去,眼看就是兔子被逼急了也要咬人,打算抽剑来砍向这董卓的军师。

  可剑还未拔出,李儒已退后了两步,仿佛随时都能退出殿外。

  刘辩的剑也停了下来。

  李儒的目光在剑锋上一扫而过,依然从容地向刘辩行礼:“陛下如今还是天子,臣自不敢行此僭越冒犯之事,但您还是切莫冥顽不灵的好,有些事情,已无回转的余地。”

  “既然话不投机,臣就先告退了。”

  李儒抓着手中那块新得的玉佩,退出了大殿。

  但他并未直接离开,而是沉默地站在殿外,随即听到,在殿中传来了一声将剑掷在地上的声响,然后,则是一阵呜咽的哭声。

  这哭声里混杂着两个人的声音,像是一对年轻人在这窘迫的局面下抱团而泣。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刘辩的声音:“……唐姬,我不讨厌陈留王,可我从没有哪一刻这样希望,他要是不存在就好了。”

  “陛下!”

  “你说,若没有他,董卓还能这样行废立之事吗?”

  这个问题,或许问出来的时候,刘辩自己心中就已经有个答案了。

  可一个人在哭诉的时候,迁怒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

  李儒的脸色变了又变,将殿中的声音尽收耳中。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他听了许久也没听到什么于他有用的消息,最终还是决定离开此地。

  诚然,他没这么多的时间空耗在一块看似平平的玉佩上。

  董卓已将废立天子的事情正式摆在了台面上,需要他从旁策划的事情还有许多。

  这不,他刚回到显阳苑,就被董卓着急忙慌地请了进去。

  “来来来,文优,帮我参谋一二。”

  李儒往董卓的桌案上一瞥,就瞧见,在上面摆放着两只耳杯,两杯之间的陶罐煮具中热气未散,应当才有客人离开。

  “是哪位士族领袖又来拜访司空了?”

  董卓哈哈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来的人是袁太傅。他说想与我商量一件事情。”

  李儒落座。

  董卓继续说道:“袁隗告诉我,他可以不仅仅是默认我更换天子的决定,甚至表达支持。”

  李儒:“他的条件是什么?”

  董卓道:“他说,希望由我主持,为建宁元年九月被定为叛贼的陈蕃、窦武等人,以及第二次党锢之祸所牵连的士人平反。随后,要恢复陈蕃那些人的爵位,把他们的子孙后代重新找出来提拔做官。呵,二十年前的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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