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历史名人的宠物(120)

2025-08-11 评论

  等他们开始喝酒,李盛皱皱鼻子就跑了,酒的味道对于猫猫来说有点刺激了。

  他去外面跑了一圈消食儿,等回来的时候,书房里正在说今天的事儿。

  李盛趴在窗户沿上,听着里面人说话,总体来看,朱厚熜对这桩婚事是满意的。

  一来,这是当年兴王在世的时候定下的,朱厚熜与父亲感情很深,如今父亲故去,他当年的意愿,朱厚熜还是很尊重的,何况,现在这件事又被昭昭提起来,安陆县对于一只猫猫来说也不小了,怎么就那么巧,昭昭就爱去他们家;

  二来,孙交自己个人能力也很不错,虽说如今致仕在家,但一旦起用,同年、同乡、弟子、后辈,这些都是人脉,若大事可成,他以藩王之身入京,身边总要有能用的人才才好;

  三者,据蒋氏身边的大丫鬟来说,孙姑娘大气端方,聪慧灵秀,懂饮食通药理,且才情出众,很有政治敏感度,孙家家风也正,儿孙读书上进。

  这是很重要的,来日入宫,上边有个张太后,宫里全是以前武宗的旧人,他们兴王一脉进了人家的地盘,一个聪明的妻子会很有帮助,而且,据说孙姑娘还是很漂亮的,蒋氏原话“端秀明艳”。

  总体来说,无论是孙姑娘本身,还是将来会成为后族的孙家,都非常合格。

  朱厚熜想起如今的后族张家,就不由得皱眉。

  弘治帝一生就一个张皇后,后世都盛赞帝后夫妻情深的,但老实讲,张皇后这个皇后当的,并不合格。

  一来,老朱家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啊!你就一个儿子,连个后备力量都没有;这也就算了,武宗都到了三十岁了还没个儿子,张太后也没有什么劝诫,以至于武宗是无子而亡;

  二来,张太后对自己家族约束不够,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扶弟魔啊。

  她的两个弟弟,张鹤龄,张延龄,因为姐姐当了皇后而被封侯,那可是嚣张跋扈为非作歹,“鹤龄兄弟并骄肆,纵家奴夺民田庐,篡狱囚,数犯法。”

  这俩人仗着自己姐姐是皇后,外甥是太子,当时的弘治帝又仁善软弱,不光在宫外为恶,在宫内也是肆意妄为,乃至“延龄被酒奸污宫人”,在宫内行此不轨之事,简直是无君无法,胆大包天!

  当时有个太监叫何文鼎忠贞正义,看不下去,便上疏揭露此事,反而被张延龄仗着皇后反咬一口说他是诬告,张皇后便大怒,令人严刑拷打,但何文鼎始终对二张骂不绝口,直至气绝。

  用脚后跟都能想明白,弘治帝就一个皇子,铁板钉钉的下一任皇帝,张文鼎是脑子抽了好好的去诬告国舅?

  但张皇后对自己的两个弟弟是无脑围护,后来弘治帝得知后,心知张文鼎之冤屈,特令以礼收葬。

  李盛看到这的时候就觉得,这弘治帝是不是个恋爱脑啊?为了皇后,连一个清正宦官都不能护住,人都死了,还搞这些有什么用?只会让张家兄弟更嚣张——冤杀了人,皇帝姐夫都舍不得动我们!只能事后找补。

  弘治帝简直不愧是他老爹的亲儿子,在这种事上脑子都不是很清醒,唯一不同的是,成化帝是宠着贵妃,弘治帝是维护自己的皇后,倒是更名正言顺一些。

  张家兄弟之狂妄,就连亲外甥武宗都看不下去,朱厚照就看这两个舅舅很不顺眼,为此,与母亲张太后也颇多嫌隙。

  相比张家,孙家就清正多了,起码,孙家的儿子们,都是自己读书考学一心上进,也从来不为恶,且孙家大儿子还颇有官声。

  “殿下,若不能提前定下此事,只怕将来您入主京城,也是张太后做主选婚了。”

  朱厚熜很不乐意地皱起眉头——他对张家,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

  多方思虑,屡次商议,朱厚熜在第二天的上午,由袁宗皋送去了信物——当年兴王就准备好,但没送出去的一对双鱼玉佩。

  李盛扒拉着朱厚熜的手看,那玉佩是白玉带红飘絮,两只鱼儿头尾相接,那一缕红正好在中间做了分隔,男女各持一方,放在一起的时候严丝合缝。

  看着袁宗皋进了轿子要去,李盛不由分说也跟着钻了进去,蹲在了袁宗皋怀里——他也要去看!

