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穿着龙袍穿越了!(33)

2025-08-10 评论

  陛下要祭祀母亲,他要振奋军心,这是双赢。

  于是当刘秉坐上南下的马车时,竟见张燕不是随便点起了一路人马,而是几乎将精锐全给带上了!

  这阵仗,竟像是又要出兵打仗去。

  刘秉一脸肃然,努力演好这场继续伪装身份的大戏,却不知策马而行的张燕在看向他的时候,脸色也有几分复杂。

  秋风如刀,摧折原野,也好像在一夜之间就让陛下成熟了不少。

  束发白衣的青年端坐车中,眼神凛冽,竟比先前更不像只有十七岁,而像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虽然当日曾见的发上油光,早已消退不见,连日奔波也让陛下的脸色不如先前红润,但在孝服之下,仍能见到当日那身龙袍的边角,像是露出了一抹华贵的刀锋。

  好像,也唯有这个不怒而威的样子,才能担负得起天下间的重任。

  他看得到。

  由黑山军戍卫的车队马队徐徐向前,车中之人的眼睛始终望着洛阳的方向,哪怕前方还有大河与大山阻隔,也毫不影响那道愈加沉稳犀利的眼神,有着翻越山水的力量。

  其他人也看得到。

  “这样一想,何太后应当也能瞑目了……”司马懿望着刘秉,转头向兄长低声说道,“也难怪父亲愿意为了这样一位陛下在洛阳涉险。”

  司马朗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作为对弟弟的回应。

  他也忽然更觉庆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见证了陛下的改名,也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从龙之臣。

  “报——”

  他们刚说到这里,忽见行路过半,前方一匹快马朝着此地奔来。

  二人对视一眼,连忙中止了话题,朝着刘秉的方向行去,正听到斥候来报:“有一路兵马自孟津渡河,即将抵达对岸。疑似之前退走的并州军。”

  “并州军?”张燕皱眉,随即一拍双手,“我知道了,是那个提前跑掉的家伙。陛下,咱们?”

  刘秉目若凝霜:“出兵,拿人!”

  ……

  张辽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背到家了!

  他明明先让斥候趁夜泅渡到对面,探听黑山军的动向,确认他们的大部队都在野王、温县之中,并州俘虏则全被留在野王县,于是决定尽早渡河,寻找机会出兵救人。

  结果渡河之后尚未多久,就遇上了浩荡袭来、军容齐整的黑山军。

  在人数的偌大劣势面前,就算他是个勇武善战还长于指挥的将领,也没有半点用处,就被包抄上来的兵马围堵擒拿,押解到了那位身着孝服的青年面前,也得到了一句送回野王县关押的命令。

  然后,他就在囚牢之中见到了吕布。

  本来,他是要来救人的,但现在,非常遗憾,他也变成了阶下之囚。

  吕布握着囚牢的铁栏,在看清了新邻居的身影后,顿时惊愕地站了起来:“文远,你怎么也被抓了?”

  坏了,他还等着张辽想办法来救人呢!

  现在可好,希望全破灭了。

  面对这样一句惊问,张辽默然了一阵:“这就要从头说起了,不过……”

  透过监牢上方投落的稀薄光线,张辽眯着眼睛试图看清与他一室之隔的吕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觉得吕将军近来伙食不错,还变得圆润了一点?

  可还不等他将话说出口,吕布就已愤然道:“你是不是也想说,不过你也没想到,你我居然都被骗了。真是见了鬼了,谁会想到啊,皇帝居然一直不在洛阳,而是在这黑山军中!”

  “我们当了阶下囚也就算了,竟还当了反贼——”

  “我吕布平生,就没吃过这样的亏!”

 

 

第21章 

  “你说什么?”

  张辽向来沉稳,现在脸上也裂开了一道难以置信的痕迹。

  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吕布早想有个说话的人,此刻没有即刻意识到张辽的异常,仍在说道:“我说,那洛阳城里的小皇帝是假的,我们都被骗了!这黑山军中藏着真正的皇帝,咱们就是被他指挥着黑山军抓的——”

  他话音一顿,不确定地问道:“等等,你是被黑山军抓的吧?”

