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穿着龙袍穿越了!(42)

2025-08-10 评论

  “曹孟德为避董贼之祸,往东而逃了,你们不便追在后面,反而会被董贼所获,即刻带着我的信撤向河内,投奔温县去避祸。”

  卞夫人已从司马防的言辞中,听出了局势的危急,再匆匆看了一眼书信,更不敢犹豫,当即答道:“好,我听您的!”

  ……

  但这场撤离,并没有她和司马防想象中那么容易。

  她渡河抵达河内的时候,因绕了远路,正遇上了一队冀州方向来的流民,险些被难民当作富户给劫掠了。

  幸而,那群护卫在离开洛阳前被她骂了一顿,又知道曹操未死,与敌方周旋良久,拖延了时间,随后又得了一位持枪的年轻人出手相助,终于解困突围,在数日后抵达了温县,而后转徙来到了野王县。

  ……

  “你说,你写信去邀请的人,叫做赵云?”刘秉惊得直接跳了起来,好悬没回过神来,若非按捺住了脚步,险些被人看出那片刻的失态。

  可还没等他从这个消息中缓过神来,就听到了和赵谦同来的司马朗说道:“不,不只是这赵云前来投奔,门外还有一队人,也需陛下决断去留。”

  “因董贼所迫,典军校尉曹孟德的家眷带着我父亲的信函抵达,路遇流寇,幸而有赵云护送……”

  刘秉微不可闻地抽了一口气:“……”

  且慢,他是不是耳背了?刚才听到了什么?

 

 

第25章 

  “陛下何以失态?”司马朗出声问询。

  刘秉猛地用藏在袖中的手掐了一下自己,强迫自己聚拢了神思。

  作为皇帝,还是一个只在洛阳城中生活的皇帝,根本不该因为听到赵云的名字而失态,更不应该被“赵云将曹操的家人护送到这里”的消息惊掉了下巴。

  他要让自己的身份完美无缺,绝不招来别人的怀疑,就不该一惊一乍。

  很正常,这都很正常。他在心中想道。

  在汉末这种挖一铲子就能挖出一个名士的地方,很正常……

  不不不,这明明一点也不正常啊!

  刘秉心中种种想法打架,面上却只皱起了眉:“你说,因董贼所迫,典军校尉的家眷到此,那他呢?身为西园八校校尉之一,他在何处?”

  司马朗答道:“他已遁逃出京,往兖州方向去了。”

  刘秉轻舒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庆幸曹操有幸于董卓手中逃出生天。

  可还未等这口气舒展多久,他又沉下了脸色:“袁绍逃亡出京,还能说是因为无法接受董卓废立天子,曹操在此时离京,又是何故?”

  司马朗一惊:“是了,京师洛阳之地,必然又有其他变故……”

  “走!你我出去看看。”

  刘秉这话一出,顺着先前站起的动作直接向外走去,故作无意地又问起了来人的身份。

  “伯达,我还有一事想不太通,曹操逃离京师,怎不携家人同行?倘无你父亲指示方向,为董贼所获,岂不是要丧妻丧子了?”

  司马朗答道:“陛下有所不知,曹孟德起复入京时,并未携妻子同行,而是将他们留在了豫州老宅,在洛阳陪同的是一名姓卞的妾室。此次曹孟德外逃,这位小夫人颇有胆魄,喝住了想要奔逃四散的家仆,抱着不足两岁的幼子曹丕启程来此。”

  哦,原来是卞夫人和曹丕……

  等等,曹丕?

  想到自己身边随行之人复姓司马,刘秉的脸色有片刻的微妙。

  但来不及多想这样的“巧合”,他便已飞快盘算起了该当如何应对到来的两人。

  早前,他令孙轻前去给司马防送信,本是为了打消司马朗司马懿兄弟的疑虑,免于和袁绍见面,谁知道在两边都打着哑谜的说话方式下,他这个皇帝的身份还当得更稳当了。

  这新抵达河内的一众人等,只怕很快就会收到“皇帝在这里”的消息。

  但,必然不是人人都和吕布一套想法。

  万一新来的太清醒,发觉了端倪,反而会让原本已经相信的人重新怀疑起来,这就对刘秉来说大大不利。

  不能每次都指望着,依靠前人的错误认知糊弄过关。

  赵云和卞夫人的到访,固然是一个天大的机遇,是他这落魄的汉家天子招募贤才意思传递下去后的第一批访客,却也是一个天大的危机。

  再想到,卞夫人的后面还有一个当世枭雄曹操,他就更不可掉以轻心!