 

 

第109章 

  袁宗皋刚坐好就看见一个大毛团子从轿帘下面蹿进来,他还没看清呢,这大毛团子就跳到他腿上踩了踩,把自己盘起来卧下了。

  大尾巴扫过袁宗皋的胡须,他也低头看清了——这不是昭昭嘛!

  袁宗皋伸手摸摸猫头,这只手就被猫猫的两只前爪抱住横在了胸前,他笑眯眯地揉揉猫肚皮,手也不动了。

  李盛:就古代这轿子,连个刹车都没有,也没视野,还是自己手动搞个安全带吧,这只手臂就正好!

  青布小轿子慢慢走着,出了兴王府就换了马车,李盛被抱上去,这会儿都是土路,一颠一颠地没一会儿就颠睡着了,但是猫猫这种动物,大部分时间都在浅睡眠,李盛睡到半路上就醒了,从袁宗皋怀里跳出来跑到车帘旁边钻出来一看,这才走了一半啊!

  李盛没耐心了,他钻回去朝着袁宗皋叫了一声,然后就跳下马车,往前一蹿就没影儿了。

  李盛大摇大摆地进了孙家的门,当着看门小厮的面迈进门槛。

  等他过去了,才听见身后有人议论:“这是不是咱们姑娘特地嘱咐的那只狸奴,金黄色毛蓬蓬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的。”

  “说不定是赵老爷家二姐儿养的,她不是有一只鸳鸯眼的狮子猫吗?”

  ......

  李盛的耳朵动了动,连消息最灵通的门房都不知道他是兴王府的猫,看来孙家管束下人还是有一套的,这样也好,朱厚熜不可能刚一即位就娶亲,在这其间,孙家要隐而不发,要是府里这点事都按不住,那可真是要拖后腿了。

  李盛进了孙念的屋子,非常自来熟地跳上廊下一个竹编的小箩筐,里面还铺了软草,在太阳下都晒得发烫了,李盛窝进去打了个哈欠,看着孙念走过来,把两只前爪拉出来伸到外面空踩了两下,爪垫爪勾张开缩回,看得几个丫鬟都一脸姨母笑。

  李盛对此已经妥协了,心情愉悦的时候,猫咪踩奶的本能根本克制不住啊!

  又等了一会儿,袁宗皋到了,李盛跑去孙交的书房,看着两人言笑晏晏,孙交把玉佩看了又看,妥帖收起来。

  “世子这次来,也是命我交代孙兄一些事。”袁宗皋神情严肃,孙交也坐得更端正了,他们家如今算是跟兴世子绑在一条船上的人,浸淫官场数年,历经成化、弘治、正德三朝,又岂会不知其中风险?父死子继尚且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况是藩王进京,小宗入大宗?

  “如今风声已经传到湖广之地,只怕不久后,世子便要进京,世子的意思是,等朝局定鼎,贤弟不久后便会起复,携全家入京。”

  孙交点点头,前几日一见,他便已经明白如今的兴王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英睿、果敢、年少却沉稳持重,与孙家的亲事,是多方思虑之后的结果,但孙家,也要拿出足够的诚意。

  家族的发展大方向已经定了——三两年间由孙交撑住,待朝局大定,也到了皇帝选婚的年纪,一个皇后足以支撑门楣,他也可急流勇退。

  因为大明朝选皇后,自来是“选自良家,不许受大臣所进”,以免后宫干政,就算是做样子,孙交也要及时求去辞官,也免得朝中议论后族权柄过重,这期间,在州县任职的长子资历也够了,便可调回中枢。

  李盛听着他们说话,自己看见旁边有一盆凤仙花,便过去伸出一只前爪摇一摇,摇下来许多花瓣,他走上前去用爪垫把花瓣踩软,看着肉垫上已经被印上了颜色,怪不得那次看见孙姑娘的小姐妹有拿着凤仙花染指甲的,还真是好上色。

  玩了一会儿,李盛跳到旁边的书桌上看,《尚书》?李盛没怎么看过这书,很好奇地蹲在旁边用毛毛爪翻开看,很巧地翻到了《尚书-益稷》一篇:“鸟兽跄跄;箫韶九成,凤皇来仪。”

  李盛看着“凤凰来仪”四个字,觉得实在是应景啊,于是忍不住一爪子按在上面,四个字便被按上了浅淡的红色梅花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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