  张辽:“……是。”

  不然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吗?

  总不能是他来自投罗网,卧底牢房,预备将吕布救出去的吧?

  吕布恨恨地磨了磨牙:“护持陛下的人手虽少,但还真不容小觑。若有人先告知我此事,我何至于与陛下为敌。可若再有一次两军对垒的机会,我绝不会轻易中了他们的圈套!”

  张辽:“……”

  他一连串的话砸下来,竟让张辽有点分不清,这愤愤不平的样子到底是被黑山军算计所致,还是在气自己先前未看清洛阳局势,被董卓诓骗,还太早地认了个不顶用的靠山。

  后者也理所应当。毕竟,吕布被擒后,那董卓非但不关心他“义子”的死活,还将并州军打发出了京城。

  但此刻更重要的显然不是吕布的态度,而是另一桩事。

  张辽皱眉急问:“吕将军,洛阳城中从未传出过皇帝不是皇帝的说法,你为何会有此断言?”

  这也听起来太过荒诞了!

  相比于皇帝身在黑山军中,难道不是黑山军随便找了个人来假装陛下更有可能吗?

  虽然这后者也需要莫大的胆量,不是等闲之人做得出来的。

  吕布将眼一瞪,对于张辽的怀疑很是不满:“当然是我看到了不少东西,靠眼睛推断出来的。”

  张辽:“……”

  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或许还有些可信度,在吕布嘴里说出些和练兵打仗无关的事情,却不能怪他有些刻板印象,总觉没什么可信度。

  吕布却很想说服他,又道:“我们姑且不论其他,只说一件事,你可曾见过皇帝陛下?”

  张辽道:“只远远见过一面。”

  吕布追问:“你觉得他彼时如何?”

  张辽沉默。

  他尊奉丁原的命令,在一年前来到洛阳,是为响应大将军何进的号召,屯兵于洛阳以北,平日打交道的都是北军五校的士卒,没有什么见驾的荣幸。

  不,他不仅没怎么见过现在的皇帝,就连喜欢阅兵扬威的先帝也因缠绵病榻,并未接见过他们这些边军强将。

  唯独一次见到天子,就是皇帝被宦官挟持外逃,他也随队搜捕追击,遇上董卓的西凉军护送陛下归来。

  他在队列外侧,只远远听到,天子乘坐的车舆中有哭声传出。

  “这不就对了吗?”吕布听到这里,一拍大腿,“哪有汉家天子是这般风仪的,说出去岂不为人笑话!”

  张辽理智反驳:“可按照你这样说,先帝也不似汉家天子……”

  这位闹出来的笑话,要多得多了。

  吕布一时语塞:“……”

  但他总算是聪明了一回,难得敏锐地借着监牢中的光亮,看到了张辽脸上已浮现出的一缕狐疑,知道那绝不只因他说的一番话,“那你应该见到,黑山军中的那一位了,是不是?”

  这一问,还真把张辽给问倒了。

  他低垂着目光,回忆道:“我其实没有正面看到他。交战来得太突然了,并州军本就折损过半,只可智取行事,处在绝对的劣势。我当时全部的想法都是要扭转败局……”

  “但,我确实远远看到了那个人。”

  在一众灰扑扑的士卒当中,一个身着孝服的人有多醒目,已无需多言。

  河内扬起的风沙,也挡不住那一抹素色跳入眼底。

  他并未亲自参与到战场之中,只是作为发号施令的人漠然地看着战局发展,而从张辽彼时被擒获扣押的角度,仅能看到对方的素衣飞扬,仪态从容。

  也正是这一位,做出了将他押向野王县、和吕布关在一处的命令,像是一位举重若轻的领袖。

  这样的人,就算不是吕布所说的皇帝,也必定不是寻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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