  刘秉脚步匆匆,神色略显迫切,心中则慢慢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别人来说,难免有瑕,不如由他自己来加深这个印象……

  他或许知道,该怎么办了。

  ……

  此刻的会客厅堂之上。

  赵云正襟危坐,手边放着那杆长枪。

  年纪二十出头的青年衣着不显,但眉目清朗,气度中正,此刻虽处堂上,也是臂膀微曲,仍是一副戒备之中的模样,一看便知并非寻常武将。

  同在此地的卞夫人一行,更是可以得出这个定论。

  当日流民如匪寇蜂拥而来,正是赵云策马持枪而来,架开了这场乱斗,将他们救援了出来,而后将他们护送来此。

  沿途之中,这年轻人不仅不多言相问,也不挟恩图报,竟不似一位小将,而更似一位的游侠。

  见屋中的气氛略显沉闷,卞夫人低声开口:“先前听赵义士说,您是来此见一见同宗的?”

  赵云“嗯”了一声,脸上隐有几分让人看不懂的纠结,仿佛有什么令人困扰的问题还未能得到解决。

  卞夫人不解其意,只出声追问:“那不知在此地可有谋生之所?若义士不弃,我家主君处也可……”

  “劳烦诸位久等!”

  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先声夺人之中,打断了卞夫人的话。

  她连忙止住了声音。

  可当来人先一步向她走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又飘过了一缕尴尬之色。

  挖墙脚挖到别人面前了,似是很不应当。偏她跟随曹操日久,无比清楚地知道,若是赵云这样有本事的小将军到了曹公面前,必定会令他欣赏有加。

  那也不能怪她有此一问。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身着士人常服,内衬隐见孝色的青年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而是行到了她的面前,像是有片刻的犹豫,仍是面色一正,朝着她拱手,行了一个简单的礼节。

  “我……有几句话,想请夫人如实回答,不吝告知。”

  卞夫人一惊,连忙起身。

  她被来人的举动吓了一跳!

  她出身歌乐之家,本无甚地位可言。便是那日呵斥府上众人,都已是局势危殆之际的被迫之举,怎敢劳烦旁人以礼相待。

  可更奇怪的是,当她惊诧起身之际,瞧见先前见过一面的司马朗惊得瞪圆了眼睛,仿佛这行礼之举中,最受到惊吓的还不是卞夫人,而是司马朗!

  刘秉却不曾对后方那道愕然的目光做出回应,仍看着面前的女子,急于从她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多日奔逃,辗转亡命的旅程,让卞夫人的脸色略显苍白。

  她定了定心神,强作镇定地回道:“郎君想知道何事?”

  真是奇怪了,按照司马防所说,他的两个儿子都在黑山军中,为对方出谋划策,军中有一贵人宗室,当是卢植学生刘备。可眼前之人太过年轻,对不上司马防在临行时告知她的消息,也不知是何等人物,能让司马朗如此慎重对待。

  而另一边,赵云隐有察觉,刘秉入堂之时,曾短暂地往他身上投去一眼,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欣赏,随后便已转开了目光,为正事相询于卞夫人。

  就只剩下了他继续打量着赵谦信中所说的“天下第一等贵人”。

  听到刘秉问道:“敢问夫人,近来洛阳城中可有要闻?”

  司马朗皱了皱眉。以他所想,这好像并不是一句有必要屈尊行礼以问的问题。

  河内毗邻洛阳,并未与之彻底断绝音讯。朝堂之事种种,也有风闻抵达河内,能让陛下知道内情。没必要专门向一位妾室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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